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徐少逼婚:步步謀心 >第二百三十二章:你若無心我便休
    此情應是長相守,你若無心我便休。

    徐黛是看不住安隅的,她想走,十個徐黛怕也攔不住這人。

    磨山內,安隅起身,換了身衣物,冷冽的面容叫人有幾分害怕,欲要離開臥室時,卻見徐黛擋在門口,一副堅決不退讓的架勢。

    且還苦口婆心勸着她。

    無非是夫妻之間爭爭吵吵實乃常事。

    用一個過來人的眼光告知安隅萬事都能解決。

    而後者呢?

    半句未曾聽進去,她望着徐黛,淡淡的,面色毫無波瀾:“管家知道你家先生爲何頻頻包庇徐子矜嗎?”

    這是一句輕飄飄的詢問,可問的徐黛心頭顫了顫。

    總統府的那些事,年老的幾個管家都是知曉的,只是無人敢亂說。

    且看自家太太現如今的模樣,似是不知曉。

    徐黛更甚是不能說,只是勸到:“萬事都有因果,您何不等先生回來跟你解釋呢?”

    聞言,安隅一聲淺笑從嗓間溢出來,嘲諷道:“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徐紹寒要能靠的住,她會自己動手?

    “讓開,”安隅開口,並不大想爲難這個中年管家。

    “太太-----,”徐黛輕喚。

    “我不想爲難您,”她開口,話語平靜,望着徐黛的目光帶着幾分客氣。

    而徐黛知曉,她想走,是下定了決心,不想爲難自己,或許只是暫時的。

    總統府至磨山若是速度夠快,或許只需十幾分鐘的車程。

    而徐黛想、十幾分鍾而已,僵持一下,未嘗不可。

    只是她未曾想到,來的不是徐紹寒,而是、葉知秋。

    當這個一國總統夫人攏着厚重的大衣前來時。

    正好將安隅擋在了磨山大門口。

    隆冬料峭的寒風呼呼的吹着,葉知秋站在寒風下,望着安隅,步伐未曾向前。

    一內一外的婆媳二人,就如此對面而立。

    葉知秋身目光看了眼徐黛,後者會意,遣散了所有傭人。

    “安安、徐家欠你的會給你一個交代。”

    葉知秋平靜的話語裹挾着料峭寒風送到安隅耳邊。

    她望着安隅,視線中不再是一個母親的溫暖,更多的是來自長輩給的保證。

    那不遠不近的距離給了她恰到好處的尊重。

    二人之間的空間足夠安隅繞過她離開。

    葉知秋站立於此,或許,

    就是想給安隅一分尊重。

    “這世間,沒有誰是欠誰的,”安隅開口,話語溫溫淡淡。

    透着一股子不願過多交談的陌生氣息。

    “將你娶進門,卻不護你,便是欠,”葉知秋的話語說的異常冷硬,好似事實本就是如此,沒有什麼其他話語可言。

    安隅不得否認,這位婆婆的話語讓她狠狠的顫了顫心。

    娶進門,不護,便是欠。

    她看到的,好似不是一個長輩,而是一個有着同樣悲慘命運的女子。

    那一秒鐘的震顫在某一瞬間有過徘徊,良久,安隅道:“人們對於欠不欠的定義總是不同的,我不認爲徐家欠我的,我只是覺得,自己不該入徐家門。”

    比起去怪罪徐家是否虧欠自己,安隅更願意在自己身上找答案。

    她想走,葉知秋攔不住她。

    “看在母親的面子上,安安,”若說前半場的葉知秋是高傲的,那麼此時的葉知秋無疑是卑微的。

    見安隅未曾有鬆動,她在道:“人生當中,任何人都有那麼些許不能言語的苦衷,紹寒也不例外,事出起因必佑由,安安何不聽聽紹寒的解釋呢?”

    徐家人,都在隱瞞同一件事情,徐紹寒也好,葉知秋也罷,她們有着同樣的默契。

    只道有苦衷,但那苦衷是何,至今未曾有人告知她。

    安隅想了想,嘴角牽起一抹無力淺笑,她望着葉知秋,及其平靜的開口:“我嫁給一個男人,是想讓他護我餘生,倘若他帶給我的是驚濤駭浪,我要他何用?母親是過來人,應當能理解我此時的心情纔對,狂風暴雨下隱藏着怎樣的真相與我而言都不重要,我現在無比清楚,我要逃離的不是徐紹寒這個人,而是徐家這個大體的環境,我想要平穩的生活,想要安靜的餘生,母親------。”

    安隅這聲母親喊得尤其濃重,她望着葉知秋,目光如炬,一字一句開口道:“您能理解我嗎?”

    這番話語,乾脆利落又直白,相反的還有那麼些許簡單粗暴的意思。

    明明是一句沒有沒有什麼心機沉浮的話語,可這個能說會道的一國總統夫人此時張了張嘴,萬千言語哽在喉間,半字也沒有。

    “我什麼都有,不缺徐紹寒給我的一切,名利金錢不是我此生的追求,我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不期望徐家能爲了我去改變環境,與其到頭來兩敗俱傷,不若放各自一條生路。”

    “紹寒很愛你,”葉知秋在做最後的掙扎,她必須承認安隅的話語有一定的道理。

    但也不想徐紹寒在這場婚姻中輸的一敗塗地。

    “權力之巔不是個該擁有愛情的地方,他只是暫時的迷了心智,而我還有很長的人生要走。”

    徐紹寒對於愛情,或許只是暫時的,他這一生的追求是權利,是金字塔的頂端,愛情?

    不過是他那漫長人生中的一味調劑品而已,過去了,便就過去了。

    而她呢?

    她這幾十年的人生不可能堵在徐紹寒身上。

    “娶你,是他經過深思熟慮之後的決定,”葉知秋想起謝呈等人提起徐紹寒那段窩囊時光。

    提及他夜間歸家總會慣性的去看看人際的窩囊樣兒。

    不自覺的想爲他在謀得一絲絲機會。

    “我的榮幸,”她開口,用簡短的四個字阻了葉知秋接下來的言語。

    料峭寒風呼呼的颳着,颳得樹葉左右搖擺。

    將氣溫又降低了幾度。

    安隅想,如果深思熟慮之後將一個人娶回家依舊是如此的話,那麼這個深思熟慮當真是可怕至今。

    她不敢想,那個口口聲聲說愛她護她餘生的徐紹寒若是娶了一個自己不愛的女子。

    是否會讓這天家的人將她啃食的屍骨無存。

    原來,他的愛就如此?

    安隅想,她可真的好好感謝感謝徐紹寒祖宗十八代。

    這夜,葉知秋與安隅僵持在磨山。

    而總統府,姍姍來遲的左封終究是將人送回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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