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被無緣無故的扔在這地方,連個出路都找不到,不能等着被餓死不是。
書籤裏是有些喫的,可我也不敢肯定能在食物喫光前從這裏離開。
找出路,是我現在最要做的事,只有想辦法找到出路,我才能從這裏離開。
至於爲什麼好好的小山村會變成這樣。
跟我有關係嗎?我又不是來參加什麼遊戲的,只是被那扇猩紅的門強行拽進來,被迫來到這裏。
現在我只想從這裏離開,處處都透着詭異的小山村,能儘快離開最好。
走到另一家門口,從外表來看,這家比上一家生活條件要好的多。
有一個大大的院牆,不過因爲長時間沒人居住整理,院牆早已經倒塌大半。
我直接從牆上邁步走進去,裏面是一間民國時期的古老建築,房屋風格跟上一間完全不同。
看起來年代比較久遠的房間,保存的卻比上一間要好的多。
至少看不到明顯裂開的地方,房屋門打開,走廊上的石柱子還留有曾經的刻字。
長時間的風吹日曬後,石柱子上的字跡已經模糊不清,幾個柱子也是風化的嚴重。
老式的建築物,不像現在的建築物似的,大部分柱子都是水泥凝固而成,這裏的石柱子,竟然是全塊石頭雕刻而成。
可見這家人多有錢,石柱子雖然被風化一部分,卻也讓我清楚看到裏面的材質,竟然是白玉石。
白玉石放到現在不是什麼貴重東西,但在民國時期以前,那可是用來鋪墊皇宮的東西。
這家人到底是做什麼的,竟然可以用白玉石做門柱?
我忍不住抿了抿嘴,再次邁步向屋裏走去。
剛走過石柱子,我不由得一驚,屋裏滿是灰跡的地面上,竟然浮現一排小巧的腳印。
腳印不大,絕不是一個成年人能擁有,看起來是一個最多七八歲孩子留下的。
我站在門口,仔細看着那些腳印,腳印只有進去的,並沒有出來的,可見這位不知道是人還是其他東西的傢伙,還在裏面。
沒有任何遲疑,我轉身就要離開,既然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東西,還是儘早離開比較好。
“小哥哥,既然都來了,這麼着急走幹嘛?不如陪我玩遊戲啊。”
門裏閃過一抹漆黑身影,我沒看清是什麼東西。
對方既然這麼神祕,還是儘快離開,少惹爲妙。
我只想着怎麼從這地方離開,不想跟這些東西交纏。
我面對屋子,快速向後退了幾步,打算退出這個地方,在轉身跑。
說實話,明知道屋裏有東西存在,我可不敢背對這玩意。
後退了兩三步,我感覺身後好像有什麼東西擋住我。
冷汗從額頭冒出來,陳妍他們還在書籤裏,我沒辦法掏出來。
不對,這種感覺,不是遇到執念。
從對方擋住我的手掌上,有溫度透過薄薄的衣衫傳來。
手掌不大,很小。
我慢慢從左側轉頭過去,這樣可以優先用左眼看到對方。
在轉頭的瞬間,我腦袋已經腦補出各種電影中,常有的恐怖畫面。
電影裏常用的嚇人手段,就是利用鏡頭轉換,突然展現出各種恐怖畫面。
我以最快的速度把頭轉回來,重新看向開着大門的空房間。
黑洞洞的房間門口,竟然多了一張凳子。
一張嶄新的,彷彿經常有人擦拭的凳子。
凳子樣式很古老,雖然對古董瞭解不多,我還是一眼就看出來,這玩意是來自民國時期。
震驚之下,我想後退,身後那隻手,卻還頂在我後背上。
怎麼回事?執念不是在房間嗎?我身後這位又是誰?
我再次感受一番,手掌上有溫度,不是熟悉的執念冰冷。
我放慢了速度,慢慢轉頭向後看。
還是空無一人,沒有半個人影。
身上被手掌緊貼的感覺還存在,說明那個看不到的東西還存在我身後,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
心裏嘀咕半天,我再次忍不住轉頭。
“喂,我說你腦袋有毛病嗎?扭過來轉過去的。”身後一股力量傳來,把我推得向前衝幾步。
我猛地轉頭,這纔看到站在我身後的人,竟然是一個才一米高的小女孩。
“你,你是什麼人?”
“你脖子沒事啊,我還以爲要折斷了,看你扭來扭去的熊樣。”小女孩老氣橫秋的撇嘴,一副懶得搭理我的樣子。
我苦笑着看看小女孩,穿着公主百花裙,梳了兩個羊角辮,說話卻一副很大人的樣子。
“你剛纔怕什麼?都到這種層次了,還怕這種東西?”小女孩一邊說着我,一邊走到房間門口,坐在椅子上。
我仔細看下她留下的腳印,跟進屋的那排沒有任何差別。
難道她並不是人,跟曾經的大廈裏小女孩一樣,溫度是她從別處借來的,故意隱瞞自己身份?
“喂,你傻了嗎?我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小女孩翹着腿,裙子下的小腿晶瑩透亮。
我點點頭,但並沒有開口說話。
“想不到還能遇到個啞巴,這下麻煩了。”
小女孩嘀咕着站起來,毫不在意我就站在她面前。
圍着椅子轉個圈,她擡起小腦袋,看着我道:“你說你一個啞巴,怎麼活到現在的?”
我也不解釋,更不說話,就這麼站在臺階下,看着上面的那對羊角辮跳來跳去。
“真是鬱悶,好不容易碰見個活人,還是個啞巴,沒人跟我聊天,好無聊。”小女友一腳踹翻椅子,發泄自己的怒氣。
發泄半天,小女孩把好好一張凳子完全踩爛,才轉頭看着我道:“我說啞巴,你會不會打啞語?教給我點,咱們聊會天啊。”
我一陣腦袋大,真沒想到,會遇到這麼一個小女孩。
原本想問問這是什麼地方,但看對方暴躁的樣子,還是算了吧。
看小女孩又在踩凳子,我搖搖頭轉身離開。
“喂,啞巴,我說讓你離開了嗎?”
我身後傳來小女孩的喊聲,兩個羊角辮跳着來到我面前,擋住我的去路。
“真是奇怪,從來沒聽說過,那個殿堂裏有個啞巴啊?”
“殿堂?”
這兩個字我非常熟悉,瘋狂滔小桃,據說就是來自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