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於休休的作妖日常 >第334章 表情誇張(一)
    “你要喫點東西嗎?”

    葉艾艾眨了眨眼,看到於休休坐下來,就擠到她的身邊,沒有生疏和距離。

    看到這樣的她,於休休突然有點熟悉感,就好像看到兩年前的自己,認識霍仲南之前的自己。

    “不吃了。”

    “哇,你在減肥嗎?”葉艾艾看了看她,毫不尷尬地咧着嘴笑,“你的身材很好了,不用減。”

    “沒有減肥,只是不想喫。”

    葉艾艾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問她:“於休休,是你的名字?”

    “嗯。”於休休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

    葉艾艾扭頭,吐了個舌頭,“霍告訴我的。他的女朋友。”

    於休休莞爾一笑,葉艾艾已經朝她伸出手來,“我很高興認識你。於姐姐……”

    她喊出姐姐,大概又覺得不妥,兩條眉頭擰起來,“你幾歲呀?你看比我小的。”

    於休休笑:“你猜?”

    “哇,我猜不到。”葉艾艾爽朗的笑,“你們中國人的年齡,是個謎。”

    她表情誇張地在臉上比劃一下,笑嘻嘻地說:“沒有皺紋,小臉,骨骼小,都顯得好小,好小的。”

    於休休說:“我不小了。今年24。”

    她說的虛歲,葉艾艾卻有些喫驚,“你果然是姐姐的。o,你比我大。”

    於休休也有些喫驚。

    葉艾艾既然是霍仲南的舊識,那她歲數不會太小纔對?

    “我22歲。”葉艾艾很開心的樣子,“於姐姐,我比你小的。”

    “唔。”於休休笑了下,“是呀。”

    “一點都看不出來。”

    確實看不出來,葉艾艾性感又熱情,身材火辣,單從外形是比於休休看着年紀大。

    可是,她才22歲,那麼霍仲南當年認識她的時候,她多大?

    於休休腦子突然有點迷惑,哭笑不得。

    當年的霍仲南也只是個少年而已,她應該就更小了。

    她喫的哪門子醋呢?

    “於。”葉艾艾一驚一乍的,雙眼閃着星星,“你和霍好幸福。”

    於休休餘光瞄了一眼霍仲南,見他坐在另一張沙發上,低頭在看手機,就好像沒有聽到她們的對話一樣,又無聲地笑了笑。

    “謝謝。”

    “唉,你們好悶。你和霍一樣悶。”葉艾艾說着,像變魔術似的從茶几下掏出一副牌來,眼睫毛撲閃撲閃的看着她,“於,你會玩撲克牌嗎?算命的那種。我給你算算?”

    於休休笑着搖了搖頭,葉艾艾已經蹲下來在茶几上洗起了牌。她今天穿了一件低胸的緊身上衣,渾圓飽滿地顯露在外,哪怕於休休是個女人,也覺得眼睛被辣了一下。

    “我不信這些。”

    “不信沒有關係,就是玩玩的。”她洗好牌坐起來,望着於休休說:“是霍教我的。很好玩,你抽一張牌。”

    哦。除了取名,還一起玩過撲克牌算命?

    於休休看葉艾艾上上下下套着牌面,在掌心熟練地穿梭,一臉期待地看着自己,興致缺缺。

    “你們玩。我去看看米樂在幹嘛。”

    她抱歉地笑着,徑直走了,沒有看霍仲南。

    霍仲南搓了搓太陽穴,跟着走了出去,葉艾艾興奮的臉瞬間愕住。

    “喂!霍哥哥。於?”她頹然坐下,“我自己玩。”

    ……

    謝米樂在別墅外的岩石上坐着看海鷗,鍾霖在他旁邊不遠處抽菸,兩個人說着什麼,一個坐,一個站,海風吹起她帽子上的絲巾,飄逸的長裙微微蕩起,畫面十分和諧。

    於休休遠遠站着,看了看,不忍心過去破壞氣氛,也收起了叫謝米樂的想法。

    她默默的回頭,撞入一個男人的懷裏。

    嗆鼻的煙味,讓她皺了皺眉,受驚地擡起頭,“幹嘛?”

    霍仲南沒有說話,拽住她的雙手突然將她拉到面前,低下頭看着她的臉,一言不發。

    兩人貼得很近,於休休能感覺到他落在臉上的呼吸,以及散發着身上的冰冷氣息。她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回視着他,“說話。”

    “我想聽聽你說。”

    “我說什麼?”於休休別開臉,突然嗤了一聲,“說你怎麼欺負我麼?”

    霍仲南嗯了聲,“誰欺負誰?”

    “你說呢?”於休休挺直腰肩,不服氣地直面他,“我現在在你家做客,是在你的地盤上,你一言不合就衝我發脾氣,說晾着我就晾着我。這不是欺負人又是什麼?”

    霍仲南沉默片刻,撩開她腮邊的發,“你是客

    ?”

    “我不是客?”於休休反問他,“那我是什麼?”

    霍仲南說:“我昨晚睡的客房。你睡的主人房。”

    “……”

    尼瑪,這個也能爭論?

    於休休推他一把,“鬆開。我不想跟你吵架。他們馬上就過來了。”

    “沒人看見。”霍仲南扼住她的手更緊了幾分,“於休休。作也要有限度的。”

    於休休噎住,“你覺得我作?”

    霍仲南挑了挑眉,一時沒有說話。

    於休休氣不打一處來,眉一沉,正想罵人,就聽到他說:“作,我也喜歡。”

    拳頭還沒有打出來,人家就懟上了棉花。於休休那句罵人的話鯁在喉嚨裏,又硬生生咽回去,然後不死心地問:“你找我,就爲了說這個?”

    霍仲南說:“爲了糾正你。”

    “……”她有什麼可糾正的?

    “我要糾正的地方太多了。老於用了二十多年時間都沒有糾正過來,你就甭費心了。我也不接受除了我爸之外的男人的任何糾正。”

    於休休純粹爲了氣他。

    沒料到,給他說笑了。

    “我不是你爸。我不糾正這些。”

    他突然鬆開一隻手,捧住於休休的臉,將她微微往上擡高,低下頭,貼着她的嘴,低聲說:“我只想告訴某隻沒良心的小東西。她不是客人,她也沒有被欺負。被欺負的那個人,一個人睡客房,抽了一晚上的煙,也沒有等到主人的召喚,不敢進房間。”

    “……”於休休瞪大眼睛看着他:“你在怪我?”

    “我不敢。我說的是某些沒良心的東西。你當然不會……你最愛我了。你看我的眼睛,是不是紅血絲,嗯?”

    男人的柔聲軟語有毒。

    於休休知道他在放下身段來哄她。

    可是……

    哄不代表他認識到了錯,她還在彆扭。

    霍仲南看她撅着嘴,斜着眼,那火氣未消的小樣子,心裏癢癢了一下,沒忍住就吻了下來。

    好了,撞槍口上了。

    於休休沒客氣地在他鼻子上輕輕咬了一口,“你是兔子嗎?動不動就啃。”

    霍仲南嘶聲,摸下鼻尖,“你纔是兔子吧?逮哪都咬。於休休你個小沒良心的。氣這麼久了,還不肯放過我是不是?”

    看他半眯的雙眼,佈滿了血絲,於休休心裏有點酸,說不出什麼滋味兒。

    “沒有。”

    “沒生氣?”

    “沒有。”

    “那你親我一下。”剛被咬了鼻子的某人,不怕死地又把臉伸到她的面前,“小兔子,你再咬一次,回頭所有人都知道了,於大壯的女兒是兔子精變的,專咬男人,吸人精.血。”

    噗!於休休被他最後一句話逗笑了。

    “你要點臉不?”

    說完,看到霍仲南臉上寵溺的笑,她想了想,又覺得自己確實有些作,爲了一個他多年前認識的,一個很小很小的女孩兒喫醋這麼久,跟他鬧彆扭,似乎不值得……

    她突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霍仲南,我是不是沒以前那麼可愛了?”

    “誰說的?”霍仲南摟着她,低低笑了一聲,“說得太對了。”

    於休休瞪他。

    霍仲南輕輕捏她的臉,“以前的你多可愛啊?都不用我出手。唉,你現在要有以前一半主動,我昨天晚上,又何必睡客房?”

    噗!於休休又笑,腦袋鑽入他的懷裏,聞到那股子濃濃的煙味兒,突然有點心疼這個悶驢男人。她一張嘴,就在他的胸口上咬了下,“誰讓你那麼討厭。”

    “兔子精,夠了啊。”霍仲南擡起她的臉,看她雙頰紅撲撲的,低頭輕輕啄了下,哄着說:“不生氣了。好不好?”

    於休休靦腆地低頭,“嗯。”

    霍仲南說:“那我晚上可不可以——”

    “不可以。”於休休說:“我大姨媽來了。”

    霍仲南:“……你想什麼呢?”

    他颳了刮於休休的鼻尖,十分憐愛的樣子,又湊近親了親,“我想抱着你睡。”

    大白天的說這個。於休休抿着嘴角,羞澀地笑着捶他,這時,樹叢背後的臺階上,傳來一聲咳嗽。

    “霍先生。”

    於休休汗毛一豎,羞得恨不能鑽地縫。

    霍仲南將她往懷裏摟了摟,回頭:“什麼事?”

    管家微笑着說:“客人過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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