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細看,這一細看直叫人頭皮發麻。這傢伙高有兩米左右,有一雙血紅色的眼睛,沒有鼻子和耳朵,只有一張森然大口。它披着不知道是從哪兒弄來的斗篷,從背影看甚至跟真的人一般無二。
但……它絕不可能是人,它的臉上長滿了白毛,手是毛茸茸的利爪,腳也大致如此,但就是這樣的一個怪物,它竟然還能模仿人說話。
“嘿嘿……你們可真夠狠的,我叫了這麼久的門,你們都不開。”
吳燼單手緊握短刀,冷冷一笑道:“孽障,你是真不怕死。不讓你進,你竟然還要自己闖進來,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嘿嘿……上一個被我咬死的人也這麼說,希望你別被我喫掉哦。”說到這兒,這怪物竟伸出了長長的血紅色舌頭輕輕舔了舔自己的嘴脣。
白小凡特意向這怪物的舌頭看了看,只見那舌頭上長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刺,如果被這舌頭舔一下,估計連皮肉都能舔下來。
吳燼冷聲道:“放心,我會親手割掉你的腦袋,讓你永遠躺在這個房子裏。”
怪物抖了一下肩,然後慢慢地彎下身來。
吳燼見狀,當即向白小凡說道:“白兄弟,不要輕敵,我們聯手解決掉它。”
他都這麼說了,白小凡當然不能再看戲,立刻將長虹劍亮了出來。
怪物“嘿嘿”一笑,接着猛地四肢共用,直向着吳燼撲了過去。
吳燼看在眼裏,眼中寒光一閃,非但不躲不避,還迎上了怪物。
就看他反手握刀,身體一側,瞬間一刀劃出。
只聽到“噌”的一聲響,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吳燼手裏的刀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兵刃,可即使如此,他的一刀也沒能傷到怪物,只是在怪物身上劃出一道火花。
怪物的皮毛竟如此堅硬,這倒是讓人沒有想到。
吳燼一刀失手,那怪物也沒有撲到他,他們算是打了個平手。
也許是覺得吳燼不太好對付,沒有得手的怪物突然身形一轉,竟又向着白小凡撲了過去。
白小凡冷哼一聲,手持長虹劍,一劍橫斬而出,奪目的白色劍氣呼嘯而去,直接將那怪物撞了一個趔趄。
“嘎嘎……竟然還是個硬茬兒,看來今天想咬死你們有點兒困難嘛!”
白小凡冷冷地道:“你應該說,你想保命很困難。”
說到這裏,一張靈符立刻被他從儲物帶中摸出。
那怪物一看,頓時發出一聲嚎叫,嚇得轉身就逃。
吳燼沒有阻止,就由得怪物逃出房子,消失在房外的黑暗之中。
白小凡腦子有點兒懵,這怎麼剛亮出靈符,這怪物就跑了?難不成這怪物認識他手中的靈符?
吳燼收起短刀,呵呵笑道:“還是你這大名鼎鼎的妖捕厲害,剛一出手就把這雪怪給嚇跑了。”
“雪怪?剛纔那怪物就是雪怪?”
吳燼點了點頭道:“應該八九不離十。雪怪應該也是妖怪的一種,所以碰到妖捕,纔會嚇得抱頭鼠竄。這就叫一物降一物。好了,我把門封上,你再休息一會兒吧!”
沒有多說什麼,白小凡直接在牀上盤膝坐下,然後閉上了雙眼。
吳燼很快就將門封上,看了一眼白小凡,纔回到了自己的牀上。
一夜過後,雪怪都沒有再來,二人也趁此機會好好休息了一會兒。
今天是個好天氣,跟昨天差不多,沒下雪,風也不大。
兩人又煮了點肉湯,讓身體徹底暖和後,纔出了避風房。
“今天我們得好好找找仙墓的入口了,如果不能在天黑之前找到,恐怕我們又得風餐露宿了。”
白小凡微微一笑道:“無妨,只要不死就行。”
吳燼哈哈笑道:“白老弟,你的要求可真夠低的。放心吧,你死不了,就算是我死,我也會保你周全。”
吳燼這話說的讓人感動,但白小凡並沒有過多放在心上。以後的事情誰也不知道,所以最好不要相信現在的承諾。
很顯然,仙墓的入口並不在這噶鼓山上,因爲這山的造型實在太夠直白。如果入口就在這兒,也不會這麼多人找不到了。
下了山,兩人繼續向着前方前進。
沿途之上,他們又看到了血跡。這也就意味着,又有不少玩家命喪於怪物之口。
以這樣的消耗來看,即使最後有人發現仙墓的入口,恐怕也沒有多少人有命進了。
一番“急行軍”後,兩人停在了一座山坡上。像他們這樣的趕路法,實在太過消耗真氣。所以沒辦法,必須在真氣消耗一半的時候停下來恢復,如此方可應付隨時都可能遇到的危險。
吳燼向着遠方的皚皚白雪望了望,然後向白小凡問道:“你說那仙墓的入口會在何處?這極北之地的面積可不小,雖然這裏已經稱之爲仙墓地圖,可只有找到入口,纔算是真正的進入仙墓啊。”
白小凡微微一笑道:“連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不過你既然也說了,我們現在的位置就屬於仙墓地圖。那我猜想,入口或許會在低處,也有可能就在我們的腳下。你說呢?”
這可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吳燼一拍大腿,哈哈笑道:“白兄弟,你說得對啊。或許入口就在我們腳下,只不過我們不知道罷了。要不,我挖挖看?”
白小凡尷尬一笑道:“這能行嗎?我只是隨口說說的,你還當真了啊?”
吳燼呵呵笑道:“不試過怎麼知道對不對呢?放心,我早有準備。”
說到這兒,他一拍儲物帶竟從裏面取出了一把鐵鍬。
然後就看他擼起袖子,就跟個土撥鼠似的,瘋狂的挖掘了起來。
白小凡也不好阻止,就任由他去了。
可隨着他挖得越來越深,越來越深,竟然……竟然真的有了發現!
“白兄弟,你快來看,這……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