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仁?咋了?看你心不在焉的?”覺遠大哥走在前頭突然回頭打斷了我的思考,可能自己是想太多了吧,又或者真的跟龍虎山老掌門說的一樣,我真的沒有師傅武斷。
“沒什麼,只是這幾天,就這幾天彷彿揭開了太多事情了,我…”
“行了,你小子,這不是有老子呢嗎。”一個寬厚的手掌突然欖住了我的我的肩膀,其實,如果沒有這些事情,我又怎麼會遇到覺遠大哥?
“我說覺遠,沒想到你一大老爺們原來這麼肉麻。”破地站在前面卻是忍不住打了一寒顫說話了。
“你小子,叫哥!覺遠哥!”覺遠大哥一腳踢向破地的屁股吼到。
“我不!”破地捂着屁股往前跑了,邊跑還邊回頭說“我就不!”
“你小子還敢跑,給老子站住,看我抓到你不把你屁股給踢爛!”
我看着這些,雖然與覺遠大哥認識不久,可他救了我的命卻是真真的發生過,覺遠大哥是個好人,估計這個破地跟覺遠大哥的交情肯定也是不淺吧。
我跑着跟上他們,追到電梯口時,看到覺遠大哥正提着破地,破地的身高不算很高,覺遠大哥一手就把他提了起來。
“叫不叫哥!叫不叫!”覺遠大哥邊說還邊踢着破地的屁股問到。
“覺遠哥!哥!”破地被提着幾乎是哭着吼道。
這破地長相雖是帥氣,不過這性格卻是令人不敢恭維。
“你小子要是下次再敢不叫哥,看我踢不踢爛你的屁股。”覺遠大哥一手把破地放了下來,破地卻在旁邊嘰嘰喳喳的抱怨。
“不就是一句哥的事嗎…”破地一臉幽怨的看着覺遠大哥。
“既然大哥叫我帶你們參觀參觀我們魯氏,那我自然不能讓咱魯氏丟臉,等等保證讓你們眼前一亮”。”破地邊說邊揉着屁股。
“快帶我們看吧,廢話這麼多。”覺遠大哥說着就要提腳。
“得得得,別急嘛,馬上就帶你們參觀。”破地坐上電梯,我跟覺遠大哥也緊接着跟了上去。
破地按了個十三層,沒過一會兒就到了十三層,隨着電梯門慢慢的打開,破地不修邊幅的散漫的走在前面,我跟覺遠大哥跟在後面。
這一層看起來很普通,甚至看起來就像外面的那些廉租房一樣,似乎很久沒有打理了,周圍的門框,裝飾等等都布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破地走在前面跟我們說着他們魯氏的輝煌過往,以及是如何撐到現在還讓人稱的上一句“大派”!的。
“我們魯氏啊,從來就沒有忘過那一次的修羅入世,祖祖輩輩都沒把本事落下,我們主修陣法,對於風水之術基本是瞭如指掌,又精通經商之道,世代流傳,以至於到現在我們在江湖人面前也可以挺起腰桿,讓別人叫我們一句‘不愧是江湖大派’!”破地說起這些說話都變得有分有寸,腰桿似乎都挺起了一些一般。
“咳咳,是有好久沒打理了。”周圍的光線不弱,看着破地從衣服裏拿出鑰匙,摸了摸門把,打開了那扇門。
“行了,進來吧,我魯家的底蘊盡在與此。”破地扇了扇灰,走進了那個房門。
我有些奇怪了,明明是藏底蘊的地方,爲何比破狂叔的辦公室還容易進,這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了。
我跟覺遠大哥走進那個房間,發現這就是一個普通的房間啊,鋪滿灰塵的辦公桌椅,一個充滿老上海味道的書櫃,依舊是看起來很陳舊。
“破地你小子不會耍我們吧,這破桌子,破書櫃就是你魯家的底蘊?”覺遠大哥看之前破地如此肅穆,並沒有跟平常一樣開玩笑。
“如果底蘊那麼容易見到,那還叫底蘊嗎?”破地似乎有些滄桑的看向我跟覺遠大哥。
“這個房間是我爺爺工作的地方,他遺留下來的東西都是我魯家的底蘊。”破地抓起辦公桌上的一個茶杯,放在手裏小心翼翼的擦拭着。
“雖然髒了點兒,但是隻要是我爺爺工作過的地方,不管這魯氏大樓怎麼變,爺爺工作的地方永遠都不會變。”破地摸着茶杯,雖然佈滿了灰塵,不過看的出來破地對他的爺爺定然是充滿了感情,眼睛裏滿是哀傷。
“原來是這樣,我以爲你小子耍我呢,之前說破桌子,破書櫃,我給你道歉了”覺遠大哥也是有些不好意思過去拍了拍破地說到。
“沒關係,的確是太久沒人收拾,是有點破了。”破地擦拭完茶杯小心翼翼地放到辦公桌上。
“走吧,我帶你們去看看我魯氏真正的底蘊。”破地放完茶杯回頭對我跟覺遠哥說到。
我跟覺遠哥都無言,或許這樣的隔代親情感,覺遠哥也沒有吧。
破地收拾了一下屋子,整個屋子總算是看起來乾淨了很多,除了裝飾年代久遠之外,一切都還可以。
“走吧。”破地站在門外摸着門把,似乎有些戀戀不捨。
“或許爺爺生前碰過這個公司最多的東西就是這個門把了吧。”破地苦笑到。
或許破地是因爲爺爺去世才變成這樣玩世不恭的性格的吧,想把自己的情緒僞裝起來,我對這個破地的看法開始有了一點點的改觀。
覺遠大哥也是無言。
破地鎖住屋子之後,走在前面,有些落寞的感覺,說實話雖然我是剛見到這個破地,但是他之前的性格突出,突然一下這樣我真有些不習慣。
“是該叫人來打理打理了。”我們走進電梯之後,破地往電梯門外看了看,依舊是那平靜的笑容,彷彿這個地方,他爺爺就站在走廊上一樣。
“你們知道嗎?我爺爺的去世和我爸爸的失蹤,都跟修羅脫不了干係。”等電梯門關上之後,破地靠在電梯的護欄上平靜的說到。
彷彿此刻我跟覺遠哥,就是他最好的傾訴對象,其實又何嘗不是呢?除了我跟覺遠大哥之外,又有誰會去相信所謂的修羅呢?
我跟覺遠大哥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破地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