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徐少逼婚:步步謀心 >第四百零四章:一刀下去
    在不知不覺中,安隅突然清晰的意識到,這不僅僅是她與徐紹寒二人之間的問題了。

    難怪,難怪內閣成員剛剛看她一臉堤防。

    難怪。

    難怪徐啓政要算計他。

    難怪徐紹寒昨日怒火沖天。

    思及此,背門而立的安隅猛然間意識到,眼下,不管dg支撐龐家與她有無關係,她在徐家,已經是罪人了。

    “所以呢?你就把一個爲國做貢獻幾十年的人給送進了監獄?”

    “你該感謝我的仁慈。”

    如若不仁慈,安隅見到的只會是一具屍體,而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徐啓政忍了又忍才忍住沒將毒手直接伸向安南。

    安隅都站在徐家的對立面了,他又怎會容忍安南的存在?

    天家的上位之路素來血腥,而安隅想,她千躲萬躲終究是沒躲過。

    “感謝你?”她似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言語,冷嗤聲異常明顯。

    “感謝你對我痛下殺手?感謝你將我父親送進監獄?”感謝你將我踹入火坑?感謝你們徐家帶給我這一切的苦痛?

    “但凡是與天家作對的人能有幾個好下場?安隅、你該慶幸。”

    該慶幸?

    慶幸他的不殺之恩?

    慶幸他給自己留了一條命?

    “你大可試試,看看到頭來是你損失慘重還是我。”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在如何,也就一條賤命罷了。

    而徐家呢?

    徐家但凡是倒了,牽連的人何其多?

    那些旁枝末節連帶着得有多少人下來?

    “我空無一物不怕死,你也不怕?你捨得放棄你這滔天權力?捨得放棄你這高堂之位?大不了魚死網破,誰也甭想好過,”她話語平淡,可卻慷鏘有力。

    望着徐啓政一字一句道出來時,無人會想這是一句玩笑話。

    人最忌諱的是妄自菲薄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而安隅此時,說她妄自菲薄也不爲過。

    同權利做鬥爭的下場,不會是好的。

    2008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晚間十一點二十三分,溫平站在辦公室門口擡手看了眼時間,在望了眼靠在旁邊抽菸的左封。

    落在身旁的手微微輕顫。

    總統府院落內、有警衛整隊穿梭而過,高牆院落裏的常青樹被寒風吹動着枝丫,精心修剪的灌木叢被寒風吹彎了腰。

    溫平望着窗外景象,擡手摸了摸口袋,似是想摸出煙盒來點根菸。

    可卻無果。

    身旁左封見此,連煙盒帶打火機都扔了過去,他道了聲謝,攏手點菸。

    輕抽了口,舒展了眉心。

    辦公室內,安隅直視徐啓政,二人的鬥爭幾近白熱化,她望着他,孤傲的面龐上帶着的是一副絕不服輸的模樣。

    而徐啓政,他統觀局,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折損徐家利益的人。

    “你以爲我會讓你父親就這麼死去?不、我會讓他成爲千夫所指的叛國賊,他爲了搞研究連你這麼個親生女兒都不管,原以爲是爲國做貢獻?是大公無私,是舍小家爲大家?我會將他摧殘的連骨頭都不剩,會折磨的他心智失,會一點一點的磋磨掉他的傲骨,欲殺其人、必奪其智,比死亡更可怕的是看清這個世界。”

    “你敢,”安隅咬牙切齒,怒目圓睜瞪着徐啓政,渾身都在顫慄。

    她望着他,渾身顫慄。

    落在身旁的手狠狠握成拳頭。

    上一秒尚算平靜的面龐此時猙獰可怕。

    “試試。”

    “你若敢將他如何,我一定將你千刀萬剮,”安隅猛的跨步朝徐啓政而去,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響微微作響。

    “在你將我千刀萬剮之前我一定會將他碎屍萬段,”相比於安隅的面目猙獰,徐啓政很平靜。

    他絲毫沒有那種將人逼至懸崖的緊迫感。。

    身爲一國掌門人,徐家的每個人都在爲了上位做準備,而唯獨只有安隅,在暗地裏捅他們刀子。

    唯獨只有安隅,不受控制。

    上位者的控制慾並非一兩句話就能言語清楚的,

    本早就該上位的徐君珩因安隅這麼號人一拖再拖,他怎能忍?

    ---------、

    比起總統府的鬥智鬥勇,另一邊,更爲激烈。

    國外貧民區的一場鬥爭在此時拉開了序幕,搶聲激烈,此起彼伏,

    潮溼的空氣中混合着血腥味兒,刺鼻難聞。

    兩羣人的激烈廝殺中,有人奔波逃命。

    亡命之徒素來是不要命的,而被追擊的人今晚又是何等的危險。

    一着西裝的男子避過了對方的追擊,將將轉過彎時,腦門上堅硬且黑通通的東西抵上來了。

    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追殺,而被追的人儼然是被打了個猝不及防。

    “你們是誰?”男人微微擡起手,呈投降狀態。

    臨死之前大抵是想死明白。

    “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擋路了。”

    一聲悶響響起,鮮紅的血液呲了他一臉。

    那人側眸望去,只見巷子口站着一人,手握着尚有餘溫的搶支。

    暗夜中,他看不清對方的面容,尚不敢輕舉妄動,良久,只聽對方硬邦邦的聲響響起:“還不走?”

    霎時,他如獲新生。

    捂着受傷的傷口逃竄離開。

    但僅是一轉身的功夫,倒在了巷口。

    追過來的人繞過一旁欲要看個究竟,可看見的,只有空蕩蕩的巷子。

    那還有半分人影?

    這場追逐,持續漫長,從午夜至天明,

    而總統府,尚不至天明,但遠不熟這方的血腥。

    安隅的骨子裏埋着傲嬌與反骨,是以,當徐啓政拿起電話撥給監獄長的時候,她近乎癲狂。

    這個男人,當着她的面給她上演了一場權利的的戲碼。

    她猛地上前,伸手奪過徐啓政手中的手機狠狠砸向牆面,一瞬間,四分五裂。

    砰的一聲想讓屋外的人對視了一眼。

    扒着煙的手經久未動,似是在思忖是否要進去。

    隨之而去的是一巴掌摔在了徐啓政臉面上,一個被氣的理智無的人是沒有思想可言的。

    儘管眼前站着的是一國總統,那又如何?

    她將落下手腕,徐啓政的掌心如同藤蔓一般,緊緊地、快速的、纏上了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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