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風沒有讓他坐下,陳楠有一瞬間的不滿,但很快他就厚着臉面直接找個位置坐下,沉聲說道:“我看最近這城裏的動靜不小啊,每天都有人來我酒樓裏找人,害我生意都沒法做了,沐少爺動靜這麼大,不怕就城裏的商戶有意見嗎?”
他也不說他有意見,而是直接擡出了城裏的衆多商戶說事,這個意義就不在一個層面上了。
“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如果有商戶來找本官投訴的話,到時候本官自然會給他們一個交代。”
劍眉輕挑,沐清風淡淡然的輕笑,心裏卻在想:果然還是沒忍住啊!
“這等商戶們都找上門了,那事情不就鬧大了嗎?到時候搞不好,可對沐少爺你很不利啊!”
被噎了一下,陳楠緊抿了抿脣,輕蹙起眉頭,想了想,方纔滿臉擔憂的看向沐清風,一副“我這是爲你好”的表情看着沐清風。
“毒殺耕牛這事也很惡劣,要是抓不到賊人,上頭的人責怪下來,本官同樣吃不了兜着走。”
翻了個白眼,沐清風在心裏狠狠的鄙夷了一番陳楠,話說的好聽,還不就是想讓他說別去騷擾他的酒樓了嗎?
“這事情都挺難辦的,但總要分個輕重緩急吧?要是引起民怨了,情況只會更嚴重。”
這人怎麼就不上套呢?
他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還不爲所動,難道他還有什麼後招嗎?
陳楠眉頭輕皺,若有所思的看了沐清風一眼。
沐清風一邊不着痕跡的觀察着陳楠的反應,一邊篤定的淺笑,這無形中給了陳楠無影的壓力,讓他額頭上都忍不住沁出了一層冷汗。
“……是、是嗎?”
緊抿了抿脣,陳楠尷尬的訕笑了兩聲,“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可要恭喜沐少爺了,沒想到以前在帝都風流倜儻的沐少爺竟然這麼有做官的天賦,果然虎父無犬子啊!”
他是真的沒想到沐清風在做官這一塊的天賦這麼高,這段時間推行的東西都受到了廣大百姓的擁戴,若是不給他製造一些麻煩,他一點都不懷疑,放任他下去,就算沒有他父親幫忙,他大概也回憑藉自己的政績一步一步走回帝都。
真是的,他不是一個紈絝子弟嗎?
難道真的是家族骨子裏都有做官的種子在?
陳楠又鬱悶又是無力,偏偏還沒有什麼辦法解決。
“這話我愛聽。”
沐清風一點都不着急,反正有人肯定比他更着急,他已經將一顆種子埋進了陳楠的心裏,就看他自己怎麼選擇了。。
不過,不管他選擇的是把漏網之魚交出來,還是直接叫來了他的父親,對沐清風來說,都沒有任何的害處,這敵人越是急躁亂動,他就越容易抓住他們的把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