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徐少逼婚:步步謀心 >第二百三十九章: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這日下午,安隅進病房。

    醫生下了死命令了,臥牀半月,否則,大羅神仙也難救。

    徐紹寒一直守在病房裏,直至安隅有轉醒的跡象,這人起身,倉皇離去。

    好似怕安隅醒來,見到他,情緒太過激動。

    徐君珩見他如此,心微微疼。

    直道、愛情這個鬼東西啊!真是要人命。

    安隅醒來時,入目的便是站在牀沿的徐君珩,他居高臨下的看着躺在病牀上虛弱的人兒,雙手插兜的模樣帶着無限蔑視。

    安隅冷靜幾秒,咳嗽了聲,嗓子稍有難受。

    而此時,不管是誰在,想必都會給她倒一杯水,可這日,徐君珩沒有。

    他僅是笑了笑,牽了牽嘴角,道:“你說你這副樣子要是讓趙家的人瞧見了,該有多高興?”

    “與你何干?”

    她問,嗓音異常沙啞,沒了平日裏與徐君珩對嗆的氣場。

    “與我無關,但見你如此,我覺得很高興,”他開口,話語毫不客氣、

    見安隅眉頭擰緊,徐君珩在道:“那個在國外咬緊牙關也要回來報復趙家人的安隅令我很敬佩,但你現在這模樣讓我覺得很好笑,趙家人還沒死光,你倒是一副要先走一步的模樣。”

    “別趙書顏還沒死,你倒是先撒手人寰了。”

    “徐君珩,”安隅冷聲怒斥,大抵是因爲病後虛弱,所以她的聲響並沒什麼氣勢。

    “忠言逆耳利於行,你好好想想,你要是過的不好,趙老爺子只怕都會從地底下爬出來嘲笑你,”言盡於此,徐君珩伸手倒了杯溫水,遞給她。

    安隅不接,那怒目圓睜的眸子足以代表一切。

    徐君珩冷冷笑了笑:“小姑娘家家的,要知進退。”

    伸手牽起她那隻未曾吊針的手,將水杯放在她掌心。

    隨即轉身離去。

    徐君珩的話語或許及其令人生氣,但不得不說,是有道理的。

    看似是在欺凌安隅,實則,是在片面的給她打雞血。

    徐黛進來時,便見安隅躺在牀上,面無表情望着天花板,那放空的思緒然不再病房內。

    而手中的杯子依舊握着。

    聽聞聲響,安隅眼簾微動,望向徐黛:“還在嗎?”

    這簡短的三個字,問的徐黛心頭一顫。

    她似是知曉她問的是什麼。

    張了張嘴,稍有糾結,道:“還-----在。”

    這是句欲言又止的話語。

    “你讓醫生來,我有話要說。”

    “太太、”徐黛驚慌開口,望着她,有些不可置信,似是對她這股子不死心感到尤爲害怕。

    “你現在身體不允許,若是執意,怕是會落下病根,有些女孩子不愛惜自己身體到年老了病痛會跟隨自己一生的,別爲了一時意氣讓這一生都在給自己痛受啊!”

    徐黛苦口婆心規勸,見她無動於衷在道:“你就是不想要這個孩子,也得顧及顧忌自己的身體啊!反正現在還有時間,三個月之內若是不想要都可以的,不若先把身子養好了再說,對您傷害也小一些。”

    “多大?”安隅問,話語毫無生氣。

    徐黛心頭一驚,落在身旁的手狠狠揪緊了衣服,道:“三週。”

    謊報時間非她所願,可實在是沒辦法了。

    到底是過來人,心要仁慈些。

    這日,葉知秋回了總統府也沒歇着,徐啓政深知自己最近不得她心,明裏暗裏都在躲着,能不言語便不言語。

    可這日,葉知秋歸家,尚未進門。

    一半身子依舊立在屋外寒風之中,後背的寒涼與屋內的暖洋洋行程了鮮明的對比,她立於門口,深沉凌厲的視線落在坐在沙發上的徐啓政身上。

    未曾言語,那漫天的殺氣就此沸騰而起。

    讓一旁的傭人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

    而尋過來迎接她的葉蘭,就如此硬生生的被她驚嚇在了原地。

    那步伐,猛然頓住。

    許是葉知秋的視線太過毒辣,徐啓政微微回眸,便撞進了她的痛恨之中。

    四目相對,火光迸發。

    “夫人,”葉蘭大抵是知曉最近葉知秋與徐啓政不對盤,可此時,到底是在總統府,老爺子老太太皆在。

    總不能大鬧天宮,讓老人家們下不來臺。

    葉知秋狠狠的睨了眼徐啓政,而後擡步上樓,後者,似是知曉什麼似的,擡步緊跟。

    一前一後的身影就如此朝樓上而去。

    步伐看似輕巧,實則,見過這一幕的人大抵都知曉,這怕又是一場惡戰。

    可實際上呢?

    並無。

    葉知秋並未同徐啓政發生爭吵。

    最起碼,此時沒有。

    她在可以隱忍,跟隨而來的徐啓政原以爲等着他的是一場暴風雨,實則,並非。

    她很平靜的給自己泡了杯茶,淡淡的桂花味漸漸在鼻尖縈繞開來。

    三五分鐘後,起茶包,擱置一旁。

    葉知秋淡淡的端起杯子喝了口桂花茶,穩了穩情緒,淡淡開腔:“想辦法讓子衿出去一段時間。”

    徐啓政擰眉望着葉知秋的背影,未言。

    很明顯是不太贊同她的做法。

    而葉知秋呢?

    她見徐啓政未言,回眸淡淡的望着這人,在道:“不行?”

    “你覺得紹寒她們之間的問題僅僅是因爲一個子衿嗎?”

    徐啓政沉默良久,開口反問。

    僅僅是一個徐子矜估計尚且不足以讓安隅如此大鬧天宮,徐子矜或許只是一根導火索而已。

    可即便如此,安隅也未曾手下留情。

    “還有老爺子,要一起送走嗎?”葉知秋冷聲反問,望着他的眸子冰冷的厲害。

    “你別無理取鬧,”徐啓政那冷漠的話語明顯是不贊同葉知秋的做法。

    更甚是覺得她說出這話都是罪過。

    “你別把你兒子逼瘋了纔來後悔。”

    葉知秋冷冷視線凝着他,良久才道如此一句話。

    “什麼意思?”徐啓政問。

    而後者,喝了口清茶,伸手將杯子擱在木質桌面上,轉身進了臥室。

    似是並不大想同他言語什麼。

    總統府的氣氛今日來一直處於零下階段,衆人都知曉,而徐子矜又怎會不知。

    葉知秋午間回來那恐怖的容顏早已通過傭人之間的描述傳到她的耳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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