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有無數技能欄 >第十七章 與冷府主人的對話
    冷府祖上是朝中有名的神威將軍,如今傳至第三代,由於各類原因,亦或是天賦上的因素。

    後代名聲不顯,如今執掌冷府內外的是曾經那位神威將軍長子的兒子,也是那位神威將軍的長孫冷遠山。

    家業凋零,神威將軍的長子自知才疏學淺,天賦有限,把希望擱在自己的兒子身上,只是可惜,如今冷遠山似乎繼承了上一輩的特點,在文韜武略,或者重要的修行境界上,也一直缺少天賦,趨向於平庸。

    直到現在也未能成爲玄道六重之上的宗師之境,而是停留在玄道六重,這等實力相對於沒有資源支持的普通人來說,可能是個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境界。

    在這鶴陽郡的靖安城內,也算不錯,但擱在祖上出過丹道級別的人物冷家,未免就過於庸碌無爲了些。

    進取不足,守成有餘,目前大概是這樣的情形。

    但祖上聲明在外。

    即使如此,作爲如今冷府的家主也是有着一股心底蘊藏的傲氣的,也必須驕傲。

    這樣一個不思進取,沒什麼出彩能力的上門女婿,他大抵是看不起,難以入眼。

    只是出於女兒的胡鬧,已經面前的年輕人曾經幫過的忙,他給了個看一看的機會。

    這一看,就是半年。

    林染覺得對方或許來的早些,但能堅持到現在也是難得了。

    冷府的內部建築繁多,後府花園夾雜的道路阡陌縱橫,林染在那小廝的帶領下才不至於迷路,七繞八繞向着府內的中央走去,沒有多長時間,穿過一間庭院來到待客的堂廳內。

    大廳裏,此時站着一名身材挺拔,穿着一身錦衣綢緞頗有幾分英姿的中年人。

    這是林染第二次見到這位冷府的主人。

    不,應該是應該是說第一次,因爲第一次見面時還是在還是存在於全身的記憶,而這次是他,這位冷府的主人在得知事情的緣由,林染的信息之後,這不是很待見。

    自然見面不多。

    所以,這幾個月的時間來,就是前身加上現在的林染,也只見過這位冷府的主人兩次面而已。

    所以自然算不上熟悉,還可以說得上陌生。

    對於這冷府的主人冷遠山邀請的來意,林染此時心裏,也依然有了猜測。

    許久都未曾見面,就這般的交情他過來,自然不是簡單的喝喝茶聊聊天,這般簡單了。

    果然,冷遠山抿了一口茶水放下,面帶微笑地看了一下林染,

    “賢侄,這幾月待查待在府中可好,我這人家上下也未曾虧待你吧?”

    冷景山這句話很有意思,喊他喊的不是女婿而是稱呼爲賢侄,其中透露着隱約的距離感。

    這字裏行間表達出來的意思,自然就表示了自己並沒有承認他的身份。

    對此林染絲毫不覺得意外。

    他笑了笑回答道,“沒有?”

    冷遠山的臉上依舊掛着淡淡的笑意,接着說道,“你覺得我女兒怎麼樣?”

    林染看了他一眼,“漂亮,認真,天賦高。”

    冷遠山的目光盯着漂浮在杯中水面的細長茶葉上,眼神彷彿陷入某種回憶,

    “月姝的母親去世得早,所以我的女兒一直都是由我來帶大,可以說她的童年並不完整,所以染成了剛強的性格,我說的這些想必你也清楚。

    就那幾月前,因爲那東威侯的安修嶽戲弄之言,我的女兒衝動之下就做下了如今這荒誕行徑,作爲也算事件的經歷者,你應該明白當時是緣自什麼樣的情形。

    我希望我的女兒過的好一點,爲了開心一點,希望他以後有所成就,而不是拘束於這一番天地,我想,賢侄你應該明白我所說的吧。”

    冷遠山端起茶杯,想要喝口茶潤潤有些乾燥的嗓子,卻發現杯裏的茶已經涼了,但他還是喝了一口,然後注視這眼前的青年。

    他希望得到一個答案,他已經說得很是明顯,他相信對方也應該可以聽明白。

    林染當然明白,看着眼前這位雙鬢已經花白的中年男子。

    對方聲音很平靜,沒有刻意的盛氣凌人,也沒有惡劣的居高臨下,保持着平易近人的態度從猶如聊家常一般說出的幾句,卻準確地把意思傳達給了他。

    他自然明白對方所說的是什麼意思。

    對方爲了維持這個家業,是兢兢業業,小心翼翼的保持着現狀,又期望不向更深層次的深淵掉下去。

    她的女兒冷月姝,能夠在十八歲的年紀,就能夠將修爲修煉到氣道八重的地步,又與那氣道九重只有一步之遙。

    那說明她有極佳的天賦和資質。

    作爲冷府的主人,一位父親,自然想到她往更高層次的地方發展。

    那是一個更爲廣闊的世界,畢竟一個靖安城太小了,一個鶴陽郡也太小了。

    大的是整個神唐,大的是整個陸洲。

    所以,林染的存在,就算是一塊石頭攔在了他的女兒前方,就算不是前方,那也拖慢了速度,算是一種束縛。

    因爲他的女兒必然能夠見到更好的風光。

    她的夫婿或許能不如那些天才妖孽,但必須不能不獨當一面,不能平庸普通。

    雖然林染明白這是任何一個父親該做的,也是會做的事情,然而,他理解是一回事,認同卻是另外一回事。

    他對於這個所謂的便宜妻子沒有多大感情,也不會像前身那樣認爲這是一個喫軟飯的地方,怎麼也死皮賴臉地扒拉着這棵大樹不離開,甚至還想要在上面啃一啃。

    不過,但對於對方這樣,想要當做累贅一樣將他丟開。

    他總歸有種排解不盡的不悅情緒,難免有種不適感。

    這不是一種得失,而是一種輕視。

    他或許能夠展現氣道七重實力讓對方看上一眼,但此時這般幼稚的行爲,未免顯得有些可笑而無趣。

    而且,二十一歲的年紀達到氣道七重的這個地步,未必能入對方眼中,班門弄斧徒增笑柄而已。

    林染幽深的雙眸凝視着那見底的茶杯,他的聲調如同一塘池水顯得平穩而安靜,然後吐出了四個字。

    “我會離開。”

    聲音在廳內落下,明顯感覺到一種輕鬆的氣息,桌几旁的盆景松葉都彷彿挺拔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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