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山被吵得實在睡不着覺,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敲敲敲,叫魂都沒你這麼叫的,有什麼事就不能明天說嗎?你……”
披着一件外衣拉開了院門,看清門外的情況,頓時如同被人潑了一盆冷水,整個人都清醒過來,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說話都哆嗦起來:“王……王當……”家。
“噓——”
瞪了張大山一眼,王當家毫不客氣的繞過他走了進去,阻止了他暴露他的身份。
見狀,張大山哪裏還敢耽擱,忙將人領到了他最乾淨的臥室,點了煤油燈,見王當家沒坐,忙上前拿自己的衣袖給他擦了擦凳子,滿是討好的笑道:“我這裏髒亂,污了王當家的眼,您坐,您坐……”
“行了,我來找你是有正事說。”
坐在剛剛擦乾淨的凳子上,王當家冷着一張臉,擡眸看了張大山一眼,將他的忐忑不安和慌張都看在了眼裏,眼底閃過一絲鄙夷。
“有事您說!”
張大山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抿了抿脣,眼底閃過一絲苦笑,卻又不敢違逆這位狠厲的王當家。
“薛淼淼她開了座火鍋樓,這事你知道嗎?”
倒沒有太過着急的切入正題,王當家擡眸看着張大山,開口詢問。
“這南陽縣城現在應該沒有人不知道這事。”新城
張大山聽見他問這個問題,愣了一下,隨即點頭回答。
“她未婚夫現在是不是不在南陽縣城?”
這個問題的答案他自然知道,王當家之所以這麼問,不過是讓張大山不要那麼緊張,而猝不及防之下的反應纔是最真實的,他也能一眼看穿他有沒有在敷衍他。
沒想到王當家詢問的事情都這麼簡單,張大山稍稍沒那麼緊張了,開口說道:“但那薛當家的本事不小,小的我又手頭緊,沒辦法跟着他到處走,也就沒有繼續監看那邊的情況。”
“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嗎?”
微眯了雙眼,王當家忽然擡眸看向張大山,拋出一個問題。
“啊?這小的哪裏知道?”
猛然觸及到王當家那凌厲的眼神,張大山剛剛放鬆的神經又繃緊了,輕呼了一聲,隨即搖了搖頭,沉聲說道:“那薛淼淼她認識我,我平時都是讓手底下的人假裝食客進去探聽一下消息,可……最近小的手頭真的緊,都快喫不起飯了,就沒有繼續探聽她的消息。”
這麼說着,張大山臉上露出一絲苦澀,尷尬的訕笑了兩聲,沉聲說道:“王當家你不知道,最近不知道爲什麼,縣令大人加強了這城裏的巡視,我們這一行的越發的難混,我們兄弟都快混不下去了,實在沒有那個餘錢繼續去探聽消息了。”
這些老爺都是不缺錢的主,偏偏非要折騰他們這些窮人,還有苦說不了,張大山也是看王當家似乎有事相求的樣子,這才大着膽子提了一嘴。
萬一運氣好,說不定就能從這位爺那裏得到一些打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