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徐少逼婚:步步謀心 >第一百八十四章:掘人祖墳
      2004年深秋,京郊陵園中,有一女子着一身紅色連衣裙,披散着頭髮跪在地上伸手在扒別人的墳墓。

      那年類似於挖別人祖墳這樣的話語尚未流傳下來,但徐啓政一行人提前實實切切的見證到了。

      一旁,他的警衛長正在瑟瑟發抖,見他來,嚇得險些跪在地上站不穩。

      徐啓政也嚇住了,他站在樹蔭下,望着那個跪在地上的女孩子的紅色身影。

      倘若是夜間不知曉的人,定然會被此景嚇得三魂七魄盡失。

      他們這一行人,各個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可這夜,卻險些被一個尚不及二十歲的女孩子給嚇跪了。

      這夜的安隅,比厲鬼還恐怖幾分。

      此時,身旁,警衛長瑟瑟發抖牙關打着顫道;“閣下。”

      他擡手,示意他別說話。

      徐啓政對於安隅的興趣只是在那個閣樓的夜晚,在讓警衛長跟着,是對她着一身紅色連衣裙來參加別人葬禮起了濃厚興趣。

      徐啓政想,他歷經過人生大起大落,走過大風大浪,原以爲一切事物都不能讓他動盪了,可卻不想,那日,安隅讓他內心顫了顫。

      許久之後,新墳被扒開,那個着紅色連衣裙的女子抱着骨灰盒出來。

      她正欲起身時,有一男子狂奔而來,站在她身旁,衆人稍有驚駭。

      見他無甚反應,轉過頭之際,纔看清,這是唐家長子。

      瞬間,衆人將目光落在閣下身上,卻見那深沉的一國總統人僅是擰了擰眉頭,便無言。

      這夜,安隅抱着趙老爺子的骨灰盒離去。

      直至不見蹤影,警衛問道;“閣下,還需要跟着嗎?”

      他搖了搖頭,表示不需要。

      而此時,最爲震驚的是溫平。

      他想在問幾句,卻發現,徐啓政已經沒了要開口的意思。

      片刻,手中文件簽署完,他伸手將文件遞給他,問;“s市那邊如何?”

      “無大礙,今晚就該成了,”他說,隨後又補充了一句;“四少和大少做事您放心就好。”

      是該放心,徐啓政許是同意他這話語中的意思,點了點頭。

      徐紹寒也好,徐君珩也罷,都是世家裏薰陶出來的,怎會差呢?

      這日夜晚,安隅歸家較晚,只因徐紹寒不再,她回去也是鑽進了書房,不如在公司將事情解決完。

      首都的風平浪靜與s市的暗潮洶涌大有不同。

      安隅夜間歸磨山,吃了些許晚餐便本想直接睡覺,但大抵是時間尚早,睡覺早了些。

      於是,她拿了本書靠在牀頭翻着,直至電子屏上的時間跳至十點半,她才放下手中書籍,準備睡覺。

      卻不想,將將拉開被子躺下去,屋外響起敲門聲。

      她起身開門,見本該休息的管家候在臥室門口望着她道,“趙二小姐來了,在門口。”

      安隅聞言,微擰眉。

      明顯是對趙清顏深更半夜造訪而感到不悅。

      “何事?”她擰眉問道。

      徐黛微搖頭。

      安隅本想開口拒絕,但此時,手機響起,她轉身回去,見到上面號碼,靜默了數秒,伸手接起。

      那側,趙清顏話語直白,“人之將死,安律師這個機會也不給我?”

      安隅沒回應她的話語,反倒是乾脆利落的收了電話,轉身望了眼徐黛,後者會意,轉身離開。

      2007年五月,她與徐紹寒步入婚姻殿堂,二人雖都是大忙人,加班乃家常便飯之事,但她也好,徐紹寒也罷,都未曾將人帶入夫妻生活之地。

      起居室連着臥室,衣帽間,衛生間,一門之間別有洞天的設計非一般人能想象得到。

      這日,趙清顏成了這裏的第一個來訪者。

      她來時,徐黛推開起居室的門,趙清顏一身淡藍色西裝在身,她站在起居室門口,看着那個穿着淺藍色睡袍披散着長髮的女子站在高大斗櫃前焚香。

      一根上好的私制檀香在她掌間點燃,隨後,她伸手甩了甩將手中柴火甩滅,丟進了腳邊垃圾桶。

      有那麼一瞬間,趙清顏恍惚看到了站在閣樓的那個小女孩。

      “原來人這一生有些東西是不會變的,比如你喜歡檀香。”

      年少時的安隅,就格外喜歡這些東西,她的閣樓始終瀰漫着一股子清淡的檀香味。

      安隅聞言,看了眼徐黛,後者微伸手將人請進門。

      安隅伸手攏了攏身上披肩坐在沙發上,笑問道,“你難道沒發現我點檀香的方位比較特殊?”

      “什麼意思?”趙清顏問。

      “趙家老爺子住在南方,而我每日朝南方豎三柱香,你說我什麼意思?”說着,她擡起腳姿態傲慢的翹起了二郎腿。

      安隅這話是笑着說的,那淺笑嫣然的姿態好似她剛剛說的那些話不過就是一句隨意的不能再隨意的話語,可並非。

      她內心的陰暗在極小之時已經顯現出來了,她痛恨趙家老爺子時恨不得每日都讓他過成祭日。

      所以今日,這柱香到底是何意思?

      徐黛也好,趙清顏也罷,都被這句話給弄得汗毛聳立。

      “怕了?”她笑問。

      “真怕做事情前就該想想後果,”她在道,冷意盡顯無疑。

      入住磨山,徐黛從未見過安隅點香,這是第一次,所以,難免心中稍有些涼意。

      再配上她這涼薄的話語,徐黛心底得寒涼更重了些。

      “這話應該送給你自己,”趙清顏冷聲反駁。

      安隅笑,伸手招呼徐黛倒水,隨後漫不經心冷聲問道:“被人驅逐出境的感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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