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瑤想都不想的開口，“自然是很好的，待人也很溫和有禮……”
聽着她一連串誇讚楚燁的話，紀嶼心裏越發不是滋味。在謝瑤還在開口的時候，突然道，“那我呢？”
見她看過來，他抿了抿脣，哪怕心裏有些害怕待會兒從她嘴裏說出來的話，還是再次道，“那我呢？你覺得我怎麼樣？”
謝瑤目光看着他，忽然笑道，“你自然是最好的。”
雖然沒有形容楚燁那麼多的句子，但就這麼簡單的幾個字，卻讓紀嶼控制不住的嘴角瘋狂上揚。
“咳。”他開口，“其實也沒那麼好。”說的人都怪不好意思了。
謝瑤眼中露出淺淺笑意，“真的很好。”
這下子，紀嶼臉上剛剛還沒來得及徹底消退的紅色瞬間再次襲上臉頰，他快速扭頭，將臉別過去。
雖然臉謝瑤是看不見了，但是那耳後根上的紅色卻是直接映入謝瑤眼中的。猶豫了一下，伸出手指輕輕碰了碰。
她的手指有些涼，微涼的指腹落在他發熱的耳後根，讓他整個人瞬間僵住。
沒敢回頭，他聲音有些微啞，“你在做什麼？”
謝瑤收回手指，語氣聽起來跟平常沒什麼區別，“剛剛有隻小飛蟲，我給按死了。”
這下紀嶼沉默了，一點也不懷疑謝瑤剛剛的話，畢竟語氣聽起來太正常了，“哦。”
等快到教室門外，紀嶼還是將憋了一路的話給說了出來，“你以後能別和楚燁走那麼近嗎？”
短短的幾秒時間，紀嶼卻覺得彷彿過了很久。心中忍不住有些忐忑，隨後用一種很輕鬆的語氣道，“我跟你開玩笑的，你想跟誰走得近都是你的自由。”心中卻已經決定要從楚燁那裏下手。
謝瑤卻沒有被他的這句話給糊弄住，“爲什麼不想我和他走得近？”
見紀嶼不解的看過來，她彎脣，“如果合理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這對紀嶼來說絕對可以稱得上是意外之喜了，他想說他喜歡她，可心中卻又忽然不是太確定起來。
她是真的喜歡自己嗎？
哪怕謝瑤的一些表現看起來像是很喜歡他，可有些地方如果用她喜歡他這一點來看，總覺得有些違和。
再加上剛剛她和楚燁在一起那麼親密，如果她真的喜歡自己，應該會在看到自己的第一眼就有些心慌，害怕他誤會之類的。
可是並沒有。
所以，是不是他一直都誤會了，她其實並沒有喜歡自己？
這個念頭只是剛一浮現，就讓紀嶼更加忐忑和慌亂。面對着謝瑤的目光，他道，“他那種好學生，心裏肯定是看不起我們這些成績不好的。”
聞言，謝瑤笑着道，“楚燁不會的。”
紀嶼怎麼都沒想到謝瑤對楚燁的信任會這麼深，這讓他難得產生了一種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下去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