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雙爪如鐵鑄的一般,文小白甚至能從上面感受到絲絲寒意。

    &ep;&ep;不過文小白不知被被老頑童捏手裏在把玩了多少年,早就練出了一身的機敏。

    &ep;&ep;雖然驚詫於君天御的實力,但是其手上動作可不慢。

    &ep;&ep;纏着君天御的胸膛,腳一蹬地,便繞道了後身。

    &ep;&ep;這一招正是老頑童的“猴子上樹”。

    &ep;&ep;君天御冷笑一聲,道:“拿點真本事出來罷,盡使些小孩子的把戲。”

    &ep;&ep;話音剛落,君天御胸膛發出一道沉悶響聲。

    &ep;&ep;文小白感到手中抱着的身子猛地爆發出一股攝人的氣勢,磅礴的內力噴薄而出。

    &ep;&ep;文小白怪叫一聲“不好”,向後連翻了五六個跟頭,纔算險險避開。

    &ep;&ep;君天御讚一聲:“不錯!就看這一招你接不接得住了。”

    &ep;&ep;語罷,君天御舉着右掌欺身而來。

    &ep;&ep;文小白得空擡眼看去,只見君天御的右掌變得似虛似無,卻又好像凝實無比,實在叫人不知該如何應對。

    &ep;&ep;但文小白心中清楚,這位恩人的內力卓絕,絕不能針尖對麥芒,以巧破力方爲上策。

    &ep;&ep;文小白向右橫踏一步,側頭避過,雙手如蛇,纏上了君天御的左手,借力一拉……

    &ep;&ep;君天御雖不懼他,但是文小白的輕功着實讓人目接不暇,像是水中的魚兒,滑溜得很。

    &ep;&ep;原以爲他仍會以輕功避開,誰知竟然主動近了身來。心中微喜,撤掌伸指,直直點向文小白後頸上的“定身穴”。

    &ep;&ep;這一下正中文小白下懷,藉着剛纔的一拉之力,縱身前撲,雙手抓向君天御的下襠……

    &ep;&ep;這一招乃是老頑童得意的成名絕技“掏鳥窩”!

    &ep;&ep;“叮”,文小白雙手與之甫一接觸,竟然如同打在一塊鐵板之上,震得虎口發麻。

    &ep;&ep;君天御冷冷一喝,攻勢漸緩,攻出的指頭勾住文小白的衣服,將他拉開數尺,道:“怎麼你使的都是這種下流招式,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ep;&ep;文小白不以爲恥,淡淡笑道:“這還有什麼恥不恥的,我既不是暗中偷襲,又不是陰險狠招,就是姿勢難看了些。”

    &ep;&ep;君天御不置可否地點點頭,道:“我自然是不在意,就怕有些名宿大派的弟子看不慣,他們管得可不少。”言下大有對那些門派的不屑。

    &ep;&ep;文小白剛剛下山,能認得幾門幾派?回道:“不知君大哥準備去哪裏闖蕩,不如帶上小弟如何有個照應,我想自保應也足夠了。”

    &ep;&ep;君天御與他互過了三個回合,知道文小白就算打人不過,憑藉其如鬼若神的輕功也可逃脫,當即不再推辭,拍拍他的肩膀,道:“我去靜海辦些事情,你若不嫌麻煩,便跟來罷!。”

    &ep;&ep;“嘿嘿嘿,好!”文小白拾起剛剛丟在一旁的家傳寶劍和包裹,追着君天御而去……

    &ep;&ep;半夜趕路,神鬼不侵,一路無事。

    &ep;&ep;只是文小白一直盯着君天御的褲襠,百思不得其解,裏面究竟有着什麼,竟然將自己的攻勢盡數化解。

    &ep;&ep;但其中涉及的盡是私密糗事,文小白也不敢開口問。

    &ep;&ep;終於在天亮的時候,君天御告知他自己練過鐵襠功,這可將文小白羨慕得心神亂顫……

    &ep;&ep;――――――――――――

    &ep;&ep;靜海府――

    &ep;&ep;文小白看着面前臨立的巨大牌坊,細聲讀出。

    &ep;&ep;君天御不見停留,一步踏入,道:“我們尋個客棧住下吧。”

    &ep;&ep;“好!”文小白應和。

    &ep;&ep;君天御徑直向裏走去,在遇到的第一家客棧處停下,道:“我們就在這裏吧。”

    &ep;&ep;不待文小白迴應,已大步踏了進去,扔了一錠銀子,道:“兩間房,兩壇酒,順便加幾個下酒菜。”

    &ep;&ep;店家就愛這種客人,錢財出手,便不會伸手拿回,多餘的便入了小廝的衣兜。

    &ep;&ep;小廝忙不迭地點頭,道:“爺,這邊請。”

    &ep;&ep;…………………………

    &ep;&ep;房內――

    &ep;&ep;文小白與君天御對面而坐,文小白乃是靠窗的一面。

    &ep;&ep;此刻天已大亮,街道繁華起來。

    &ep;&ep;文小白哪裏見過這麼多人,隨手從桌上揀起幾塊牛肉塞到嘴裏,細細咀嚼着,眼睛卻從未離開過街上的車水馬龍。

    &ep;&ep;君天御不禁奇道:“你在看什麼?”

    &ep;&ep;文小白這才扭過臉來回道:“看人呀,他們都有趣得很?”

    &ep;&ep;君天御道:“那有什麼有趣的,久了,你就乏了,便一眼都不願看了。”

    &ep;&ep;文小白道:“不是呀,你看,那裏有三個人。一個揹着一把大劍,一個提着一把大剪刀,最後一個就更有趣了,揹着一口大鐵鍋在街上亂走。”

    &ep;&ep;君天御將酒杯裏的酒嚥下,道:“他們是來找我的。”

    &ep;&ep;“啊,找你做甚麼?”文小白問道。

    &ep;&ep;“一月前,他們約我比武。”君天御回得簡單,緣由經過甚麼都沒說。

    &ep;&ep;“噢。”文小白沒有深究,只是道:“甚麼時候比?”

    &ep;&ep;“今天,這裏!”君天御變得惜字如金。

    &ep;&ep;“嗯。”文小白回了一聲,便再也沒有說話。

    &ep;&ep;兩人默契地喝着酒,誰也不問,誰也不答,不小的房間只餘下“窸窸窣窣”的飲酒嚼肉的聲音。

    &ep;&ep;終究,君天御放下酒杯,臉色微有薰紅,道:“江湖皆知,君天御向來是獨來獨往,知道我爲什麼與你同足嗎?”

    &ep;&ep;文小白如實道:“不知道。”

    &ep;&ep;君天御走過來拍着文小白的肩膀,道:“我行走江湖,只有你最對我的胃口。哪怕使的是邪門歪法,不三不四,也能大言不慚地說出點門道來。不如一些人物,講究個方方正正,中規中矩。”

    &ep;&ep;文小白趁着酒意,哈哈大笑道:“我自在慣了,可不會隨着別人的心意過活。旁人說是邪門歪道,不三不四,那就由他說去,與我何干?”

    &ep;&ep;此話正中君天御下懷,道:“所言極是,若是有條狗看了我一眼,我又豈會慢慢去想他何故多看了我一眼。那不是狂人,就是瘋子了。”

    &ep;&ep;文小白挽着自己肩膀上的手,道:“君兄也對極了我的胃口。”

    &ep;&ep;君天御道:“既然聊得投機,賢弟何不拿出點銀子出來助助興?”

    &ep;&ep;“咦”文小白緊了緊身邊的包裹,嘿嘿地笑了起來,道:“沒錢!”

    &ep;&ep;“誒誒……”君天御嘆口氣,又回了位子,看來哄兩個小錢兒來花花的算盤是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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