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分着,不用給我留,暫時不需要。我先回房間,跟某些東西聊聊。”我跟吳逗他們擺擺手,把幾個還在小鎮遊蕩的掌控者叫回來,先回房間。
我要回去跟上蒼之手好好聊聊,雖然這次遊戲,掌控者並沒有出很多力,但怎麼說人家既然答應幫我,對我就算有恩。
既然有恩,那就要好好聊聊,聊得透徹,就能得到一大助力。
上蒼之手這貨,在我心裏,絕對能跟李源周正比肩,這樣的助力不要白不要。
我回到房間,上蒼之手已經等在那裏。
幾個掌控者不需要我說話,直接就跑到上蒼之手旁邊,不知道他們怎麼跟上蒼之手交流,反正我沒聽到他們說話。
“很好,你很遵守信用,既然這樣,下次我還會排幾個掌控者跟着你。”上蒼之手對我很認可,還準備給我排幾個掌控者跟隨。
“難道你認爲我會找執念吞噬他們?不至於,我只是借用你們的力量,並不打算消滅你們。在我眼裏,現在的你們是我朋友,而不是敵人。”
“朋友?”上蒼之手手心裏的眼睛,怪異的瞄了我一眼。
“嗯,幫助過我的人,都算得上朋友。你難道沒發現,我這次來見你,連曹鬱都沒帶嗎?”我攤開雙手,向對方做出一副很坦蕩的樣子。
上蒼之手沉默半天,最終開口道:“你把我們當朋友,可我們不能把你當朋友,空門牌房間的規矩,還是要執行。”
“曹鬱,龍宇出來,要開打嗎?我現在的實力,可以跟你對打一場。”我沒有把所有得到的血執念都掏出來,就叫出兩個。其他的執念可都是我的底牌,全掏出來,估計也很難把上蒼之手留下。
既然不能留下上蒼之手,我還是多隱藏些底牌比較好,要是真打起來,曹鬱可以抵擋上蒼之手,剩下的這些掌控者,就算龍宇打不過,至少也能擋住。
“今天我們不會動手,只是希望你記住,我們永遠不可能成爲朋友。”上蒼之手帶着掌控者離開。
我微微翹起嘴角,還用他說嗎?自從來到這個遊戲,我就知道,朋友在這裏很難尋找。
除了自己身邊的幾個人,其他人或執念,怎麼敢隨便說他們是朋友?
我躺在牀上,讓曹鬱去衛生間待着,至於龍宇,隨他在屋子裏走動。
臨睡覺前,我還專門叫出半殘的小丑,讓他也出來透透氣。
“媽的,上次遊戲,怎麼全程都不讓我參與?我可告訴你曹太一,要是我不能恢復原樣,你……”
“這麼不懂禮貌的東西,你也要?要不我幫你把他處理了?”龍宇站在牀邊,冷笑着看向小丑。
小丑瞬間閉嘴,黑白相間的臉抽動幾下,立刻慫了下來。別說人現在半殘,就算他完全狀態的時候,也打不過龍宇。
龍宇怎麼說也是我從封靈間帶回來的血執念,就算曾經不是血執念頂端,打個小丑還是沒壓力。
“曹太一,曹大爺,你可不能卸磨殺驢,怎麼說我也跟你參加過多次遊戲。就算沒功勞也得有苦勞吧?你要是讓人家把我吞噬,你就是,就是沒道義。”
“曹大爺,曹爺爺,我不會了,以後絕對不會了。”
小丑半躺在我旁邊,不停哀求着。他心裏明白,我們兩個是沒什麼交情,有的只是相互看不順眼。
我沒搭理他,對龍宇揮揮手,讓他去休息,不用搭理這個軟骨頭的玩意。
曾經我以爲只有死人眼這種膽小鬼才會軟骨頭,但在上次遊戲,死人眼讓我明白,膽小並不代表他是軟骨頭。
相反,膽小鬼變得硬氣起來,都可以直接把自己抹殺。
而小丑這個血執念,囂張跋扈,脾氣暴虐的玩意,看起來應該會拼命的東西,卻每次在危險的時候,直接躺地上裝死。
睡一覺起來,感覺渾身神清氣爽,我伸個懶腰站起來。
出門發現小鎮裏安靜了許多,不用我想都知道,其他人去參加遊戲。
小鎮現在人還比較少,我們休息時間不會太長,隨時都可能會去參加遊戲。
我跟羅明他們打個招呼,沿着小鎮的青石板小路向前溜達。
重新來到趙九路墓碑前,看着熟悉的字眼,我還是在想,該怎麼才能把這座墓打開。
趙九路這裏封存的可是我們青蘭小鎮最大的祕密,也是我最懷疑的地方。
爲什麼偏偏是趙九路,他只是一個小鎮的遊戲參與者。一個連殿堂都沒能進入的遊戲參與者,竟然會隱藏這麼大的祕密?
我蹲在趙九路墓碑前面,看着他那張英俊帶着笑意的臉。
“我知道你能聽到,咱們都是聰明人,現在我跟你也算坐同一條船,不用玩什麼心眼,我也不會要你的東西。我就想知道,你這裏面到底埋了什麼玩意,竟然讓這麼多人惦記。”
半天,墓碑上的趙九路還是笑着看着我,沒有任何表示。
“我說大哥,你這可是逼我掘你墓是吧?老子這輩子不想幹的事,都讓你逼得去做。等我找時間,還真的把你墓給挖出來,看看埋在裏面的到底是什麼。”
我蹲在墓碑前面,真心希望這貨可以出來,心裏有太多的疑問想問問他。
空門牌房間到底是什麼玩意,夜晚出現的眼睛爲什麼可以被上蒼之手鑲嵌在手心,還有關於青蘭小鎮裏面隱藏了什麼。
還有很多疑問,比如說把我扔進殿堂的幕後黑手,隱藏在吳棋身後的玩意。
我不確定這些到底能不能聯繫在一起,但總覺得問題就出現在這上面。
如果趙九路真的可以出來,我覺得應該能幫我解答不少疑惑。
但現在這貨明顯裝孫子,躲在墳墓裏不出來,他明知道我不敢挖他的墓,所以才這麼對我。
我在趙九路面前說了很多,不外乎是關於自己這段時間的遊戲,包括我的一些小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