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琛看着她:“不要在小朋友面前說髒話。”
姜綰看了一眼眨着好奇的大眼睛的舒月小朋友,捂臉,做了個閉麥的動作。
“不用和這種人說話。”
傅淮琛上前,握住輕輕地姜綰的手,與她十指相扣,鳳眸之中漠然無情,看着姜芷雪的目光沒有絲毫波瀾,滲出幾分譏諷與鄙棄。
姜芷雪被他帶着黑暗和殺意的眼神注視,蓄了半天的眼淚瞬間決堤,哭着就跑出去了。
姜綰在她身後大聲喊:“你跑什麼,警察叔叔還沒來呢。”
姜芷雪跑得更快了:......
傅淮琛看向那瓶紅酒,把這個牌子記下來之後,才問道:“你真的對這個牌子過敏?”
姜綰點了點頭:“它害得我差點死一次,還好我想起來了。”
其實,是已經死過一次。
“姜綰,你剛剛真的報警了嗎?”舒月看向姜綰手裏的手機,好奇的問道。
姜綰晃了晃黑着的屏幕,笑容淺淺,眼裏帶着幾分狡黠:“你說呢?”
舒月捧腹大笑:“哈哈哈哈,那個人被你嚇跑啦。”
姜綰捏了捏舒月肉嘟嘟的小臉。
一旁的張詩雨看着姜綰和傅淮琛之間親密而自然的互動,在心裏默默打消了自己剛剛那些不好的念頭,事實擺在這裏,不管傅淮琛是什麼身份,姜綰和他是在正兒八經的談戀愛,他維護自己的女朋友,兩人之間並不是她想象中那種交易的關係。
是姜芷雪在造謠污衊姜綰,還給自己的姐姐送會過敏的酒,其心可誅,不管是不是巧合,這個女孩的心思也完全不像是她外表那麼單純。
“不好意思姜綰,打擾你和傅先生喫飯了。”張詩雨很認真的向姜綰道歉。
姜綰淺笑:“沒關係,只不過雨姐以後少和垃圾在一起,免得你被她坑。”
兩人相視一笑。
姜芷雪哭着離開餐廳,內心又驚又怕,生怕真的有警察來抓她。
等回到住的酒店,坐立不安的待了整整一個小時之後,她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姜綰耍了。
“姜綰......”她呢喃着這個名字,手攥成了拳頭,眼裏充斥着刻骨銘心的恨意,“我和你勢不兩立!”
“芷雪,你怎麼哭了?”
白雅梅一回來,就看見姜芷雪梨花帶雨的模樣,頓時大驚。
“這是怎麼了?芷雪,是誰欺負你了?告訴媽媽,媽媽給你出氣。”白雅梅心疼萬分的說。
“媽......我今天看見姜綰了。”
姜芷雪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白雅梅,同時,她還隱瞞了傅淮琛對姜綰的維護,白雅梅聽後,眼神閃爍,問道:“芷雪,你確定,姜綰真的和那個傅淮琛關係變淡了?”
“媽,我確定!我雖然被姜綰威脅,但是傅淮琛一句話都沒有幫姜綰說,肯定是姜綰非要拉着他去喫飯的。”姜芷雪帶着恨意說。
因爲姜芷雪簽約了帝都的一家經紀公司,所以,白雅梅和她一起在她高考結束之後,一方面是來帝都旅遊,另一方面進公司和公司裏的老人套近乎。
她今天請這個喫飯,明天請那個喫飯,剛剛和張詩雨一起喫飯,也是這個原因。
白雅梅拍了拍姜芷雪是手安慰,眼神充滿算計,帶着陰險的笑意:“要是姜綰真的和傅淮琛分手了,那這小丫頭片子在娛樂圈可就沒有人護她了,媽媽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姜芷雪問:“什麼事?”
“昨天你爸爸打電話跟我說,何家來人了......”
姜芷雪滿臉疑惑:“何家,是何婉的那個何家嗎?”
白雅梅點了點頭:“就是何婉那個賤女人的何家,當初,何婉爲了嫁給你爸爸,不要臉的和何家斷絕了關係,現在何家的人來找姜綰,說是家裏缺一位大小姐,要她認祖歸宗呢。”
姜芷雪的臉上充滿仇恨和奇怪:“那和我們有什麼關係,這種事情要是姜綰知道,我們豈不是更難過了?”
白雅梅輕輕的笑了笑:“傻姑娘,我都查清楚了,何家沒安好心,是何家和南省另一個大家族陸家關係親密,這兩個家族早有約定,子女聯姻,何家現在的大少爺娶了陸家的大小姐,陸家如今也想娶一位何家的姑娘......”
“可是,誰不知道,陸家三位公子,現在只剩下一位陸三少陸晟還沒結婚,陸晟那人你舅舅認識,據他說,就是個不學無術的痞子!”
姜芷雪恍然大悟:“媽,你的意思是,咱們把姜綰介紹給陸三少!”
“正是這樣。”
“據說陸三少早就很喜歡姜綰,畢竟,大明星嘛,只是聽說姜綰的金主是傅淮琛,才遲遲猶豫,找到了你爸爸頭上。”
“既然這樣,媽你快跟爸說這件事啊!”姜芷雪立即焦急的說。
“我知道,稍安勿躁,你急什麼。”
姜芷雪沒有告訴白雅梅,傅淮琛對姜綰其實沒有任何冷淡,她只是想到了另一件事。
不管這個陸晟如何,要是傅淮琛知道姜綰還和別的男人有交往,她就不信這個男人還會那麼深情!
*
帝都,紅海酒吧。
酒吧中央,男男女女跟着音樂的節拍舞動身軀,有男人的喊叫和女人嫵媚的眼神交織,是屬於帝都豪門一羣少爺小姐們的狂歡之夜。
今晚,是牧嵐的生日。
舞池一角,牧嵐坐在那裏,周圍的人被他趕去狂歡,他一頭深藍色的短髮隱沒在燈光裏,身前桌上,放着煙和酒,正中間擺放着一個三層的生日蛋糕,一口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