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髯老賊!區區地級寒冰有何炫耀之處?”
“區區地級...”
眼前的老者聞言,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要知道銘文天賦的力量層次可由高到低分爲,天、玄、地、黃、人。
從初始狀態的人級開始,要經過自己無數次覺醒,洗禮,還要加上銘文師的加工雕刻,銘文天賦的力量纔會得以提升。
單單是從人級提升到地級,就已經窮極一生了,莫說是之後的層次了,簡直敢想都不敢想。
打擊啊,深深的打擊。
他引以爲傲的地級寒冰被眼前的少年人說的一文不值。
可是眼前的少年絕對有說這話的資本,剛剛的碰撞,他就發覺,兩人的寒冰銘文同屬地級!
“混蛋小子,你們是哪個勢力的?”
老者盯着狄文問道,如此的天才,竟然有勢力派他來做這個任務,還真是心大啊!
老者內心無比清楚,來這裏做任務的學員無一不是馬前卒,缺乏自保的能力,離死就不遠了!
他手下的學員到如今都已經死的七七八八了,唯一有自保能力的就是那些個通玄境之人。
“說出來,嚇死你呀!”
狄文指了指後面的兩座冰雕,道:“我們可是縱橫的人!”
“呵呵,官方的勢力都敢插手這件事...倒真是不知死字怎寫...”
狄文一提到縱橫,那位老者似乎對縱橫很瞭解,嘴角有些戲謔。
“知道我們是官方的人,你還不趕緊滾?”
狄文提醒道,他以爲縱橫有這種實力和名望。
“我滾?”
老者搖頭笑道:“既然官方違反約定,那就說明已經將參與進來的你們的生死置之度外了,我爲什麼要滾?”
“你什麼意思!”
狄文聞言,心中一驚,違反約定?生死置之度外是什麼?花澤累可是一點都沒有說過。
“我沒什麼意思,就是你們三個今天都要死在這裏!”
不待狄文反應過來,老者突然發難,憑藉自身通玄境的實力直接飛速擊去。
躲防未果,狄文一個照面就被拍翻,脖子上浮現一條紅色手印。
“這就是通玄境的一擊!”
受到攻擊的那一刻,狄文感覺頭都快被扇飛了,要不是自己的肉身實力着實恐怖,可能真的會重創。
“皓首匹夫!你挺會玩偷襲的嘛!”
狄文扭了扭脖子,一陣噼裏啪啦之聲傳出,顯然沒有什麼大礙。
“怎麼會?莫非他也是通玄境?”
老者有些懷疑人生了,憑他通玄境初期的實力,全力一擊足可令通玄境之下的目標非死即傷。
而眼前的這位黑袍少年一點反應都沒有,自不可與那些人相提並論。
“小小年紀竟然已經到達了通玄境!爲何我在今日的測試中沒有看到有通玄境的學員?”
老者連連失聲,一臉的不可思議,與他相同級別的銘文天賦,相同境界,而年紀卻是一個天一個地,此人若不是天才是什麼?
“呵!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着呢!”
其實狄文剛剛也收到了不小的創傷,只不過已經用噬血錄給修復了,這才讓他誤以爲狄文是通玄境。
頃刻間,狄文的眸子已爲暗紅色,腥芒隨着微眯的眸子而漸濃漸淡。
“老賊,來戰!”
狄文的身影如鬼魅閃過,在漆黑的夜中留下一道道猩紅的殘影,格外醒目。
“那我倒要試試你有幾斤幾兩!”
老者渾身銘文疊繞,手掌揮動之下,已有數跟冰錐浮現,瞄準着狄文的方向,一喝而去。
“蠢貨!”
看着狄文不偏不倚朝自己撲來,直接要下死手。
想要接觸到老者,就必須越過那數道冰錐,他以爲狄文沒發現。
可實則不然,狄文早就看到冰錐和老者之間的位置關係了。
可他仍舊沒有罷手。
甚至加快了速度,“砰砰!”
兩道冰錐穿過狄文的肩膀,濺起一圈鮮血。
老者見狀笑了,“乳臭未乾!”
可是下一瞬,他以爲狄文會就此被擊落而停下身形,其實心中那道應該已經受創的身形不緊沒有停下,反而朝着自己猛撲了過來。
狄文的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根鋒利的冰劍,在老者的眼瞳中逐漸放大。
“死吧!”
冰冷的話音和利劍同時進入老者的身體,眸子中除了驚恐便是不可置信。
狄文雙腳瞪到老者的胸膛上,將冰劍從腹部拔出,身形倒飛落地。
狄文催動着噬血錄恢復身體,“還真tm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啊!”
短暫的交鋒,看上去狄文受損要比老者要嚴重許多,不過狄文有着噬血錄恢復,這種差距也被徹底緩和。
老者連退數步,捂着有鮮血溢出的小腹,臉色有些陰沉:“小傢伙,你可真夠拼的啊!”
“不過,你剛剛漏出的實力僅僅只是個八階血脈之力!”
老者將手從腹部拿開,傷勢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重,只達到了三分之一。
“八階血脈之力對付你,足夠了!”
狄文似笑非笑的看着老者,受傷的身體也緩緩挺拔起來,顯然傷勢已經恢復。
“我不管你是怎麼做到那麼快恢復傷勢的,但無論是你的這個手段還是銘文天賦都要靠源源不斷的血脈之力提供。”
“你的夠麼?”
老者笑容逐漸恐怖,從體內涌出的血脈之力足足撐的起一個院子的冰陣,陣中上方數百道冰錐如雨落下,在冰陣下面亦有數不清的冰錐拔地而起,全然針對狄文。
“這是要靠血脈之力壓死我啊!”
狄文緊咬牙關,將體內的血脈之力全然釋放了出來。
“陣起!”
瞬間,以老者爲中心的陣法拔地而起,和老者釋放的冰陣如出一轍。
“老傢伙,你以爲我不會嗎?”
狄文癲狂的大笑道,身體沒有了血脈之力的加持,變得有些虛弱。
但看上去更像一個瘋魔!
“不可能!”
老者聲嘶力竭的吼道,看着滿天如雨的冰錐迎面而來,想要逃離,可腳下突起的冰錐又限制着他的行動。
“這是我們家族的私家功法,你怎會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