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偶有失控,但較之以往,好太多。
大抵是獨處時間減少,加上工作佔據了主要,安隅漸漸的,往好的方面發展。
二月初,小傢伙四個月。
年關將至,徐紹寒的繁忙一日勝過一日,而安隅、有唐思和與邱赫等人的理解,工作較爲並未過度繁重。
那日,徐紹寒抱着孩子上班的消息傳遍了社交網絡。
安隅知曉此事時,還是那日邱赫拿着手機過來給她看新聞。
且看完之後,這人及其嚴重道:“大人忙歸忙,但還是要以孩子爲主纔好。”
邱赫這話,說的及其語重心長。
安隅微嘆了聲,大抵也是頗爲無奈,未曾想到徐紹寒會將孩子抱到公司去。
二月,徐紹寒工作繁忙,安隅每日只上半天班,中午時分準時歸家。
幹什麼?
帶孩子。
而徐先生呢?
晨間九十點出門。
安隅十二點準時歸家,想來想去,小傢伙到底也是不孤單的。
爸爸媽媽都盡力擠時間會回來陪伴她。
這日下午,安隅帶孩子午休,小姑娘是個粘人精,中午時分午休非得要人陪着。
往常,是沒有這個習慣的,也不知近段時日是怎滴了,越來越嬌氣了。
臥室內,母女二人睡的憨甜。
沒有人生下來是一個合格的優秀的母親,不過是摸着石頭過河,一路走,一路學習罷了。
而安隅呢?
因着她小時未曾享受過胡穗給予的溫暖,示意此時,對自己的女兒格外用心。
大抵是不想自己走過路讓女兒在歷經一遍。
亦是不想讓女兒喫她喫過的苦。
二月初,寒冬愈來愈濃厚,安隅午休起來,有些暈沉,環顧臥室四周,見空蕩蕩的,情緒微微有些低沉。
大抵久睡醒來發現身旁空無一人,那種寂寞感一下子衝上了腦子,讓她控不住。
身旁,女兒還在酣睡。
安隅半躺在牀上撐着腦袋緩緩揉着。
默了許久,她才起身,往一旁梳妝檯而去,伸手拉開梳妝檯的抽屜,拿出藥盒,吞了兩顆帕羅西汀。
而後坐在梳妝檯前,緩着情緒。
小傢伙的睡眠時間向來是準點的,照顧孩子的月嫂與奶媽都格外清楚孩子睡到某個點該醒了。
下午兩點,月嫂輕手輕腳的推開臥室門下來,生怕擾了正在午休的太太,又擔憂孩子已經醒了。
是以喚上管家徐黛一通進了主人家的臥室。
只是,將一推開門是孩子撕心裂肺的聲響,小傢伙躺在牀上劃拉着手腳哭的哽咽。
猛然間,徐黛一驚,以爲自家太太不在。
快步衝進去,卻見安隅正坐在梳妝檯前撐着腦袋一副頭疼不已的模樣。
剎那間,徐黛驚慌了。
但到底是天家培訓出來的管家,穩得住。
喚月嫂將孩子抱下去。
她行至安隅身旁,緩緩蹲下身子,輕輕喚着安隅。
數聲之後,她才猛然回神,見給自己從思緒里拉回來。
滿臉大夢初醒的模樣望着徐黛:“怎了?”
不敢詢問安隅剛剛怎麼了、也不敢告訴她剛剛怎麼了。
而安隅的模樣完是一副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模樣。
倘若讓她知曉女兒在身後哭的面紅耳赤而自己毫無察覺,徐黛想,這並不是一件好事。
最起碼對於安隅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安隅此時,似是纔想起朏朏來,回頭看了眼窗邊搖籃,未曾看見孩子,問徐黛:“朏朏呢?”
“月嫂將孩子抱過去了。”
“可哭了?”
“您也知曉,小姑娘脾氣大,哭也是正常的,”這話,徐紹寒經常說,如今徐黛用這話來讓安隅寬心。
後者聞言,點了點頭,,起身,往往嬰兒室去。
安隅將進門口,見奶媽正抱着孩子餵奶。
月嫂站在一旁,開口準備言語什麼。
但觸及到徐黛嚴厲的目光時。
她知曉,主人家有些事情是不能隨便言語的。
安隅起初對奶媽有些牴觸之心,大抵是覺得她代替了自己完成了某些事情。
她本就想將一切最好的都給孩子,但無奈身體不允許。
而徐紹寒當初因此事也沒少給她做思想工作。
她這才,緩緩的接受。
奶媽大抵也知曉女主人的心裏,見她來,將喫的正憨的孩子往外移了移,準備將孩子遞到安隅跟前。
小傢伙許是沒喫飽,眼見沒喫的了,哼哼唧唧一副要哭鬧的模樣。
安隅見此,道:“先餵飽在說。”
奶媽噯了一聲,抱着孩子背過身去喂。
見小傢伙喫飽,纔將孩子遞給安隅。
這日夜間,徐紹寒歸來,見安隅抱着孩子在院子裏走動,進屋洗了手出來,將小傢伙接過去,抱在懷裏逗弄着。
往常歸家鑽書房的人可算是有所改變了。
現在,歸家是抱孩子。
夜裏,夫妻二人忙完給孩子洗澡,小傢伙格外喜歡水,每每洗澡,總是鬧的一身溼。
徐紹寒看起來是個好脾氣的,但他的那份好脾氣僅僅是對於安隅。
對於女兒,,鬧他火上心頭了也會冷着嗓子兇兩句,兇的小姑娘哭的細心裂肺的。
但兇孩子,不能當着安隅的面兒。
當媽的都護着孩子,安隅也不例外。
某日,徐先生冷着臉兇小姑娘恰巧被安隅瞧見了。
那可真是不得了。
她哭着嚷着問他在幹什麼。
大的哭就罷了,小的還湊熱鬧。
哭的徐先生頭都要掉了。
直想撞牆。
大哭包帶着小哭包,險些沒把天給哭破了。
夜間洗完澡,徐紹寒襯衫溼了大片,袖子高高推起,白襯衫或幹一片,或溼一片的搭在身上,哪兒還有從公司回來時的那番英俊與帥氣,更多的是被狼狽,而這副狼狽的模樣都歸功與自家女兒。
徐先生伸手扯過大浴巾將小傢伙包起來,而後抱着,放到了牀上。
任由小傢伙施展着拳腳躺在牀上劃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