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你得給我記住,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間做什麼事,不需要講究什麼敬與不敬,可別到時候瞎動手。”
這事必須要提前告知,小丑不敬被拍死,我沒什麼觸動。
因爲我知道小丑是執念,除非是特殊的手法才能將他徹底抹殺,普通手法只能將他打碎。
但要換成於珊珊他們,一巴掌下去絕對死,這事就不再是開玩笑,而是真正的殺人。
曹鬱點點頭,一副已經聽懂的樣子。
其實他到底有沒有聽懂,我並不知道,因爲這貨根本就不看我,雙眼直勾勾的全在寧樂身上,我們其他人都好像是陪襯。
因爲有新人的到來,我們現在沒什麼事就待在這裏看電影。
每天該有的訓練當然是不能忘,我除了跟吳逗他們鍛鍊身體外,還額外加上小丑教給我的刀術。
這套刀術我曾經耍給吳逗看過,吳逗看過以後,曾說刀術非常不錯,私底下還向小丑討教過。
當然,討教的結果,就是吳逗鼻青臉腫了好幾天。
我半躺在椅子上,看着一個個或忙碌,又或休息的熟悉面孔,心裏非常明白,眼前的這種現象只是片面的。
下次遊戲,我還不知道自己還在不在殿堂遊戲中。
要是下次進入遊戲,還在殿堂遊戲,我其實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上次遊戲都已經平安渡過,真是瞎擔心。
我揉揉自己有些僵硬的臉,讓自己變得清醒些,站來就向房間走去。
空門牌房間這段時間也非常安靜,安靜的好像是普通房間,給我一種暴雨前的寧靜感。
我知道空門牌房間的東西不會那麼容易放棄,他們在等着一個機會,或等着上蒼之手的歸來。
上蒼之手可能因爲上次被抓走的眼睛,以至於到現在都沒出現。
眼睛到底是從何而來,上蒼之手抓走眼睛,又要幹什麼?
我揉揉腦袋,不清楚,不要多想。
我屬於那種不想則罷,一想就開始擴展想象的人,能不想最好還是不要想。
這天,我們正四仰八叉的躺在躺椅上,狼頭男氣勢洶洶的從小道衝過來。
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緊隨他的女朋友。
“滾,離我遠一些。”
“你聽我跟你說,這事我真沒想到,你也……”
“李雲,我在跟你說一遍,咱們兩個,徹底玩完了。”狼頭男怒吼,脖子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見。
聲音很大,吸引的我們這些人都轉頭看去。
狼頭男的後背上,有一個刺目的鮮紅手掌印。
“孫坦途,你別衝我吼,我已經給你使眼色,你沒看到怨我嗎?”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李雲有點掛不住,聲音也變大不少。
“你怎麼不去試試萬箭穿心的感覺?被一枚枚鏽釘子穿死,那種感覺,你去試試啊。”
聽到這小兩口吵架的內容,估計在遊戲裏出現了什麼變故,狼頭男死的很慘。
“我已經說過多少遍,當時我給你使眼色,讓你別亂動,你非不聽,死了能怨別人嗎?”
孫坦途甩開拉拉扯扯的女人,罵罵咧咧的回自己房間。
李雲臉色尷尬的看看我們,沒跟我們打招呼,低頭也返回房間。
“他們什麼情況?”我對最後走過來的男子招手,上次我揍狼頭男的時候,就他站出來阻止的。
這人讓我覺得可以交流,至少他有部分擔當。
“這樣的,我們參與的遊戲,是一個迷宮類型,穿過迷宮就算贏得遊戲,但遊戲的勝利者,最多隻允許兩個人。”
“只允許兩個人勝利?其他人都得死?”我有些驚訝,他們這些新人怎麼一上來就遇到這種難度的遊戲。
很明顯這類型的遊戲,應該專門給我們準備纔對,只有我們這種在遊戲裏經歷過死亡,嘗過被執念追殺的感覺,纔會想着如何坑害別的遊戲玩家。
新人而已,上來就遇到這樣的遊戲,真是不知道猩紅圓桌最近在想什麼。
“原本我們誰也沒想這個,就正常進行遊戲。最初的時候大概有十幾個人,前期也沒死幾個人,我們以爲遊戲就是這麼簡單,都放鬆了警惕,就連帶去的詛咒之物,也沒幾個人掏出來。”
聽到這裏,我就知道,他們就算不團滅,也相差不會太多。
在遊戲的時候,敢放鬆警惕,還收起來詛咒之物,明白就是找死。
我並沒有開口打斷對方的話,只是示意對方繼續說下去。
“誰知道後來,機關變得異常可怕,連帶執念也出現,我們就開始不斷死人。等我們掏出詛咒之物,完全重視遊戲,那時候我們已經死的只剩下四五個人。”
我忍不住眼睛微微抽動,人死的有些快,這不是正常的遊戲節奏。
猩紅圓桌一般都是將人折磨至死,不可能會放開死亡速度,更不可能隨意殺人。
這麼說來,他們參加的遊戲裏,應該有一位不可控的東西存在。
“我們僅剩下的這些人,相互依靠,利用手裏的詛咒之物,相互交替使用,直到我們貼近最後的終點,靠近終點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一直跟我們相互依靠的兩個玩家,竟然逼着我們去探路。”
說道這裏,男人輕輕嘆口氣。
我明白他的感覺,原本相互依靠的幾個人,在拼死一番之後,卻突然翻臉,任誰都不敢相信。
“因爲他們還有詛咒之物的使用次數,他們就用詛咒之物逼着我們,幫他們探路。孫坦途開始不願意,要打算跟他們拼命,被我與李雲勸下,就在對方的指揮下,我們慢慢在前面探路,中間還發生了不少事,反正最後只剩下我們三個人,我們腳下還剩下兩個臺階,只要邁過去我們就算贏了。”
“李雲就是這時候坑的孫坦途?”於珊珊很平淡的開口,打斷男子的話。
“其實,也不算坑,她讓孫坦途去試試臺階,只要有危險,我們可以在想別的辦法。”男子略微遲疑,輕聲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