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舞騎士學院首次院門大開,花境城內大部分人家都來到了這裏觀看比賽,在他們的心中,每一名騎士都代表着花境城的榮耀。
此時,觀衆席上竟然坐滿了人,九舞騎士學院的學員們也有專門的觀衆位,來看看這些人中有多少人能成爲他們的學弟學妹。
在主位上,坐着幾人,其中爲首的便是歐辭校長,左右分別是雨籮和策海兩名副校長,在身旁便是城主府少城主白澤,白夫人兩人,本來白音也可以做到那裏,但是他一直跟着刻痕在考生等候區附近,便空了一個位置。
再旁邊便是英家、凰家、岸家等城內豪門子弟。
“花境城內及蒼梧大陸所有同胞們,首先歡迎大家來到我們九舞騎士學院,我叫策海,是本學院的副校長,今天是我們學院的白衣騎士考覈暨新生考覈,今年的考覈與以往不同,經過院務會商議,決定採取對戰方式進行第二輪考覈,能參加本次考覈的考生無一不是蒼梧大陸的佼佼者,因此,我希望無論等一會對戰的過程中,哪名考生髮揮失常,大家都能爲他們給予足夠的尊重,現在我宣佈,第二輪白衣騎士考覈,開始!請第一至第十組考生到達自己的對戰位置上!”
策海副校長說完,從待考區便走來二十名考生,其中第一位,赫然就是牛戰,那龐大的體格在隊伍中顯得鶴立雞羣。這二十名考生一出場,全場便發出熱烈的掌聲,因爲無論結果與否,這些人都通過了第一輪考覈。
“本次考覈已經在場下互換了生死令,下面,雙方互行騎士禮。”策海說道。
只見十組人員,或是錦衣綢緞,或是白衣布衫,但是此時,都恭敬的行着騎士禮。
刻痕所在的待考區也能看見下面的考覈,站在那裏一邊熱身一邊仔細看着。
行禮完畢。
所有從腰間或是背上取下自己的武器。
“第一組考覈——開始!”只聽策海的聲音傳來的同時,下面的十組考生近乎同時發動了攻擊,大部分人的手中都綻放出帶着淡淡粉色或是金色的光芒,而近乎一剎那,其中一組便已經完成了考覈,勝利者是一名叫做岸靈的少年,手中拿着一柄纖細軟件,威風凜凜的站在臺上,他的對手與他幾乎是想法相同,單純的靠着內力發起進攻,但是無奈,岸靈乃是出身花境城岸家的子弟,其劍法自然也是凌厲無比,只一個照面,便將對手擊飛出去,昏迷不醒。
大概幾秒鐘後,又一名考生勝出,他的對手被他用重劍硬生生的打斷了武器,只好不甘心的認輸。
一分鐘後,場上十組考生只剩下一組,那一組便是牛戰二人,兩人相互膠着糾纏,卻誰也奈何不了誰,最後牛戰故意賣了個破綻,另一人果然上鉤,拿着軟劍便衝了過來,牛戰反身用劍架住,左手一掌凝聚了全身的內力打向他,直接將他的腹部打了碗大的一個洞,頓時昏了過去。
牛戰迅速把劍隨意的扔了出去,將他的對手抱起跑向救治之處,贏得了全場的喝彩聲。
真正的花境城騎士永遠不會見死不救,這乃是太祖白河爲花境城留下的最好的民風。
接着便是第二場,情況與第一場差不多,但是沒有出現如同牛戰那樣慘烈的情況罷了。
第二場結束,牛戰便跑了回來,見到他,刻痕笑了笑:“恭喜啊。”
“嗨呀,我真是下手重了些,差點將那旁好給打死!”牛戰一邊說一邊顯得有些喪氣一樣。
“郎中怎麼說?”
“說是我幸好抱過來的快,要不然神仙也救不了了。”牛戰說道。
“沒有大的問題便好。”
第三場一登場,刻痕與牛戰二人都開始緊盯着下面,因爲這一組裏,有一名叫做剛武的考生,便是在那消息之中排名第三的。
只見剛武一上場,便可看出與其他人的不同,他的身後倒提着一把長槍,整個槍都是銀色,彷彿冒着森然的光。
“第三組考覈——開始!”再次傳來策海的聲音,臺下,十組考生一起動手。
只見剛武使了一個拖刀式,倒提長槍,腳下輕點直向他的對手衝去。
他的對手是一名個子不高的男子,一身麻布衣服,手持一把普普通通的長劍,顯然是平常人家的子弟。
剛武冷笑一聲,槍身倒轉,向上一鉤,用槍尾直接擋住了男子的一劍,就在男子一擊不成剛剛落下的時候,剛武的槍已經到了男子面前,只聽“噗”的一聲,長槍直接貫穿了這名男子的喉嚨。
全場觀衆都倒吸一口吸,發出“嘶”的聲音。
剛武將槍抽出,那男子還未嚥氣,只是喉嚨處不停的向外涌着鮮血,長劍一下子掉在地上,雙手用力的捂着,嘴巴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氣,但是卻沒有一點用處,剛武再次躍起,起身一腳將這男子踹飛出去。
“這人!”牛戰在待考區看得火起,任何人都可以看出,兩者的實力相差不是一點半點,但是這剛武卻是痛下殺手。
刻痕也看得直皺眉頭,這個剛武確是是戾氣太重了一些,雖然考覈規定,出現人員傷亡另一方沒有責任,但是這樣的所作所爲未免太過絕情。
“讓我遇上他,我非要把他的腦袋擰下來!”牛戰說道。
前面一人回頭道:“你?可能不是他的對手。”
那男子帶着白色兜帽,一身白衣,明顯是白衣騎士的標準裝扮,不正是鹿歸又是誰?
牛戰大怒:“你說什麼!”
鹿歸淡淡一笑:“我勸你現在不要動手,但是如果有機會,我倒是願意與你在考覈中真正的戰鬥一場。況且……你應該不是我的對手。”
刻痕眯着眼睛看着鹿歸,牛戰雖然性格莽撞,但也知道在這裏私下爭鬥只會被取消考試資格,便冷哼一聲忍下了。
鹿歸回過頭去,不去看兩人,但說聲音卻從口中傳出來:“刻痕我勸你還是認輸的好,你明知道,不是我的對手,還是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嘴上說的再好也沒用,考覈場上見吧。”刻痕說道,隨即不管那鹿歸。
鹿歸依舊是一臉微笑的模樣看着下面。
觀衆席內,一個農婦模樣女子嚎啕大哭:“兒啊!我的兒啊!”
顯然,剛剛考覈被剛武刺穿喉嚨的便是這農婦的兒子。
周圍的人們都安慰着,但是依然止不住婦人的哀嚎,是想誰的子女如此慘死在自己面前,都會這個模樣。
這邊的哭聲引起了白夫人的注意,隨即起身走了過去安慰那婦人,並喚隨從將老人攙扶下觀衆席,好生安慰,並由城主府給予一筆慰問的騎士銀。
白澤在位置上,轉身對策海說道:“這考覈如此殘忍是不是不太合適?”
策海道:“騎士修行之路本就是一將功成萬古枯,你的父親,還有這裏的所有豪門之主,誰的手中沒有沾染過敵人的血?”
白澤雖然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但是這個道理的確是這樣,也不好說什麼。
接下來的這些考覈組,倒是沒有出現太多的受傷情況,只是有了剛武的事情之後,兩邊的考生對戰起來都謹慎了許多,以至於哪怕是勝利的一方,也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受傷或者送命。
“第八組考生入場。”策海的聲音傳來。
鹿歸回頭,向着刻痕詭異的一笑,用手做了個劃脖子的動作。
十組考生都走到自己的對戰位上,刻痕自然就在三號臺上,白夫人此時也已經回來,雙手緊握的看着刻痕這一組,暗自擔心,白音則是在待考區,指甲都將手心按的發白。媚娘是作爲城主府的人來的,位置自然也是不遠,此時滿臉的緊張之色,彷彿上場考覈的是她本人。
“雙方互行騎士禮。”策海的聲音傳來。
在行禮之時,鹿歸的聲音傳來:“小子,你當真不怕死?”
“如果你有這個實力的話,我倒是很期待。”刻痕說道,擡頭看向鹿歸,鹿歸臉上本來紳士的笑容漸漸淡去。
“那我就成全你!”鹿歸說道。
說完,鹿歸取出重劍,單手提在手上,一臉不屑的樣子。
刻痕則拿出了無鋒重劍,做了個起手式。
不看輕任何一個敵人,這是小公子告訴他的。
“第八組考覈——開始!”
只聽一聲炸響,十組考生二十人同時開始了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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