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她靠近我，陳妍又翻開一頁教科書。
血腥氣息瞬間充盈，滔小桃身上又炸開幾處血洞，每一處炸開的血洞，都得有拳頭那麼大。
透過血洞能清楚看到她內臟蠕-動，滔小桃卻毫不在意，臉上也沒任何疼痛跡象。
“貴婦人，咱能別玩了嗎？難道要我親自出手？”滔小桃拍打一下-身上的血跡，轉頭看向我。
“忘了告訴你，他是我專門爲你準備的驚喜，你是不是很高興？”
我高興你大爺，心裏悽苦的想哭，完全陷入了死局，絕對的死局。
“嘩啦”
陳妍繼續翻看樹葉，上面血跡流轉，逼的滔小桃不得不再次後退。
“僕人，別浪費時間。”
“咕咕……”
一股股血液從被撕裂的身軀中涌出來，血液翻滾中，屍體再次成型。
“刷”
葉落陽不等對方徹底成型，立刻就撲上去。
“咔嚓”
被撕掉的手臂卡在葉落陽脖子上，一聲脆響，葉落陽的腦袋都被擰斷。
果真是，不在浪費時間。
我站在陳妍身後，從書籤裏掏出鉛筆，準備拼命。
能比上李源周正的執念，葉落陽不是對手，陳妍更不是，我連對方一根手指都接不住。
“咚”
腦袋都被擰斷的葉落陽身軀，被一拳打飛，身體還在空中，就爆成漫天碎片。
血肉夾着骨頭，噼裏啪啦的落下來，宛如下一場血雨，鋪滿所有能看到的地方。
這應該是我第一次見到葉落陽如此悽慘，被打的跟三孫子似的。
“小妹妹，我來了……”
小六子的腦袋還斜耷拉在肩膀上，瘋狂笑着衝上來。
陳妍翻書的速度加快，對方身上一層層浮現各種可怕爆裂的傷口。
可也僅僅只是傷口，這些放在人身上絕對致命的傷口，連阻擋小六子的衝擊速度都做不到。
“嘩啦”
陳妍低垂的腦袋猛地擡起，眼眶裏流出兩橫可怕的血淚。
翻書聲震耳欲聾，掩蓋小六子的狂笑，只剩下翻書聲。
“嘭嘭”
小六子身上瘋狂炸開，內臟血肉骨頭，不論是什麼，一律炸成齏粉。
可小六子彷彿沒什麼其他感覺，嘴裏還在狂笑，衝擊沒有停止，反而加快不少。
在翻書聲中，小六子終於衝到陳妍面前，可他的身形，至少矮了十幾公分。
小六子原本就不高，這下變得更矮，宛如一個才四五歲的小孩。
這位小孩子，一伸手就抓住陳妍的胸口。
他是故意的，明明有能力直接抹殺陳妍，卻選擇襲擊陳妍最重要的部位，一個女孩子最重要的部位。
陳妍手裏的血色教科書，宛如板磚似的拍下去。
“啪嘰”
小六子的腦袋都被拍碎。
“小婆娘，還挺火辣嘛。”小六子聲音繼續響起，他用力一擰。
陳妍悶-哼一聲，胸口炸碎，內臟都暴露出來。
“刷”
血色教科書落下來，將小六子劈成兩片，內臟嘩啦一聲淌出來。
執念的打鬥，永遠都是如此血腥可怕。
人絕對無法參與其中，因爲他們打出來的每一個傷勢，作用在人身上，都是致命的傷勢。
當然，滔小桃這種變態除外。
我握緊手上的鉛筆，還掏出幾根備用，打算隨時衝上去幫忙。
小六子的手掌，從兩邊洞穿陳妍的身體，將陳妍撕碎。
陳妍僅剩下一顆腦袋，被小六子抱着，小六子的腦袋從兩邊身體裏鑽出來，用色眯眯的眼光看着陳妍。
我猛衝上去，手裏的鉛筆對他刺下去。
“嘭”
隱隱我聽到胸骨發出清脆骨折聲，身體向後飛出去幾米遠。
劇烈疼痛在我胸口炸開，我咬緊牙關，努力站起來，執念的戰鬥，果然不是我們普通人能參與的，剛纔我都沒看到對方是用腳踹飛我，還是用拳頭打飛我。
我嘀咕着站起來，擡頭就看到，陳妍的腦袋被小六子捏碎。
“不……”
我踉蹌着向前衝了兩步，腳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石頭，絆了我一下，讓我重重的砸在地上。
胸口斷裂的肋骨，因爲這下砸擊，斷裂的肋骨可能已經反刺到我肺部。
我現在每呼吸一口，都能感覺到劇烈疼痛。
肺部傳來的火辣辣疼痛感，讓我幾乎說不出一句話。
一股股滾-燙的血液，從我嘴裏噴出來。
“譁”
翻書聲再次響起來，陳妍身影在我身側浮現，拎着血水流動的教科書再次撲上去。
小六子冷笑，雙手一張，攔腰對陳妍抱過去。
“刷”
教科書從小六子臉上打過，打碎對方半邊臉，卻被小六子懶腰抱住。
“嘭”
小六子抱着陳妍，將陳妍狠狠拍在地上，擡腿就是一腳，把陳妍踢到我腳下。
“真不想吞噬你，這麼漂亮的小姑娘，你到底會有多香甜？”
小六子說着話，慢慢向陳妍走去，腳步沉重，如同踩在我心臟上。
陳妍努力支撐身體，可能腰部-位置被打傷，只能直起上半身。
“別，別動她，滔小桃，你們不是要殺我嗎？來，殺我，殺了我，我……”
“咳咳……”
“噗嗤”
焦急之下，我再次觸動了胸口，肺部被斷骨觸動，讓我忍不住劇烈咳嗽。
一口口熱血從我嘴裏噴出來，滾-燙血水一股接着一股，從我咽喉涌出來。
擋不住，真的擋不住，甚至都讓我無法喘息，只剩下撕裂般的劇痛。
小六子對陳妍張開嘴巴，就要把陳妍吞噬。
“咚”
一直手臂按在小六子頭上，葉落陽從空中浮現，他臉上已經貼上人皮面具。
“我剛纔一直在想，就算腦袋被打碎，都還在想，身爲血執念頂-端，以你的驕傲，怎麼會成爲別人的僕人？在身體重塑的那一刻，我終於想明白，原來，你是這種玩意？”
葉落陽手臂下按，慢慢把小六子按在地上。
小六子嘴裏發出低吼，努力將腦袋擡起來，可不管他怎麼掙扎，都擋不住來自腦袋上的那隻手掌。
剛纔還一交手就被打成碎片的葉落陽，這會竟然強悍的可怕。
別看小六子瘋狂的掙扎，壓-在他頭上的手臂，宛如一座大山，徹底將他壓-在地上。
貴婦雙手捏出個詭異印記，她把印記拍在地上，小六子彷彿是被充電似的，猛地擡起頭，死死盯着葉落陽。
“葉落陽，他是，是什麼……”
“嘭”
滔小桃斜着一腳抽在我胸口，將我再次抽飛出去。
媽的，這女人是什麼時候摸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