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郭氏聞言,面色頓時一僵,平日裏,高洺湖看見了自己,就像是老鼠看見了貓似的,怎麼剛剛上吊未死,竟然膽子還大了起來,膽敢變着法地說自個兒是賤人。

    &ep;&ep;她在太師府之中,位份只在當家的二夫人一人之下,平日裏過的是養尊處優的日子,只不過,這樣的日子過久了,沒有男人疼愛的女人,人變得空虛,心頭裏也扭曲。

    &ep;&ep;頓時,郭氏的面色一沉,擡手便是一巴掌,猛地朝着高洺湖的臉上打了過去。

    &ep;&ep;高洺湖的面色不改,脣角始終噙着一抹冷笑,在郭氏的一巴掌落下來之時,她倏然擡手,一把扼住了郭氏的手腕,反手就是一記耳光,猛地朝着郭氏的臉上湊了過去。

    &ep;&ep;“啪!”的一聲脆響。

    &ep;&ep;郭氏滿是脂粉的臉上,浮現出了一個紅腫的手印,這一巴掌打下來郭氏懵了,她一雙鳳目瞪大好似銅鈴,一瞬不瞬地看着高洺湖,好半晌之後,方纔回過了神來,“你、你、你竟然敢打我!”

    &ep;&ep;高洺湖脣畔笑意更濃,眉黛一挑,猶如琉璃般的眸子中漾過了一抹揶揄之色,冷笑着說道:“打你又如何?!”

    &ep;&ep;“小賤蹄子,老孃今兒不扒了你一層皮,老孃就隨你姓!”郭氏掙脫了高洺湖的手,眸光之中寒意森然,尖銳的聲音,近乎咆哮着怒吼道。

    &ep;&ep;“呵!”高洺湖冷笑,微微地眯了眯雙眸,眼波微瀲,哂笑着說道:“那打今兒開始,可就要喚你高姨娘了!”

    &ep;&ep;“你、你……”郭氏聞言,突然結巴了一下,須臾,待她回過了神來,怒喝道:“小賤蹄子,老孃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就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ep;&ep;“啊!”

    &ep;&ep;郭氏的聲音未落,高洺湖猛然擡手,直接一記粉拳,直奔郭氏的眼睛,便砸了過去。

    &ep;&ep;郭氏張大了嘴巴,話都沒有來得及說完,登時,感覺面門一疼,口中變成了猶如殺豬一般的哀嚎。

    &ep;&ep;“馬王爺有幾隻眼我不知道,不過你,現在應該就只有一隻了吧!”高洺湖雙手交疊,環於胸前,居高臨下地俯視着捂着眼睛蹲在地上的郭氏,朱脣微啓,充滿了不屑和嘲諷的聲音,打她的脣齒之間溢出。

    &ep;&ep;“三夫人,您沒……”

    &ep;&ep;門外,隨着郭氏前來的侍婢婆子聽見了郭氏的一聲哀嚎,立馬衝進了房間當中,一打眼,便瞧見了自家的夫人,蹲在地上,捂住自己的眼睛,痛呼聲連連。

    &ep;&ep;“給、給本、本夫人狠狠地教訓這個賤人!”郭氏因爲眼眶的疼痛,聲音都變得顫抖了起來,擡手指向了高洺湖,咆哮道:“給我照死裏打!”

    &ep;&ep;“是。”婆子得了郭氏的吩咐,挽起了袖子便朝着高洺湖撲了過去。

    &ep;&ep;太師府粗使的婆子,哪個不是手腳沒個輕重的,倘若高洺湖真的落在了她的手中,還不被活活的扒下一層皮。

    &ep;&ep;可現在,高洺湖的身體當中的靈魂,可是鐵腕凌厲的藍芸煙,對付這般只會一味用強的粗使婆子,自然是不在話下。

    &ep;&ep;在那婆子好似打了雞血一般,朝着自個兒飛撲而來之時,高洺湖小巧的身子一閃,靈巧地避開了婆子,她接勢一伸腿,婆子一個不留神,直接被高洺湖絆倒。

    &ep;&ep;“咔嚓!”

    &ep;&ep;婆子足有一百三四十斤的身子,猛地竄了出去,直接將房中的一張破爛不堪的椅子砸了個稀巴爛。

    &ep;&ep;高洺湖快步上前,抄起了地上的碎木頭,朝着婆子的腦袋上便是一同亂打。

    &ep;&ep;“啊!哎呦……殺人嘍……”

    &ep;&ep;婆子喫痛,哀嚎聲不斷。

    &ep;&ep;郭氏聞聲也慌了神,高洺湖雖然是寄養在太師傅的,可畢竟也是正一品大司馬的嫡女,平日裏,藍太師雖然不聞不問地,可也不好做的太過了,往常,高洺湖就像是啞巴喫黃連,就算是捱了打,也不敢吱一聲,可今兒她卻像是一頭憤怒的母狼似的。

    &ep;&ep;眨眼間,房中地面鮮血一片,黃白之物混雜在鮮血之中,婆子連呻吟的聲音都沒有,斷然是被高洺湖奪去了性命。

    &ep;&ep;郭氏瞪大了一雙眸子,褐色的雙瞳在眼眶之中微微瑟縮,張大的嘴巴中足能塞進去兩個雞蛋,汗水順着郭氏的雙頰滾落了下來,郭氏的舌頭都打了結,結結巴巴地道:“殺、殺、殺人、人了……”

    &ep;&ep;高洺湖緩緩地站了起來,她泛黃的小手中拿着沾滿了婆子鮮血的木棍,脣角噙着一抹邪魅的冷笑,一步一步地朝着郭氏走了過去,“該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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