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這個樂平寨平日裏行事霸道,且十分神祕,所以少有人招惹,連官府也是退避三舍。
而且因爲樂平寨頗有幾分“劫富濟貧”的意思,很少打劫那些本就窮苦的百姓們,多搶的是東州爲富不仁的那些小官和小商,所以百姓們也對樂平寨沒有太多的怨憤,反而甚至有人將他們當做守護一方的好人。
這下,初月聽得倒是心裏頭有些不是個滋味兒了:“咱們沒有爲富不仁,都是苦命人,他們抓咱們做什麼?”
卻沒成想,一路思索的謝司雲,在這時候開了口:“我覺得……大約是大房和二房的作爲了。從前就聽說了,二房孃家和樂平寨有些關係,一直以爲是傳聞,如今倒是覺得或許還真有幾分真切呢!”
初月還想問些什麼,卻瞧着旁邊的寨主一把就將謝司雲提溜小雞一般地提了起來:“行了,歇夠了吧?走吧!”
他那黏黏膩膩的眼神看的初月心裏直髮慌。
好在一路走向寨子裏的時候,他還算是安分。
初月自個兒沒有什麼,就瞧着謝司雲用自己的身體一步一喘,還要旁人連拉帶拽着的,才勉強終於爬上了這個山頭!
在山頭上,果真是個像是個村子的地方。
偌大的村子都用焦黑的木頭給圍了起來,那些木頭像是被燒過的,不知是否在提醒樂平寨的每個人,他們當年經歷過的種種。
而等在村子門口的,是個胖女人。
初月瞧着她怎麼也得有二百斤,臉上油膩膩的都是發亮的紅油痘,但便是胖成了這個樣子五官也還算清晰。
她穿的還算是華貴,瞧着他們進門,也是熱情地朝着爲首的大哥撲了上去:“相公你終於回來了!可急死我了!”
這……就是他們的壓寨夫人?!初月真是瞠目結舌!
“嗤——”
初月憋着笑,可一旁的謝司雲是忍不住笑出聲來了——
這下讓那壓寨夫人聽到了便不高興了,拎了謝司雲的領子,就往地上一扔:“你這女人,笑什麼?!”
謝司雲這才輕咳一聲冷靜了下來,擡眸瞧着那壓寨夫人:“是謝宏輝還是謝宏流讓你們抓我們過來的?早聽說二房孃家有爲做了壓寨夫人的妹子,今兒總算是見到本尊了。”
啥?!二房還和山賊有關係?!
他話音剛落,一把刀便立時之間立在了初月的脖頸上。
方纔還喜氣洋洋的壓寨夫人,此時此刻卻對謝司雲橫眉冷對:“你想死是嗎?!聽說你勾-引我相公?如今還猜出來了我的身份,看來是留你們不得了!”
哈哈哈,勾-引?!
初月是真的想笑,但是爲了自己的小命還是忍了又忍:“誤會誤會!夫人可真是誤會了!這位是我的新婚夫人,我們感情正濃甜蜜如意,便是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勾-引寨主啊!”
初月這話音剛落,那邊壓寨夫人便又將謝司雲提溜小雞兒似的提了起來,而後推到了初月的跟前:“好啊,那你給我證明,她是你新婚夫人,不是你們早就猜到了我的身份要帶上山來勾-引我夫君的女人!”
她這個腦洞有點兒大吧?
初月真是哭笑不得:“你要我怎麼證明?”
那女人曖-昧一笑,又將頂着初月身體的謝司雲往初月跟前兒推了推:“自然是做夫妻該做的事情,我便相信你們。也讓我這沒出息的相公瞧瞧,這女子可不是他該得的!”
女人啊,喫起醋來可真是可怕!
初月低頭看着盯着自己的臉的謝司雲一副憤憤不堪的模樣,狠了狠心,便是當着這諸多人的面兒也一不做二不休地一手將她摟了過來,而後低頭一口勿——
沒關係的嘛,反正是自己的身體,就當是自己親自己咯!什麼感覺都沒有,保命要緊啊!
“唔——”
謝司雲怎麼都沒有想到初月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做出這個動作來!
但是此時此刻用着初月身體的他力氣實在是太小了,既沒有辦法反抗那個胖女人,也沒有辦法反抗摟着自己的初月。
既然不能反抗,就只能……
初月閉了眼,原本只是想證明一下他們夫妻的身份就撤走的。
卻沒想到,反而是謝司雲突然發起了主動!
溫熱的脣貼緊初月的脣,他的手也死死地摟住了初月的腰。
這是他們第一次這般親密接觸,在呼吸間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溫度。
初月似乎聽到了誰的心跳聲“咚咚——咚咚——”,帶着幾分悸動和曖-昧,彷彿周圍的一切都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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