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潯知道,許溫柔是許諾的親妹妹。
夏千歌說過,許溫柔兩年前出國留學了。
這是放假回國了?
雲裴菡見夏千歌愣在原地,小心翼翼的問着,“千歌,門外的女生,是你好姐妹呀?”
來者是客,總歸不能一直讓人在外頭等着。
夏千歌點點頭,起身去開門。
門一打開,許溫柔就紅着眼眶撲上來,“夏夏”
她出國兩年,回來的次數少之又少。
上一次見面,還是去年暑假。
因爲從小失去母親,夏千歌性格沉悶了不少,所以她們之間,很久很久沒有像小時候那般,無話不談。
但在許溫柔眼裏,夏千歌永遠都是她最要好的姐妹。
夏千歌輕拍着泣不成聲的許溫柔,“溫柔,什麼時候回來的?”
許溫柔其實比她還要大半歲,不過在夏千歌眼裏,反倒是姐姐和妹妹反過來了。
許溫柔稍稍停止了啜泣聲,吸了吸鼻子,“昨晚剛回來。”
她剛回到家就聽說自家哥哥因爲喝多,進了醫院洗胃。
匆匆到了醫院,看到向來愛乾淨,穿白襯衫飄然似仙的哥哥,臉色蒼白,滿臉鬍渣,眼底一片黯淡。
心,狠狠的一揪。
終於得知事情真相,她還在醫院,當着她母親的面,大鬧了一頓。
他們許家,就是欠夏千歌母女。
她這一輩子當牛做馬,都不足以彌補。
許溫柔握住夏千歌的手,“夏夏,別怪我哥”
她是昨晚才知道,原來自家哥哥喜歡夏千歌。
她一直以爲,在哥哥眼裏,她和夏千歌都一樣,是妹妹。
也是昨晚才知道,原來一向潔身自好的哥哥,不知從何時開始,三天兩頭換女朋友,甚至變着法子上頭條。
“當年的事,是我父親的錯,和哥哥沒有關係。夏夏,我一生不嫁,給你贖罪好不好?求你,你去看看我哥。他喝多了,剛洗了胃,狀態很不好他需要你。”
她從來沒有見過哥哥那個樣子。
滿身戾氣,拔掉了所有的針頭和儀器。
要不是剛洗了胃,滴水未進,全身無力。
怕是他會直接掀翻房頂,或者跟病房內外看着他的保鏢幹個你死我活。
喝多了,洗了胃,狀態不好,需要你
一句句話,像針扎一樣,刺得夏千歌的心臟,皺成一團。
雲裴菡也是個感性的,聽着許溫柔的話,鼻子一酸,猛吸一下。
許溫柔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別人的寢室。
她抱歉的擦了擦眼淚,“對不起,讓你們見笑了。”
是她太沖動了,忘了周圍還有別人在。
雲裴菡笑着擺擺手,“沒關係,我們跟千歌都是很要好的朋友。”
說着,又看了夏千歌一眼,“千歌,你要不要去看看你家男朋友呀?”
剛剛聽許溫柔說起來,夏千歌的男朋友好像挺不好的。
夏千歌緊握着手,指甲嵌入了掌心,流出血都沒有辦法轉移心臟處的疼痛感。
她知道,當年那件事對正處於青春期的許諾也造成了不小的陰影。
否則許諾不會丟失了獨屬於他的溫柔陽光。
她也不是怪他。
就是心裏過不去那道坎。
掌心被握住,血跡被擦乾時,夏千歌擡眸對上落潯的那雙墨色水眸。
體溫才漸漸回暖,“潯”
落潯就是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