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人反應過來,激動地幾乎要跳起來:“十年了,咱們珍珠村十年才見到了彩珠啊!而且一次就是兩顆!今年祭龍王的比賽,謝家三房是當之無愧的贏家啊!”
“呵呵呵,太好了,咱們珍珠村有彩珠了,咱們終於得了彩珠,不必被南海那邊壓一頭了!不會被人說,珍珠村中無珍珠了!太好了,太好了啊!”
連之前還站在大房那邊的村長,都是撫着自己的鬍鬚,笑的合不攏嘴。
唯有嚴素蘭和謝宏輝一房的人,臉色已然是難看至極。
便是當真要比,他們的這一顆彩珠,也比大房的那顆珍珠價高一籌。
“哼!有什麼了不起!不過是運氣好罷了!我們拿了六年那最好的珍珠田,都用膩了!便是給了你們三房,我倒是要看看你們這幾個人,要怎麼採珠!”
嚴素蘭的臉面是再也掛不住了,憤憤地跺了跺腳,未曾多說一句,便憤然離去。
留下謝宏輝拿着手中的那顆再無人問津的珍珠尷尬地站在原地,嘴角僵硬地勾了勾:“司雲,恭喜啊!你們三房,可真讓我們刮目相看。”
比賽的結局,無需再多說。
這是初月穿越而來,最開心的一天了!
也是嫁給謝司雲以來,頭一回看到謝沈氏發自內心地開心,不再愁眉不展的樣子。
雖然天兒是晚了,不過當鋪的掌櫃的還是將他們留了下來,出了高價要收了他們那兩顆彩珠。
其實初月覺得,在這麼不景氣的時候,這兩顆彩珠能賣上更高的價格。哪怕進貢給宮中,也比在這裏埋沒了要好。
可謝司雲二話不說就將彩珠交給了掌櫃的,換來的是謝沈氏往後一年的醫藥錢,還有他們即將要經營的珍珠田的原始資本。
初月理解謝司雲,便只當是給那當鋪的掌櫃賣了個人情,往後來往他自然要照應三分。
帶着盆滿鉢滿的銀兩,初月這回去的一覺睡得格外踏實。
再起來卻不見謝司雲的身影,唯有嚴素蘭黑着臉站在堂中,將一沓厚厚的賬本放在了初月的跟前:“如今你們三房出息了有錢了,是否該將從前欠的賬款一併結了?”
這下,是輪到初月一臉疑惑了:“昨兒大伯母不是和謝——咳咳,和夫君打賭,我們贏了這錢就不必還了嗎?”
嚴素蘭卻只顧着利益,未曾察覺到初月的彆扭:“那麼多賬,是能說了就了的嗎?再說了,說是我們說定了的,你可有文書契約做憑證?我們大房給你們三房花的錢,是一筆一筆都記得清清楚楚的。你們如今想抵賴,哪有那麼簡單?!”
呵……好一招翻臉不認人啊!
初月在心頭腹誹:這謝司雲是死哪兒去了?關鍵的時刻不見人影,倒是讓她不知道該對這位地痞無賴一般的大伯母來軟的還是來硬的了。
就在初月這麼一個晃神的檔口,嚴素蘭也是越發地沒有耐心了:“我知道你們昨兒就將那兩顆彩珠在當鋪賣了不少錢。整三百兩銀子,剛好還了我們的賬,咱們兩房就算是兩清了。快些拿出來,我午間還要去給我們申兒做飯呢,你可別耽誤我的功夫了!”
看來今兒她要不到錢,是不會罷休。
既然她無賴,初月便乾脆就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擺出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大伯母要是這般說話的話,那我就只能回大伯母一句,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嚴素蘭萬萬沒有想到初月會如此,橫眉便將那賬目扔在了初月跟前兒的案几上:“怎麼,你想耍賴是不是!?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你可別想賴賬!”
初月低頭看了一眼那賬本,實在是有些看不懂:嚴素蘭和謝宏輝到底都是採珠出身,沒有一個有學識的。賬本寫的是亂七八糟狗屁不通,想要錢都不知道用點兒心。
最不怕的,就是她說這些話:“成啊,反正我沒錢。要不大伯母就出去找人說理,到處地告訴別人我們欠錢不還。你倒是聽聽旁人是說大伯母不願賭服輸呢,還是說我們不還錢。”
“你——”
嚴素蘭瞧着初月,高高地舉起了自己的手,作勢就要來打初月:“你看我今兒不收拾你!”
“大伯母這是要做什麼?!”
她的手不過剛剛舉起來,就聽得外頭傳來了謝司雲的聲音:“大伯父可知道,您來我這裏撒野來了?是要打我的娘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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