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堂。

    雷秀剛把大門推開想將手裏的垃圾倒出去,卻見到阿海滿頭大汗的揹着一個人回來,走近一看他背的人赫然是鬱達初

    不過此時的鬱達初臉色蒼白,一點也沒有了往日神采奕奕的模樣。

    “師兄,這是怎麼了”她連忙問道。

    “他中了一個妖女的妖術”阿海揹着鬱達初一路跑到他的房間裏將他放在牀上,又急忙對雷秀說道:“阿秀,你先看着他,我去找師傅”

    “哦好,那你快去。”雷秀也知道現在不是多說什麼的時候,直接答應了下來。

    阿海也沒耽擱直接去了甘田鎮後山上的觀天亭,自從幾天前師伯來了之後他就和師傅一起呆在後山的觀天亭上閉靜,山離鎮子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但如果揹着鬱達初過來那絕對是要花些時間的。

    剛一上到山頂,他便看見兩個中年人盤坐在蒲團上閉目靜坐,由於心中着急,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直接開口喊着:“師傅,大事不好了”

    毛小方忽然睜開雙眼,看向阿海的嚴重也帶着微微怒氣。

    還沒待他開口訓誡,一旁的帶着灰色圍巾的國字臉就開口問道:“是阿海啊,出什麼事了”

    他面露慈祥之色,語氣溫和,只是眼睛卻茫然無神的直視前方,看樣子應該是個盲人。

    “師傅、師伯,”雖然心中焦急但禮數卻是沒有忘記,“出大事了,鎮子上來了一個妖女,剛剛阿初就是看了她一眼,然後整個人都變得神志不清了,嘴巴里還吐了好多好多的泡沫”

    聽見阿海的話毛小方和雷罡兩人豁然站了起來。

    “有這種事”毛小方驚訝道,“那妖女可曾還對其他人出手了,她現在身在何處”

    “這倒沒有”阿海摸了摸頭說,“她就對阿初出了手,其他人倒沒事,都怪我當時着急還沒有留意她去了哪裏”

    聽見其他鎮民沒事毛小方倒是微微鬆了一口氣,不過他又冷哼了一聲道:“虧你還是我毛小方的弟子竟然連這麼重要的事也忘記去做,真是豬腦子”

    阿海垂下了頭不敢作聲,他被毛小方一手帶大自然知道自己師傅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說是嫉惡如仇、捨己爲人都不爲過,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只會是百姓的安全,即便出事的是他自己也是同樣如此

    他自然不會去怪罪這樣一個師傅的。

    “師弟,沒出事就好,我們還是趕緊去看看阿初吧。”就在阿海不知所措之時,雷罡開口解圍道。

    “就聽師兄你的”毛小方應了聲,他也不會成心生阿海的氣,只是恨鐵不成鋼的一種無奈而已。

    接着幾人東西也沒有收拾就直奔伏羲堂而去。毛小方嘴裏雖然絲毫不關心鬱達初,但從他健步如飛的步伐來看鬱達初出事他還是心急如焚的。

    一行人火急火燎的趕到伏羲堂,雷秀見到他們後長出了一口氣。

    “爹,師叔你們來了,快來看看師兄,他的呼吸越來越微弱了”

    不消多說,毛小方直接來到牀邊掀開鬱達初的眼皮看了看又探了探他的鼻息,左手不停掐算着,突然他的臉色一變,兩道劍眉豎了起來。

    “這是魂傷,好陰狠的人”

    雷罡在雷秀的攙扶下也來到了牀前,他伸出手在雷秀的指引下摸上了鬱達初的胸口,並起食指和中指在鬱達初的胸前連連揮動,凌空畫了一道符,最後一掌按在了鬱達初的胸口。

    就這一下,鬱達初猛地抽了一口氣,原本逐漸消失的呼吸又漸漸變得平緩起來,雖然微弱但起碼把命保下來了。

    “多謝師兄,”毛小方向雷罡拱手行了一禮,“沒想到師兄已經將赦命咒修到瞭如此境界,還好今天有師兄在。”

    “誒,師弟此言差矣,”雷罡將手掌豎起制止了毛小方的道謝,“阿初也是我的師侄,我豈有坐視不管之理,不過雖然將他的命保住了,但三魂七魄的損傷卻還是要仔細調養纔行。”

    頓了頓,他又擔憂道:“對阿初出手之人很是危險,若不將他找出來那就是一個危害啊師弟。”

    “師兄所言極是,”毛小方點頭贊同,他又看向了阿海道,“阿海,還記得出事的地方嗎。”

    阿海點了點頭說道:“當然記得,就在合興樓門口。”

    “那就麻煩師弟你去找找了,”雷罡遺憾道,“可惜我目不能視不能幫助你們,但凡有什麼事師弟你們就回來找我。”

    “有心了師兄,”毛小方說道,“降妖除魔本就是我茅山本職,何來辛苦一說,阿海,我們走。”

    兩師徒又急匆匆的趕向合興樓,卻都沒有看到雷罡逐漸上揚的嘴角。

    一路上的鎮民見到兩人還圍上來主動的打着招呼,見到衆人沒事的模樣毛小方心中舒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充滿了後怕。

    明明是一個陰狠毒辣的人,可爲什麼偏偏對鬱達初下了毒手卻沒有波及到普通鎮民呢,他相信以這種直擊魂魄的手法來看此人必定心狠手辣,即便這個人在鎮子上大開殺戒那也是有極大可能的,自己和師兄又在後山的觀天亭閉靜,根本就來不及趕過來,或者說在收到了消息前可能整個鎮子都沒了。

    這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了吧。

    來到合興樓裏外轉了一圈後毛小方向阿海問道:“怎麼樣,人還在嗎”

    阿海表情凝重的搖了搖頭道:“沒看見。”

    這時一個端着茶水壺的少女好奇的走了過來招呼道:“毛師傅,海哥出了什麼事了,怎麼看你們倆這麼着急的模樣”

    “四喜你來的正好”阿海一把拉住少女說道,“剛剛有沒有兩個很漂亮的一大一小兩個姑娘來這裏,一個紅衣服,一個黑裙子”

    “哦,有啊,不過那兩個姑娘是真的漂亮呀,”四喜想了想說道,提起穀雨和蘇韻離的時候她的臉上還帶上了憧憬羨慕的神色。

    “那她們人呢”阿海一喜又追問道。

    “她們就喝了點茶然後就走了。”

    “走了往哪走了”這回問的是毛小方。

    “我也不知道啊,毛師傅那兩個女孩有什麼事情嗎”四喜小心翼翼的問道。

    “她們很危險,你如果再看見她們一定要來伏羲堂找我”毛小方面色嚴肅的說道。

    四喜一愣但她還是選擇相信了毛小方,慎重的點了點頭道:“好的,我知道了毛師傅。”

    毛小方嘆了一口氣,自從上次那位離開後他就感覺整個人間都開始變的陌生起來了,像是一個停止生長的樹苗在解開了束縛後瘋狂地躥升着,隨之而來的就是最近更是怪事迭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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