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啊,我們要出塔了,你來幹嘛?“周孤看着胖虎問道。
“這個......這個,你多餘的書卷令......“胖虎顯然不好意思起來,搓起收來。
胖虎不知道如何向周孤表達,如果周孤有多餘的書卷令用不到,可以贈送自己一個,以免浪費資源。
周孤早已領會了胖虎那扭扭捏捏話語中的意思,拍了拍胖虎的肩膀道:
“放心吧胖虎,要不是你帶我介紹塔頂的頂級功法,我就要額外花時間去看了,我承諾給你的書卷令會給你的。”周孤對胖虎說道。
周孤心裏清楚,胖虎爲人是不錯的,不然也不會在看到周餘傑的時候還站在自己這邊,就衝這點,足以讓周孤將書卷令給他。
而書卷令哪裏來呢?
當然是周餘傑那裏來,周孤可不是什麼有菩薩心腸的人,別人過來找茬,就必須要有找茬失敗的覺悟!
周孤早就想好了,到時候和守塔長老,口頭只會一聲,那還不是自己一句話的意思?
胖虎聽了周孤的承諾,頓時感激涕零起來。
胖虎他資質一般,在周家是被高修爲的周家核心弟子所瞧不起的,而如今,周孤這個同樣是周家核心人物,卻對他以平等的語氣對他說話,並且還承諾,將書卷令給予自己一枚,這是何等的榮幸啊!
看着周孤出塔離去的背影,胖虎發自內心地對周孤升起敬仰來。
決定依舊留在萬卷書塔的胖虎暗暗下定決心,自己在這裏沒有大進步就不再出塔。
周孤到了塔的出口和守塔長老交代了塔裏所發生的事,讓他在下次胖虎進塔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給胖虎一次進塔機會。
守塔長老會意,隨後恭敬地站在一旁。
“啊!還是外面的空氣好啊,待在塔裏時間久了人都快發黴了。”
周孤將雙手放在自己腦後,沐浴在柔和的夕陽下,閒庭信步地向外走去。
“小子,你終於肯出來了,幸虧你沒讓我等太久,不然哥可沒耐心等你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男子一副陰厲的表情指着周孤說道。
此人正是早上沒事找事在書塔外堵着周孤的錦衣男子。
“你還在這?耳背。“周孤打了打哈欠對着錦衣男子道。
“沒看到我就站在你這裏嗎?“錦衣男子話一說出口,隨即意思到了不對勁,剛剛自己回答了周孤的話豈不是承認了自己就是耳背嗎?
錦衣男子頓時氣惱,氣極的他擺開一副正要開打的架勢來,他決定要教訓教訓眼前這個年輕人。
正要發力,錦衣男子便看見一個熟悉的人被扶着,從書塔入口出來,這個熟悉的人顯然受了重傷。
等看清那人的樣貌,錦衣男子頓時卑微起來,快步上前,擔心般地對那人說道:
“傑哥,你這是怎麼了?”
看到周餘傑對自己白了白眼,錦衣男子暗自罵自己蠢,這不是明擺着嗎?傑哥被人打傷了!
“傑哥,這是是誰幹的?小弟定叫上幾個能打的弟兄,找那個把你傷成這樣子的人報仇!“
周餘傑再次白了白錦衣男子,打我的人就是眼前的周孤,他都能把我打傷,你叫那幾個算個屁的弟兄有什麼用,給人家切菜?
周孤。
而周家只有一個叫周孤的人,而那人是周家的大少爺兼周家領軍者!
“傑哥,你不用爲我們小弟着想,待我收拾完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小弟我定然找人爲你報仇!“錦衣男子信誓旦旦的說着,眼裏越發陰厲起來。
“啪-“一聲脆響響起。
這是周餘傑好不容易提起手臂甩的一巴掌,它結結實實地打在了錦衣男子的臉上。
“傑......傑哥,你......你打我?“錦衣男子捂着火辣辣的臉,一臉不可思議。
自己之前難道說錯了什麼嗎?平日裏傑哥可不會動不動就打他們這些小弟的。
在錦衣男子一臉懵逼的注視下,周餘傑被扶着到了周孤面前,道:
“周家子弟,周餘傑,知錯,望大少爺懲罰!“周餘傑吐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
什......什麼?這是我們周家的大少爺?
衆人表情驚訝地看過來,打量這這位穿着普通的年輕人,一臉難以置信。
不過衆人隨即想到他能不用交書卷令便能隨意出入萬卷書塔,並且能和守塔長老平等對話,他是大少爺也能解釋的通了。
錦衣男子身體微微顫抖,內心害怕起來,這大少爺周孤,他可是聽說過的,修爲高,爲人霸道,做起事來我行我素,連大長老也拿他沒辦法,誰叫他是周家大少爺呢!
自己之前百般羞辱他,甚至要打他,他不會廢了自己吧,看着周孤臉上和藹的笑意,錦衣男子覺得周孤極有可能會廢了他。
錦衣男子縮了縮脖子,身軀越發地佝僂起來,生怕引起周孤的注意。
“說說錯在哪了?“周孤面帶微笑地和藹道。
“錯在不該......不該打擾大少爺領悟功法。“
“錯!”
“錯......錯在不該對大少爺如塔內那般言語。“
“哎,還是錯了!“
周孤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收起微笑,道:
“你不該對她有想法,她是我的......”周孤指着慕容晴,見慕容晴地看過來,周孤頓了頓隨即說道:“她是我的隨從。”
“啊,哦!”一時間周餘傑沒反應過來,只能順着周孤應了。
慕容晴先前聽了周孤前半句話時,布衣下,俏臉一紅,玉手緊握,內心砰砰直跳。
接着聽周孤說完,慕容晴鬆了口氣,內心恢復平靜起來,她還真怕周孤在衆目睽睽下亂說話!
周孤說完便開始朝自己住處走起,不再理會這裏的衆人。
此時的衆人一陣遺憾,爲什麼沒有早日認識周孤,套套近乎,抱上他的大腿呢!
周餘傑和錦衣男子也慶幸周孤並沒有下降懲罰,慶幸的同時兩人也感到了自身的渺小與卑微,或許不是周孤放了他們一馬,而是周孤不屑和我們這種人浪費時間!
日落西山,散發着無盡晚霞,照映得天邊的霞雲越發燦爛,兩道身影漸漸地遠離衆人的視線,最終消失。
只留下,衆人的羨慕與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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