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徐少逼婚:步步謀心 >第一百一十三章:算計、算計、算計
    夫妻二人離去,徐紹寒親自驅車。

    這人,自離開總統府起便靜默的出奇。未曾有半分言語。

    安隅視線落在這人身上,帶着打量與窺探。

    “將人打了,不礙事嗎?”

    徐先生未言,但側面看去,那緊繃的下頜足以看出此人心情不佳。

    “徐紹寒,”安隅喚。

    總統府至磨山,一路順暢,徐先生這車開的平穩,但這平穩中速度巨增。

    “徐紹寒、”

    吱……剎車聲在總統府主幹道上響起,徐紹寒一腳剎車下去同時,伸手攔住了安隅上半身,以至於她未曾被這劇烈的剎車被衝向前。

    她尚未反應過來,徐紹寒便欺凌而上。

    一番天翻地覆就如此翻滾而來。

    他的怒火……沖天而來。

    臨了,徐先生抓着徐太太的臂彎,咬牙切齒問道,“在家橫上天,人家讓你來你便來?”

    “躲不掉,”安隅望着他猩紅的眼眸直言開口。

    她不去,便不代表徐啓政會放過她。

    這人算計一切,怎會放任自己太過放肆?

    “你倒是清明,”他開口,未在言語,啓動車子復又重新離開,安隅見他如此怒火沖天的模樣,抿了抿脣,未在多言。

    歸磨山,徐黛的戰戰兢兢頗讓安隅感到愧疚。

    路過身旁時,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算是寬慰。

    而徐紹寒呢?

    他如何?

    這個在總統府殘暴的恨不得弄死人的男人此時陰寒着一張臉,歸家,一言不發,上了二樓,在徐紹寒看來,安隅本可不去。

    無人能強迫她。

    但她此行去了。

    便寧當別論。

    盥洗室內,男人伸手按出洗手液在洗漱臺上反覆搓着手。

    “消消氣,”安隅站在一旁,伸手將毛巾遞給他。

    徐先生未接,關了水龍頭伸手甩了甩手中水漬,轉身與安隅擦肩而過。

    安隅拿着毛巾跟在人伸手,跟只小尾巴似的,帶着討好之意。

    “錯在我,我道歉,”她倒是直言開口承認自己的錯誤,徐紹寒聞言,步伐猛地頓住,

    回眸,凝視安隅,視線中帶着不悅,冷聲問道“你想驗證什麼?”

    “想驗證天家人的無情還是想驗證我對你的愛意?”

    安隅此舉,着實令人心寒,她本可不去總統府,但她去了,這並非只是簡單的一場會談,而是來自雙方的較量與打量。

    如同徐啓政想讓安隅放棄自己一樣,安隅也在籌謀什麼。

    “安隅、你明知我對你的愛意,但卻屢屢試探。”

    男人轉身,惡狠狠的視線落在安隅身上,帶着濃厚的心痛。

    說到此,徐紹寒向前一步,離安隅近了些,“驗證到了什麼?恩?”

    安隅存了私心,上午時分,聽聞徐紹寒跟謝呈那番對話,讓這個素來獨立的女子心中已有想法,聯合下午時分宋棠的那番話,難說她心中沒有波動。

    外界的流言蜚語狂亂的搖曳着,而徐紹寒遲遲沒有動作。

    安隅起了顧慮之心,她要的,不僅僅是徐紹寒口頭上的言語,她要的,是這人的實際行動。

    所以她去了。

    身處保護圈之內,你永遠也不知道自誰視你如寶。

    唯有置身於危險之中,才能見真情。

    總統府,是安隅對徐紹寒的試探。

    所以、當身後大門被推開時,她臉上的笑容纔會如此燦爛。

    “眼下、你不與我攜手並進卻還算計我?”徐紹寒的怒火來源於安隅,來源於她的不信任,來源與她的試探。

    來源於自家妻子爲了的種種表現。

    此時的徐紹寒,一腔怒火在內心深處蔓延開來,且還有攀升的架勢。

    他欲要隱忍,但人在極怒之時,即便是刻意壓制,也會有火苗蹭出來。

    “安隅、即便我將真心掏出來放在你跟前,你也會懷疑它的忠誠度,你看見的,不是你丈夫有多愛你,而是你自己內心真實寫照中映射出來的不信任與抗拒,即便我愛你致死,你也會懷疑我對你有所圖------。”

    “因爲我知道,權利大過一切,妄想與權利比輕重無疑是在自找苦喫。”

    “放屁。”

    徐家子女的教養素來是公認的,婚後許久,安隅鮮少見到徐紹寒在極怒之時爆粗口,今日,頭一次。

    這人,往常即便是怒火中燒也會笑着將推入火坑,如同今日這般同自家愛人爭吵,尚且還是頭一次見。

    這一聲放屁,讓安隅靜默了。

    她看着眼前暴怒中的徐紹寒,薄脣緊抿,不在言語。

    但臉面上的倔強絲毫未曾減少半分。

    安隅何其有能耐?能將一個喜怒不形於色的商界大亨逼得爆了粗口,說了髒話。

    如周讓所言,這世間,怕也只有這位徐太太能有如此本事了。

    徐紹寒這一生怒喝出來,靜默了半晌,望了眼抿脣不言的安隅,他似是無可奈何,又似是在痛恨自己今日的失控。

    擡手,狠狠抹了把臉,而後雙手叉腰,在屋子裏來回渡步,欲要藉此來消散自己心中積攢的怒火。

    他是愛安隅的,但家族在前,他不能爲了一己私慾讓整個家族承受痛楚。

    羅馬大道不通,總有羊腸小道能到達目的地,對於流言蜚語,他並非未動。

    只是動的較爲隱晦罷了。

    但這隱晦之舉無疑是踩着法律邊緣前行,他不能讓安隅冒險,亦不能讓她再一次承受壓力。

    所以未言。

    屋內,男主人來回走動消散怒火,女主人立於跟前靜默無言。

    良久之後,他微昂首,而後一聲輕嘆響起,似是吐出一口渾濁之氣。

    “安安、信我很艱難?”

    這是一句詢問的話語,徐紹寒只是想問問而已,並不想得到任何回到。

    也深知,自己得不到任何回答。

    這日、於許多人而言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

    溫平、左封,安隅,以及徐家父子。

    磨山的氣氛尤爲怪異,這種怪異,來自於來女主人之間的不和。

    來自於外界的風起雲涌,更甚是來自於二樓的這通爭吵。

    徐紹寒轉身離開,臨走前忘了安隅一眼,只是那一眼,帶着無盡失望。

    磨山如此,總統府又能好的到哪裏去?

    ------題外話------

    明天下午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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