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砰!”

    &ep;&ep;倏然,一聲悶響,高洺湖所居住的小院殘破的小木門,哪禁得起藍如玉的一腳,七零八落的濺落了一地木屑。

    &ep;&ep;高洺湖微微蹙眉,眉宇之間自由一股與生俱來的冷傲,她一雙宛如碧湖一般清亮的眸子,不驚絲毫波瀾,緩緩地擡起了眼皮兒,眸光落在了面若桃李,可心如蛇蠍的藍如玉的身上。

    &ep;&ep;藍如玉狹長的鳳目之中中滿了陰戾之色,漲紅的一張俏臉,好似籠了一層陰霾,沉的彷彿就像是狂風暴雨來臨前的黑夜似的。

    &ep;&ep;“下賤的蹄子,你是嫌命長了不是!”

    &ep;&ep;藍如玉猛然踱步,衝進了高洺湖的房中,擡手便時一記耳光朝着高洺湖的臉上抽了下去。

    &ep;&ep;高洺湖雙眸微眯,一把扼住了藍如玉的皓腕,眸光泛上粼粼波紋,一瞬不瞬地睨着藍如玉,語氣清冷如冰,“三表姐,你無緣無故衝進我的房中擡手便打,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呢?!”

    &ep;&ep;“解釋?!”藍如玉想要掙脫高洺湖的手,可卻怎麼也掙脫不開,她眼底一片冰寒霜雪,怒喝道:“撒手!”

    &ep;&ep;“三表姐要是給我解釋清楚了,我自然會鬆手,你以爲,我喜歡握着你的手嗎?!”高洺湖脣邊掀起了一抹冷笑,在她看來,藍如玉不過是黃昏殘花,年過二十二還眼巴巴地等着、盼着北堂謹瑜的青睞,卻是竹籃打水。

    &ep;&ep;藍如玉面露猙獰,秀眉扭成了麻花狀,手上始終沒有停止過掙扎,可她越是掙扎,高洺湖的手握的越是緊。

    &ep;&ep;她平日裏十指不沾陽春水,又怎麼能夠禁得住高洺湖的這麼一手,藍如玉吃了痛一齜牙,雙眸之中泛起了一抹水色,“放開我。”

    &ep;&ep;藍如玉越是用力的掙扎,高洺湖就越是握的緊,在她全力掙脫之時,高洺湖猛然鬆手。

    &ep;&ep;瞪噔噔……

    &ep;&ep;藍如玉立馬向後倒退了幾步,猛地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ep;&ep;高洺湖折纖腰以微步,腳下步步生蓮,徑直地走到了藍如玉的身前,緩緩地俯下了身子,星眸上過了一絲幽光,脣角扯出了一抹冷笑,一把捏住了藍如玉尖尖的下巴,“三表姐,今兒姨丈所說的話,只怕你沒有聽進去吧,如果,我去姨丈那裏告狀,不知道,你會不會捱上一頓鞭子呢!?”

    &ep;&ep;藍如玉聞言,不禁縮了一記哆嗦,今兒黃昏時分,藍太師身邊的家僕,前往太師府中各院,告知衆人如果再有人敢欺辱高洺湖的話,定然不會輕饒。

    &ep;&ep;可郭氏畢竟是她的孃親,被關進了柴房,她又怎麼能夠咽的下這口氣,將藍太師的話全然混忘了。

    &ep;&ep;高洺湖的脣角微翹,似笑非笑地睨視着藍如玉,瞧見她模樣,雙眸之中泛起了一抹揶揄之色,擡手輕撫雲鬢,哂笑道:“色厲內荏的草包,除了張牙舞爪,你還會什麼!”

    &ep;&ep;“你……”

    &ep;&ep;藍如玉瞪大了雙眸,雙瞳之中映出了高洺湖將雲髻之上的素銀簪子拔了下來,她面色倏然一變,雙脣顫抖,舌頭好像打結了似的,“你、你、你想要幹什麼!?”

    &ep;&ep;高洺湖眸光涼薄淡然,看着嬌容如花的藍如玉,擡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輕輕地搖了搖,輕笑了一聲,“呵呵,三表姐貌美,你說,如果這張如花的嬌容之上被人劃了一道口子,你還能不能嫁的出去呢?!”

    &ep;&ep;“你、你敢……”

    &ep;&ep;“你看我敢不敢!”

    &ep;&ep;言畢,高洺湖的雙眸一厲,眼底一片冰封雲涌,那張宛如鬼魅一般的容顏,雖談不上猙獰,但卻充滿了陰戾之氣,她猛然擡手,素銀簪子尾段閃着銳利的芒,倏地朝着藍如玉的臉上刺了過去。

    &ep;&ep;“啊!”

    &ep;&ep;藍如玉驚聲尖叫,聲音淒厲宛如殺豬一般。

    &ep;&ep;可她並沒有感覺自己的臉上有任何的痛楚,她顫顫巍巍地擡起了手來,甚是緊張地摸着自己的臉,緩緩地垂下了手,打眼一眼,並沒有絲毫的血跡。

    &ep;&ep;“你……你……”

    &ep;&ep;藍如玉語塞,倏然覺着自己的嘴巴里頭,像是被塞進了火炭似的,發不出聲音來。

    &ep;&ep;須臾,她漲紅着一張粉面,鼻端隱隱地傳來了一股子騷臭的味道,她眉心一蹙,只瞧見,在自己的身下,一灘水漬緩緩暈開。

    &ep;&ep;“呵!”高洺湖擡起袖子掩了面容,嘲諷、揶揄、不屑……

    &ep;&ep;云云的神色匯聚高洺湖的雙眸之中,她朱脣微啓,哂笑着說道:“三表姐,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尿褲子,你還知不知道臊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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