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米單人運動戰鬥速射,30個靶子全部命中,這是古力娜扎用八一槓打出來的成績。
槍聲落下,張焱突然轉身,在他的面前多了一個人。
“肯出來了?”
“你、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竇魏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的神色,他作爲一名狙擊手,就這麼輕易的被人發現,那他就該死了。
沒錯,就是死亡!狙擊手的命運,不是死在戰場上,就是死在戰場上。
那些活下來的,要麼是高手,要麼是垃圾!
短短的一瞬間,竇魏想到了很多東西,眉頭也跟着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好奇害死貓!”
張焱笑了笑,然後指了指身後的比賽場地。
原本比賽結束,場地上的設施是要拆除的,爲了古力娜扎的這一出好戲,張焱特地讓範楠提前攔下了保障人員。
可是,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場地上的靶子竟然還能正常使用。而且,中後段的靶子明顯是受人控制的。
所以,張焱纔想到了竇魏。
“你真的很厲害!”
“是你太好奇了!”
“你的學員,也很厲害!”
“謝謝!”
竇魏不禁一愣,隨即苦笑一聲,轉身而去。
這次,是真的走了。
與此同時,古力娜扎跑了回來。
“教官!”
“感覺怎麼樣?”
“很好!”
古力娜扎一邊說着,一邊把胸掛給解了下來,然後,連同步槍,遞到了張焱的面前。
雖然她很努力地保持着平靜,但她眼中的興奮是怎麼也掩飾不了的。
張焱接過武器彈藥,故意顛了兩下,同時看向古力娜扎。
“這就夠了?”
……
“彈藥還有很多哦——”
“我、打夠了!”
說完,古力娜扎立刻把頭扭向一旁,還用力攥緊了雙拳。
見她這副反應,張焱隨即看向劉思齊。
“你、想試試嗎?”
“真的給我?”
劉思齊挑着眉,一副“我早已經看透了一切”的表情。
“當然!”
張焱點了點頭,同時,把八一槓塞到了劉思齊的手裏。
“彈匣裏的彈藥,隨便造!”
劉思齊熟練地關閉保險,卸下彈匣,檢查武器,然後臉色就黑成了墨水。
“信了你滴邪!”
只有4發彈藥!
劉思齊忍不住衝張焱豎起一根中指,手擡到一半兒,又立刻放了下去。
“麻溜的!讓我看看你的精準射擊水平怎麼樣?”
“哼!”
劉思齊拿着槍,轉身走到射擊地域的起點線後面,往下一撲就趴在了地上。
“噠噠噠噠!”
四聲槍響,沒有任何猶豫。
先不說成績怎麼樣,就這個戰鬥意識就不是普通學員能比的。
張焱悄不聲兒在心裏記着這條信息,然後對範楠和方小瓶使了個眼色。
“走吧!”
“行啊!馬上就要開飯了。”
“一天就這麼過去了!哎——”
“我說範教官,您老人家真不適合當文青。”
三個老鳥頓時一愣,然後同時看向了劉思齊。
“爲什麼?”
“因爲形象不對啊!您分明是走喜劇路線的。
要是改改畫風,絕對大火!”
劉思齊一邊說着,一邊悄悄地把槍塞給了張焱。
“娜扎,趕緊跑!”
“哦!來了——”
古力娜扎留給三人一個充滿歉意的笑容,然後甩開兩條大長腿追了上去。
轉眼的功夫,比賽場上,就只留下了三個老鳥在風中凌亂。
片刻之後,範楠突然暴走。
“那個小丫頭片子是什麼意思?啊——
她完了!我告訴你們,她完了!”
面對如此畫風的靚仔南,張焱不禁扭頭看向方小瓶,然後,兩人的目光碰到了一起。
確認過眼神,就是要搞他!
兩人一人抓住範娜一條胳膊,拖着這名喜劇演員離開了比賽場。
很快,他們就回到了宿舍。
剛進走廊,他們就聽到了“嘻嘻哈哈”的說笑聲,而聲音竟然全都來源於公共浴室。
教員宿舍都有單獨的衛生間,不過,每層樓也另外設置了兩個公共衛生間和公共浴室。
目的,是爲了方便在夏天洗漱。
“神馬情況?”
“去看看!”
張焱和方小瓶剛商量好,還沒來得及行動,範楠先來了精神。
“走!拿上手機!現在是拍黑料的好機會!”
一邊說着,範楠就朝浴室跑去,同時還拿出了手機。
張焱拔腿就跑,不過,不是去追範楠,而是跑回了自己的宿舍。
如果不出意外,很快走廊裏就會響起殺豬般的慘叫聲。
關閉房門,插上門鎖,張焱還沒來得及鬆口氣,門外就響起了嘈雜的打罵聲。
“王八蛋!你丫別跑!”
“你個龜孫兒,要還是個老爺們兒就給老子停下!”
……
“我他麼不就是拍了幾張照片嘛!
你們要是再追,我就把照片傳到你們大隊去!
哎喲、臥槽!你們竟然還敢搞暗器襲擊!”
範楠把頭上的拖鞋拿下來,反手就給扔了回去。
太不講究了!這羣王八蛋!
“範楠,你要是敢發照片,我們就把你扒光,扔到女教官宿舍去!”
“嘿——那樣正好,咱沒準兒還能脫單呢!”
“臭不要臉!”
“馬德!今兒個咱們扒了他,看他敢不敢那麼吊?”
“上!”
楊書麟招呼一聲,一羣老鳥就併肩子衝了上去。
範楠眼看情況不對,轉身就跑,同時也想到了援兵。
“張焱,你要是再不出來,老子就把你供出來!
還有方小瓶,你個悶油瓶,也不是什麼好鳥!”
聽到這話,追擊的老鳥們頓時一愣,不由自主的就停了下來,然後,警惕的看向了四周。
而原本打算看戲的張焱,一下子就怒了。
“楊樹林,要不要我幫忙?”
“嗯?不用!”
楊書麟遲疑了一下,稍作思考,還是拒絕了張焱的好意。
萬一要是大坑,就麻煩了!
“那行,記得幫我多錘那傢伙幾下。
還有,提前五分鐘下樓集合。”
說完,張焱就關上門,脫掉衣服,走進了衛生間。
涼水打在身上,除去了身上的臭汗,也澆滅了內心的火氣。
他們這些老鳥,平日裏野慣了,突然間把他們集中到一個固定的地方,那感覺其實跟坐牢沒什麼兩樣。
能堅持一個多月再爆發出來,已經算是很隱忍了。
只不過不知道這樣的方式能用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