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高洺湖看着奄奄一息的芙蓉,心中苦痛萬分,像是芙蓉這樣衷心護主的奴婢,已經是少之又少了,前世種種歷歷在目,她從太師府之中帶出來的婆子、丫鬟們,在她被關進了冷宮的那一刻開始,搖身一變就都成了藍沁婉的奴婢。

    &ep;&ep;這其中的門道,她又怎麼會不知道。

    &ep;&ep;“芙蓉,你等我回來,我一定會找到大夫救你的!”高洺湖一瞬不瞬地凝視着牀榻之上,奄奄一息的芙蓉,沉聲地說道。

    &ep;&ep;須臾,高洺湖匆忙地跑出了自己的小院,她自小生長在太師府之中,對於太師府的地形,她瞭若指掌,穿過了抄手迴廊,直奔太師府的後花園而去。

    &ep;&ep;以高洺湖身份,別說是從正門出去,就算是從偏門走也會被人發現,到時候,別說找來大夫給芙蓉治療傷勢,只怕連門都出不去。

    &ep;&ep;她站在一顆足有兩丈來高的大槐樹下,擡起了睫眸,朝着後花園的高牆看去,少頃,她撩起了裙幅,別在了腰帶上,手腳麻利的爬上了大槐樹。

    &ep;&ep;順着大槐樹,她爬到了探出牆頭的樹枝上,深吸了一口氣,縱身一躍,雙手扒在了牆頭上,可她孱弱的身子,哪裏還有力氣支撐着自己爬上牆頭,高洺湖的貝齒緊咬脣瓣,手背上因爲太過用力蹦起了一條條的青筋。

    &ep;&ep;“啊!!”

    &ep;&ep;倏然,高洺湖驚呼了一聲,雙手上依然沒有了力氣,在去支撐着自己的身子,要瞧着,就要從一丈來高的高牆上掉下去。

    &ep;&ep;“要我幫忙嗎?!”忽然,一道帶着玩味兒般的聲音,從高洺湖的頭頂傳入了她的耳廓之中。

    &ep;&ep;她倏然擡起了睫眸,深琥珀色的雙瞳之中,映出了一名男子的容顏,男子生得極美,他身如玉樹,眉若長柳,一雙墨玉般的眸子靜若深潭,饒有玩味兒地看着自己,他一頭宛如墨染一般的青絲捲入了夜空之中,凌亂地舞着。

    &ep;&ep;男子的一雙眸子彎成了弦月狀,朝着高洺湖伸出了瑩白的纖手,輕輕地歪了一下脖頸,笑着說道:“我帶你出去。”

    &ep;&ep;高洺湖微微地蹙了一下眉頭,她的眸光微涼,一瞬不瞬地望着男子,她在記憶當中不斷地搜尋,可怎麼也找不到有關於眼前男子半點的記憶。

    &ep;&ep;稍縱遲疑,高洺湖將素手搭在了男子的手上,被他一把拎了起來,高洺湖坐在了高牆上,眉黛淺凝,側目看向了男子,啓脣問道:“你是誰?!”

    &ep;&ep;“嶽卿塵。”男子的笑容極爲好看,墨玉般的眸子落在了高洺湖的身上。

    &ep;&ep;高洺湖那張極爲醜陋的容顏,正對着嶽卿塵,可他的臉上依舊揚起了一抹淺笑,饒有興致地看着高洺湖。

    &ep;&ep;雖然,嶽卿塵的雙眸清亮,可高洺湖依舊能夠從他的雲眸之中,看見閃過了一絲幽光。

    &ep;&ep;高洺湖微微地蹙了蹙秀眉,沉聲問:“你究竟是什麼人?!”

    &ep;&ep;“能夠帶你離開的人。”嶽卿塵言畢,一把環住了高洺湖盈盈一握的楚腰,緊接着,他縱身一躍,直接從一丈高牆之上跳了下去。

    &ep;&ep;嶽卿塵看着高洺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驚訝,他微微地眯了眯雙眸,饒有興致地看着她的側臉,下意識,他環住了高洺湖的楚腰,稍稍地緊了緊。

    &ep;&ep;高洺湖的面色微微一變,在落地的一霎,她猛然將推開了嶽卿塵,雙眸微眯,冷冷地剜了他一眼,怒聲道:“流氓。”

    &ep;&ep;嶽卿塵擡手,輕輕地摸了摸他棱角分明的下巴,看着一臉嗔怒的高洺湖,他的臉上並沒有絲毫的怒意,反而是笑意更濃,笑道:“你如此匆忙,打算去什麼地方找大夫呢?!”

    &ep;&ep;高洺湖聞言,微微一怔,眉黛深凝,一瞬不瞬地凝視着嶽卿塵,冷然道:“你監視我!?”

    &ep;&ep;嶽卿塵扯了扯脣角,“別這麼說,我也是奉命行事。”

    &ep;&ep;“奉命?!誰的命?高景略還是北堂謹瑜?!”高洺湖驚訝,一雙星眸被烏雲所掩蓋。

    &ep;&ep;聞言,嶽卿塵淡然一笑,沒想到,眼前的小女子,竟然如此的聰明,端是一句話,就能夠猜出她的來意,他脣角微翹,似笑非笑地望着高洺湖,半晌後,方纔開口道:“京城之中的雲來客棧,來了一位神醫,或許,她能夠幫助你。”

    &ep;&ep;高洺湖並沒有在意嶽卿塵的來意,眸光淡然涼薄,現下這個時候,沒有任何事情比救芙蓉更加重要,她微微地眯了眯雙眸,沉吟道:“雲來客棧!”

    &ep;&ep;“找不到嗎?”嶽卿塵湊近了高洺湖的面前,微微一笑,道:“我可以帶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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