飄天文學 > 重生之西部狂想 >四百八十章:變化
    在家裏盤桓了三天,過了元旦。這三天任自強連大門都沒出去,主要是沒工夫。

    新年家裏也沒像前些年,過來問候的絡繹不絕。只來了不多的親戚、鄉親,還大都是娘子軍和嗷嗷待哺或是蹣跚學步的小奶娃。也需要任自強陪着不是。

    其他人還有她們的男人們無不是在外忙活打拼,爲更紅火的日子忙得連新年也不看重了,這也是沒誰了!再大點的孩子要麼在幼兒園要麼在學校,歡慶元旦的活動蠻多的。

    沒見小妹嬌嬌這兩天都是風風火火、早出晚歸的,忙着元旦的活動都沒工夫和任自強親近。

    來得人看到任自強也在家,一個個新奇的不行。有些不常見的驚訝道:“喲,這是小強呀,不說的話我都認不出呢?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這都成了大小夥子!”

    也是,這些年任自強每次回來都忙碌的不行。有些親戚、鄉親見得愈發少了,對任自強這個遠方的遊子也日漸陌生。

    任自強倒無所謂,無他,這些嬸子、嫂子原本就是他熟悉的。雖然有些名字叫不上,但是誰是誰家的那口子還拎得清。

    沒辦法,在農村就這樣。除了戶口本身份證上有她們的名字外,其他時候的稱呼都是以‘毛孩家的’、‘火平家的’‘那個誰家的’媳婦代替,任自強也就無從得知了。

    反正和父母一輩的女的,比他們年齡大的叫大媽,歲數差不離的叫嬸子。‘阿姨’那是城裏的稱呼,很高大上的,親近關係明顯差一檔子。

    任自強也是“嬸子,嫂子”的一通叫,沒一個搞差輩的。這讓她們很驚喜,也倍感有面子:“小強,你還記得我呀?你那麼點就離開隊上,我以爲你早忘了我呢?”

    “怎麼會?你忘了我記憶力很好的?對了,候叔忙啥呢,怎麼沒一起過來?”

    “就是,就是,小強那可是‘小諸葛’呀!”依舊身材很**的候嬸樂得見牙不見眼:“你候叔在養殖基地值班呢,他是組長走不開!”

    哈!任自強笑了,真是人盡其才呀!這個候叔前世放了一輩子羊,包產到戶前給隊上放,以後家裏自己養了一羣羊。地裏的活計他拿不出手,唯獨對放羊能耐得住寂寞。

    這個話匣子一打開,引起了任自強極大的好奇心。隊上除了張天富等有數的幾個親近的人知道他們的動向外,其他人還真的很少了解過。尤其是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小夥伴們,不曉得他們是上學還是工作掙錢呢?

    只知道都過得很不錯,當然,各個都是聯豐集團的股東。一年的分紅就不老少,能差了還怪。

    從來家裏的這些女人穿着打扮上都可以看出,一個個溜光水滑的。哪像面朝黃土背朝天,圍着鍋臺轉的‘泥腿子’。

    還有談吐上也文雅、有條理多了,起碼見了任自強不叫他的“老胖、小胖、小胖墩”的外號。不看身份證的話,這形象素質和城裏人沒什麼兩樣。

    隨着任自強的打問,得知的結果令他瞠目結舌,這變化也太大了!

    現在老有所養已經做到了,制度和國企一樣,男的六十歲,女的五十五歲退休。如果閒不下來想發揮餘熱那就另說。

    和父母親差不多大的一波人,還在村裏經營,守着那片‘故土’。大都擔任着各個項目的班組長,也是小領導一枚。也不用出多大力,重活都由機械化和外來民工來幹。

    候嬸這些女人們的活也輕鬆了,做飯、收拾房子,帶孫子基本是她們生活的全部。

    下來就是張天富他們這一波青壯年,他們是現今聯豐集團的主力軍,忙的一批。基本上全撒出去開拓外地市場,也就春節、中秋才能回來相聚。真是‘拉話話’容易見個面難,因爲有電話呀!

    就像玉琴表姐那樣一提學習都腦子大的人,現如今都成了整個鎮的禽類養殖的負責人。管理着六個養殖基地,手底下還有幾百號工人。

    表姐夫管着村裏的磚廠,不,現在改成建材廠了。容易破壞環境的磚廠都停工了,新式的‘粉煤灰加氣塊’光榮登場。還有其他的馬路磚廠,保溫板廠等,無不是利用本地豐富的砂石、樹枝、秸稈原材料而建成的。

    磚廠已經‘壽終正寢’,成了鎮上學生和外來參觀者追憶緬懷聯豐集團騰飛的教育基地。

    其他出去的也是從事和農業相關的項目,或是養殖基地、蔬菜大棚基地,或是現代機械化農場,或是農產品初加工、生物肥料廠。這些是他們駕輕就熟的,沒難度。

    出去都是呼朋喚友的,不但整個村如此,整個鎮還有縣城下屬的鄉鎮都帶動起來。更大的影響方面這些嫂子、嬸子受眼界所限不清楚,任自強倒是知道。

    州府、北疆、南疆都有所動作,去相鄰的國家‘淘金’這股浪潮愈演愈烈。

    再就是和大姐任鳳霞、大哥任自立同齡的夥伴們。原先因爲家庭困難輟學的,或是重新回到學校或是參加技術培訓,大都也踏上了新的崗位。

    二哥任自鋒同齡的,就沒聽說有敢於不上完高中或是職業技術學院而中途休學的。否則是‘皮鞭、棍棒’伺候,要不‘老子’丟不起那個人。

    整個村裏的大學生不是前世時屈指可數的幾個,而是兩腳兩手都數不過來的五六十個。其中不乏京城名校,家鄉大學的就太常見了。

    任自強還記得前世村裏有個身體素質好的上了飛行學院,一問果然如此。還是和前世一樣考上了川省的民航學院。

    至於和任自強同齡的,不消說都在學校裏苦熬呢!像敬偉、剛剛、尕娃這些的,基本都上了高中。剛剛這樣腦子笨反應慢的,實在不是上學的料,初中畢業也去了孫麗娟的職業技術學院‘深造’。

    還有和任自強玩‘過家家’的那些‘媳婦’、‘妃子’們,原本有幾個前世這個年代都成了孩子媽了,也一樣上學呢!至於想早點體驗‘男歡女愛’,結婚生孩子看來還有的等了!

    現在各家各戶物質條件都差不多,這方面沒什麼好攀比的。包括領導層張天富他們也是一樣,並沒有比其他人多拿多少。

    剩下比什麼,比闖勁,比能力,比自家娃娃的學習。其他的都改變不少,就是一樣各家大同小異。

    那就是對待孩子學習方面,一個字,不好好上學就‘打’!三個字‘狠狠打’!這算是‘惡習’呢,還是‘惡習’呢?

    只能說任自強家帶得這個頭影響太深了,財富方面不用說,教育子女上也是出類拔萃。還有任自強吹的‘風’,這傢伙太壞了,自己不上學反而蠱惑村裏人學習。

    估計有不少不愛學習的毛孩子一邊捱打一邊暗地裏罵任自強呢,因爲家長們打人時總會掛個口頭禪:“你有本事有小強那個腦子可以不用上學!”

    “十年了,真是可喜的變化呀!”任自強一邊聽着一邊心下感慨萬千。“這也是積德了吧,積大德了吧!”

    候嬸她們還說了個笑話,鎮上的公家人除了派出所和稅務上還乾點事外,其他的都沒啥用。學校、醫院由村裏包了,鎮上的規劃建設也是。更不要說哪一點提留款之類的,壓根不需要公家催。

    言談中頗有‘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的調侃意味,更看不上這些‘公家人’待遇。不光鎮裏,還有縣上所謂的城裏人也是。

    感覺這些‘城裏人’過得有些寒酸,‘吮指頭摳屁股’的小氣巴拉勁。

    候嬸形象的比喻惹得衆人一陣鬨堂大笑,任自強也好笑的搖搖頭。曾幾何時,民怕官,‘泥腿子’是何等嚮往城裏的生活。這些事在大姐身上發生過,也在任自強自己身上出現過。

    這樣的情形到了二十一世紀才稍稍改變,一般的城市戶口才不那麼喫香。沒曾想富足的生活這麼快來臨,也讓‘泥腿子’的思想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對公家人的待遇任自強是愛莫能助,這是全國一盤棋,不是他能改變的。他最多就是對老師還有農業技術人員、醫療工作者進行補貼,其他的不會管。

    再說他不是很待見本縣的‘公家人’,從王猛、趙偉濤之後就再也提不起興趣和他們打交道。至於本縣的‘掌舵人’姓甚名誰、走馬換將也不關注。

    反正不管他們怎麼幹,只要不觸碰任自強爲本縣規劃好的’生態農業、旅遊縣城’的發展大計就好。

    再要有那種‘一朝天子一朝臣’,‘東一榔頭西一棒槌’,腦袋一熱拍桌子決定上馬的不合理項目。任自強不介意動用身後的力量給他一個教訓,或是挪挪位置,看來‘等死辦’哪些位置比較適合。

    好在他們沒整出一些幺蛾子,還是挺循規蹈矩、安之若素的。無他,本縣‘雞的屁’年年翻着番的漲。

    羣衆收入特別是佔全縣人口八成的農民收入增幅太快了,錢多的都讓銀行發愁,畢竟存錢是要給利息的。辛虧還有個用錢大戶聯豐集團幫着消化,否則縣城的銀行都要進入負利率時代。

    ‘家中有糧心裏不慌!’這是國人的通病,‘細水長流纔是王道’。剛過慣了苦日子的‘窮哥們’,你讓他大手大腳的花錢,強如任自強也沒辦法。刺激消費,你還是省省吧!所以呢,縣城的銀行倒了大黴,求爺爺告奶奶般的給聯豐集團送錢!

    ‘公家人’可謂是裏子面子都有,還要什麼自行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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