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猩紅圓桌遊戲 >第一百四十四章 被認可
    瞬間,我感覺車廂溫度下降了幾個刻度,寒意在車廂蔓延。

    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寒意,讓我身後男子的腳步聲立刻停止,估計他也被這股寒意嚇住。

    絕對不是於珊珊出手,於珊珊是有幾個詛咒之物,但不可能會有這種強悍的氣息。

    剛纔的那股寒冷宛如海浪似的橫掃車廂,沖刷車內所有位置。

    我摒住呼吸,繼續等待。

    時間不長,一股冰冷氣息從我左眼中冒出來,沿着我手臂涌入玻璃中。

    手心微微一疼,好像被什麼東西在上面劃了一刀。

    我強忍着要抽手後退的衝動,繼續將手掌按在玻璃上。

    疼痛開始逐漸加重,我感覺就像有幾把刀同時在我手心劈砍。

    按在玻璃上的手,明顯能感覺到膩呼呼的感覺。

    我不敢擡頭,這時候只要我擡頭,就會遭到對方的劈砍,一切都只能憑感覺來。

    手心位置估計受傷比較厲害,我都能輕易感受到被撕裂糜爛的肉皮。

    冰冷氣息一直不斷,順着我手臂涌入玻璃。

    到現在我還不知道玻璃中的東西是什麼,但我能感受到,對方正逐漸變得暴躁起來。

    手心處傳來的疼痛更加明顯,簡直就像被人用力撕扯似的,疼痛能直接鑽進我心臟,彷彿有人用刀在我心臟上畫畫。

    每一道刻畫,都會在心臟上留下一道傷口,都會疼的我渾身都輕顫。

    說實話,這是我除了曾經被秦玥滴眼睛之後,第二次感受到這種鑽心,深入靈魂的疼痛。

    我差點就把手從玻璃上撤出來,好在滴血男在這時候開口。

    “堅持住,你只要能堅持住,咱們就能跟對方交流。”

    我咬牙不後退半步,疼出來的冷汗順着我額頭流淌,衣服都已經溼透大半。

    “嗡嗡”

    怪異聲響從玻璃中傳來,幾乎要震裂我耳膜。

    聲音就像怪異的觸手,在我大腦裏用力攪動,疼的我差點就慘叫出聲。

    嘴裏傳來一股淡淡腥甜味,我知道,肯定是因爲我剛纔過於用力,不注意咬壞到了舌頭。

    “堅持住,堅持住,這是他對你的考驗……”

    左眼傳來滴血男的吼叫,我不知道他讓我堅持什麼,明顯人家不想跟我交流。

    只是這種情況下,我沒得選擇,只能咬牙堅持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疼痛讓我失去對時間的判定,感覺就像幾個世紀。

    就在我懷疑自己會不會活活疼死的時候,疼痛感突然消失。

    很莫名其妙,很快,快的我都沒反應過來,彷彿是瞬間,疼痛感就消失不見。

    “好了,他已經認可你。”

    我鬆了口氣,終於得到認可,這種疼痛,換個人絕對堅持不下來,要不是我曾經感受過這種疼痛,估計也會半路放棄。

    “能聽到我說話嗎?你如果願意幫助我們,就給我回個信。”

    半天,玻璃中並沒有什麼反應。

    “吱”

    車輛再次停止,我心猛地高高提起,轉頭看向車門處。

    很害怕,會從黑暗的車下跳上來以爲嬌小的女孩。

    所有人都轉頭看向車門,在我跟玻璃中玩意交流的這段時間,所有人都聽於珊珊說了,關於之前發生的事。

    在所有人目光注視下,車門外面伸出來一隻滿是泥濘的老舊皮鞋。

    一張滿是疙瘩,長相忠厚,極爲熟悉的男人穿過黑暗和風雨登上車。

    他渾身都是泥濘,彷彿是從泥水裏淌出來似的。

    看到這個人,我心裏莫名舒了一口氣,掏出懷裏的繡花鞋扔給他。

    “你的詛咒之物,我幫你從遊戲裏帶出來了,現在還給你。”

    不錯,登車的正是牛老實,他帶着憨厚的笑容接下繡花鞋。

    原本我還擔心,他是不是能復活,畢竟在上場遊戲中,他是被血執念所殺。

    “嘿嘿,不愧是我好兄弟。”牛老實憨厚的笑着,如同抱自己小媳婦似的,小心翼翼把繡花鞋塞進懷裏。

    我沒多解釋什麼,轉頭繼續對付玻璃。

    “我說大兄弟,你的手都爛出骨頭了,怎麼不知道包紮下?”牛老實說着話,就要過來給我包紮。

    “別過來,”我趕忙阻止他,低頭道“我正在救命,救我們所有人的命。”

    牛老實沒聽懂,撓撓頭有些怪異的道:“什麼救命?你手都爛出骨頭,不包紮下怎麼行?”

    “牛哥,好久不見啦。”寧樂跳出來,拽着牛老實坐下。

    憨厚的牛老實,估計從來都沒被女孩子這麼牽過手,一時間被弄的臉紅脖子粗的,嘴脣微微顫抖,都忘了要說什麼。

    我轉頭繼續跟玻璃中的玩意交流,讓我比較頭疼,對方不管我怎麼問,怎麼說,都不回半句話。

    “牛哥這是幹嘛去了?弄的渾身都是泥水,還是說牛哥比較愛玩,專門在泥水裏洗了個澡?”於珊珊坐在前排,回頭輕飄飄的調笑牛老實。

    看似開玩笑,這其中的涵義,在場人除了我,估計沒幾個人聽出來。

    我剛纔也看到牛老實渾身都是泥水,雖然心裏很疑惑,但因爲要跟玻璃中的玩意交流,就沒過多詢問。

    不愧是於珊珊,就算是我,也沒法這麼輕飄飄的讓問出自己想要的問題。

    “我跟你說,剛纔我遇見個女人,小矮個,手裏拖着一個,這麼大個的屍體。你們說這麼大的風雨,這麼一個女孩子,我看着都心疼,就跑過去問她要不要幫忙。”

    我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嬌小的女孩,絕對是滔小桃沒錯了。

    她手上拖着的屍體,應該是哪位名叫二意的屍體。

    “她開始沒讓我幫忙,後來看我一直跟着她,就讓我揹着屍體,還說那人喝醉了,她當我傻啊,喝多跟死了還能一樣?我只是不好意思揭穿她罷了,到站牌旁邊,才問我末班車還有沒有。”

    說道這裏,牛老實一拍大腿道:“我怎麼能讓這麼個女孩子上咱這車?咱這車上來就得死,我當然不能讓她上,就告訴她末班車剛過去,就勸她趕緊回家,別拖着一個喝多的人滿大街跑。”

    “你就沒想過,這麼大風雨,一個女孩子爲什麼要拖着一具屍體滿大街跑?她又怎麼那麼輕易把屍體拖起來的?”於珊珊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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