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劉洋聽不下去了,“敗壞女人清白要遭天打雷劈的!”

    &ep;&ep;“那也得她是清白的!她外頭跟過人,咱家好心沒把她浸了豬籠,讓我得一次怎麼了?”劉渠瘋狂的捶着炕,滿是不甘的怒吼。

    &ep;&ep;劉大娘聞言擡起頭,都忘了哭,“你說啥?真的?”

    &ep;&ep;就連劉洋都愕然,“你咋知道?”

    &ep;&ep;“我親眼看着她跟人搞在一起了,就是江家那個……昂,江家宅子的那個,就是他打斷了我的腿。”劉渠心知瞞不過去了,只得老實交代了,末了還憤憤不平道,“早知道便宜了別人,我就不該聽你們的,早點下手,不就沒這些事了。”

    &ep;&ep;劉洋唬了一大跳,“江家?江大善人?”

    &ep;&ep;劉大娘狠狠道,“果然是不要臉的小賤蹄子,居然敢不守婦道,揹着我偷男人!不行,我得去問問清楚!”

    &ep;&ep;剛起身就被大兒子攔住,她火氣蹭蹭冒,對疼愛小兒子的失望都轉變成了對穆青孃的滔天怒火,她將這一切都歸罪到穆青娘狐媚勾人。

    &ep;&ep;對劉洋大怒道,“你現在還向着那個小賤人,你也被迷了心竅不成?”

    &ep;&ep;“你去問啥?當了江大善人的女人,啥時候跟咱家一刀兩斷?還是你準備把江大善人的女人浸豬籠?”

    &ep;&ep;劉大娘猶如被兜頭潑了冷水,瞬間啞巴了,剛被怒火衝昏的頭腦也重新清明瞭。

    &ep;&ep;是啊,那可是江大善人。誰都不知道那位究竟是什麼來頭,做的什麼官兒,只知道就算是縣令在江家管事面前都得卑躬屈膝陪笑臉。

    &ep;&ep;他們家不過是羣泥腿子,哪裏能跟人家相抗衡?也只有劉渠被嫉妒衝昏了頭腦,纔會妄圖做傻事。

    &ep;&ep;劉大娘想清楚了,心中一陣後怕,渾身抖起來,,“小賤……啊,青娘攀上了貴人,會不會對付咱家?”

    &ep;&ep;一遇上事,她還是將大兒子當主心骨。

    &ep;&ep;劉洋思量片刻,緩緩搖頭,“應當不會,二弟妹……穆青娘若真的得了江大善人的歡心,怎麼還會讓她繼續留在咱家?大戶人家,有一萬種辦法,把她名正言順的弄回去。”

    &ep;&ep;劉大娘轉過彎來,“說的也是,她要真攀上高枝兒,哪裏還用在鄉下受苦,還花錢跟咱買戶籍,早去江府喫香的喝辣的去了。”

    &ep;&ep;劉洋出主意,“咱就裝作不知道這事,除此以外啥事都別多做!之前答應還她戶籍,就還給她吧,有銀子不賺白不賺。”

    &ep;&ep;劉大娘細細思量也是這個理兒,答應了。唯一有反對意見的就是劉渠,可這次劉大娘硬起了心腸,堅定的站在了大兒子這邊。

    &ep;&ep;劉渠心裏恨得要死,覺得家裏都偏心眼,就連他娘都不疼他了,生無可戀的躺在炕上。

    &ep;&ep;劉大娘板起臉來,堅決不鬆口,一直到王二丫做好了飯端來,才收起了表情,怕給她看出端倪。

    &ep;&ep;剛纔商量大事,劉洋留了心眼,特意把王二丫支開了,怕她又嘴上不把門到處亂說,壞了大事。

    &ep;&ep;王二丫瞥了眼婆婆,“四弟感覺不高興啊?是不是出啥事了?”

    &ep;&ep;“你咋說話呢,阿渠能出啥事?成天不見做事,就知道嘴碎嚼人舌根,你就不能盼着點家裏好?”劉大娘本就在氣頭上呢,當即把王二丫罵了個狗血淋頭。

    &ep;&ep;王二丫氣的紅了眼睛,“我不就一問,娘幹啥發這麼大的火。”

    &ep;&ep;“你喪着個臉,還讓不讓人喫飯?給我滾出去!”

    &ep;&ep;王二丫也來了氣,做飯忙到現在,不但沒落好,還不讓她上桌喫飯,“覺得我啥啥都不好,你咋不叫隔壁的給你做頓飯呢?”

    &ep;&ep;差點把劉大娘給氣了個半死,她對穆青娘正處在看不慣她又做不掉她的狀態,王二丫這話簡直戳她的心窩子。她狠狠的掐着王二丫的胳膊,破口大罵,“還敢頂嘴了,看我不打死你!”

    &ep;&ep;劉渠眼珠動了動,轉向了王二丫。這個大嫂好像也跟穆青娘不對付,他眼底頓時亮起了怨毒的光,家裏誰都不肯幫他,只有這個大嫂跟他是一邊兒的!

    &ep;&ep;對此,空間裏的穆青娘全然不知,她剛又做了一瓶保險子。

    &ep;&ep;保險子藥效是好,就是材料太貴了,動輒就是二十多年的人蔘、草烏,還沒做幾瓶,她空間裏的存的藥材不太多了。

    &ep;&ep;捏着新做的藥粉出來,看時候還早,她決定去一趟鎮子上,除了送藥,還能再買點藥材回來。

    &ep;&ep;中午的飯菜還剩了不少,足夠孩子晚上吃了。

    &ep;&ep;只是她不放心兩個孩子,剛跟隔壁院兒吵架,她也不可能再去麻煩他們看顧。

    &ep;&ep;穆青娘想了想,擡腳去了王六家,邀請王春花來她家坐坐,幫忙照看下孩子。王六嫂爽快的應了,還了她的碗,碗也不是空的,裝了滿滿一碗雞樅油。

    &ep;&ep;這可是好東西,雞樅是一種美味山珍,稱之爲菌中之王,味鮮甜脆嫩,可與雞肉媲美,用油熬煮,就是絕好的調味佳品。

    &ep;&ep;穆青娘歡喜的收下了。

    &ep;&ep;這回她再無擔憂的去了縣裏。

    &ep;&ep;正元醫館的人早就都認識她了,立即將她熱情的迎進了後院。陸梓緊跟而來,同樣熱情的不像話,笑的見牙不見眼,“我剛準備動身去你家找你呢,誰想到你居然親自來了。”

    &ep;&ep;“是爲了外傷藥吧,我已經又準備了兩瓶樣藥……”

    &ep;&ep;陸梓笑道,“不需要再試驗什麼樣藥,咱們直接聊怎麼個寄售法吧!”

    &ep;&ep;外傷藥保險子已經經過了秦益嵐的試驗,證明了強大有效的鎮痛止血能力,怪不得要定價二兩銀子一瓶咧,確實值得這個價!

    &ep;&ep;至於傷寒藥,也剛通過了檢驗。

    &ep;&ep;昨日陸梓跟着去了江府,醫館剛巧接待了一名重症傷寒患者,病程同樣拖了很久,坐診的郎中根本無力迴天。病患家屬也知病情嚴重,只求醫館再努力搶救一下,就算治不好,他們也認了。

    &ep;&ep;郎中這才大着膽子,用了傷寒特效藥,開了三丸。

    &ep;&ep;誰知道今天一早,病患家屬就歡喜的來複診,郎中再一診斷,同樣驚喜的發現,病患傷寒的症狀消退了好多,又給開了六丸,搭配了麻黃湯,讓他們回家繼續觀察。

    &ep;&ep;陸梓不久前才從江府回來,得知後也一陣狂喜。

    &ep;&ep;果然是傷寒特效藥,藥效竟然猶如仙丹般神奇!

    &ep;&ep;他正準備去上門找穆青娘,就見她自己來了,哪裏能不歡心呢?

    &ep;&ep;陸梓現場擬定了合同,各項條款都明顯對穆青娘有利,而且寄售要求也如她所願,三條規矩都明明白白的寫進合同,足見誠意。

    &ep;&ep;穆青娘十分高興。

    &ep;&ep;“那這兩味藥分別取什麼名字呢?用什麼招牌?藥瓶又怎麼定?”

    &ep;&ep;陸梓還真問到點子上了,穆青娘冥思苦想,“傷寒藥就叫……破邪丸吧!外傷藥還是叫保險子,另外我還會做些便宜的外傷藥,藥效不如保險子,但勝在實惠,名叫百寶丹。”

    &ep;&ep;傷寒藥是用蜜丸僞裝的西藥,原名自然不能用,破邪丸取破除寒邪之意。便宜的普通外傷藥就是雲南白藥,直接用了雲南白藥改名前的名字,百寶丹。

    &ep;&ep;陸梓對藥名不會有意見,只是提議道,“這種特效藥,最好在藥瓶上做點獨特的防僞措施。”

    &ep;&ep;提到藥瓶,穆青娘不好意思的說,“藥瓶可能也得要麻煩老闆,我不認得燒瓷器的人……”

    &ep;&ep;“這沒問題!我家醫館有專門合作的瓷器商,藥瓶我幫你包了,只收成本費,直接從售藥所得扣除如何?”

    &ep;&ep;陸梓看出穆青娘囊中羞澀,提議都完全爲她着想。穆青娘自然感激不盡,末了提到製藥所需藥材,陸梓想也不想的也大手一揮包下了。

    &ep;&ep;“到時候都從你那份兒所得扣,就當是定金了,不用不好意思,你從我這裏進藥材,我還更放心一點。”

    &ep;&ep;卻是半點不怕成藥售不出。

    &ep;&ep;對這三樣藥,他比穆青娘更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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