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福運小娘子 >第八章.娘子
    我是你大爺!!!

    秦綰綰特別想這麼說。

    可也明白此時絕對不能夠這麼說,除非她活膩歪了。

    “兄弟,你還能不能行?自己把衣服脫了,丟了!”

    就算是秦綰綰打算一輩子不嫁人照顧孃親,可到底還是個女人,再怎麼扮男裝,也不想給一個男人脫0衣服。

    那男人連笑的力氣都沒有,就直接暈了。

    不過在暈之前,他記住了這張臉,記住了這個氣息,也想起來她是誰了。

    那甜甜的雲片糕的味道一直充斥在他的腦海中。

    “娘,他暈了!”

    秦綰綰也很頭疼,這麼一個大男人,她真的搬不動不是。

    “用匕首,把衣服割下來丟掉,換上你準備的衣服!”

    以防萬一,這衣服必須丟掉。

    秦挽娘是個婦人,倒是不在乎那麼多禮節,可她不敢亂動,毛驢還在瘋跑呢。

    “那好!”

    決定了就不猶豫,這是秦綰綰一貫的宗旨。

    掏出防身的匕首,把男人身上的衣服都割開,就算是這樣也沒有忘了摸一把衣服裏面,怕有什麼值錢的東西給丟了。

    好在剛剛把血衣脫下來丟下去,兩邊的峭壁上突然巨石滾動。

    這後面的路,瞬間就被堵上,而且那血衣也被壓在了巨石下面。

    這不知道是老天爺幫忙,還是他們運氣好。

    在生死間盤桓了一圈,又活了下來。

    秦綰綰拍拍胸口,幸好幸好。

    差點就以爲自己活不下去了。

    “你這丫頭,快點給人家換上衣服呀!”

    秦挽娘也被後面的動靜給嚇的不輕,好半晌才緩過來,結果就看到板車上的男人,只有一條綢褲在身上,急忙轉頭讓女兒快點。

    秦綰綰有些無語,這看都看了,再說一個昏死過去的人,有啥好看的?

    給男人隨便披上一件自己準備的男裝,秦綰綰才坐好,讓秦挽娘繼續趕路。

    這沒有人煙的地方突然被個血人砸在車上,車沒有散架,人沒有死,已經是萬幸。

    這個倒黴玩意肯定不能夠留着。

    “娘,我們找個客棧把人留下吧?我看着他的穿着像是個有身份的,醒過來肯定會自己聯繫家人!”

    秦挽娘也不想多事,本來她們娘倆也在逃亡的路上。

    “好!”

    一路上暢通無阻的找到一家客棧,也非常幸運的訂到了兩間房,更加幸運的是趕上這客棧新開業不久,竟然還有優惠。

    秦挽娘也大呼他們運氣好。

    秦綰綰非常認同。

    “娘,我發現了我不是烏鴉嘴,我是福娃娃!”

    又想到自己被錦鯉仙子的尾巴抽過,那肯定是福娃娃,不是什麼烏鴉嘴。

    之前也被自己說什麼詛咒都實現給嚇到了。

    “我家綰綰當然是福娃娃,孃親的福娃娃!”

    娘倆膩歪了一會,準備歇息。

    結果秦綰綰要躺下休息的時候,被秦挽娘給攔住:

    “兒呀,你現在還是男裝,還得委屈你跟那個昏迷的小子一個屋子躺一晚上。”

    秦挽娘剛剛已經把那個小子用麻繩給綁住,完全不怕半夜清醒會對自己閨女做什麼。

    秦綰綰也意識到不對,這就算是母女可是她還是男裝,對外說是母子也不好晚上還睡一個屋子。

    “那成,娘你早點睡!”

    秦綰綰不矯情,這事情沒啥的。

    當年進宮後,經常值夜班的時候,太監宮女的都湊在一起眯一會的。

    去了隔壁屋子,秦綰綰這纔看清楚請小二幫忙打理過的男人。

    長的倒是很是俊朗,一雙劍眉配上恰到好處的高聳鼻樑,輪廓分明的臉型,再配上那個身高,這就算是沒有睜開眼睛,也是個好看的人。

    秦綰綰不是顏控,自然對這個男人只是一掃而過的印象,然後就打開被褥躺下休息,完全沒有想着被捆着扔在地上鋪着的一牀被褥上面的男人。

    這年頭誰知道天上掉下的人是好的還是壞的?

    娘總說天上掉的餡餅再香也是黑心的,這男人也一樣。

    半夜的時候,男人醒了,可是長時間被捆綁,血液不循環。

    很是難受。

    想張口喊人,卻發不出聲音。

    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處境,男人笑了。

    長這麼大,他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還是被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男人給收拾的。

    藉着月光看清楚了牀上睡的特別香的人,因爲睡覺,秦綰綰放下了頭髮,被子蓋住了喉結。

    那已經初具皺形的容貌怎麼看都不是男子。

    月光不是很明亮,看不真切,可男人夜視能力很強。

    習武之人看人多半看骨頭,不看皮囊。

    而很不巧,男人是學過點醫術,更是能夠透過骨架分辨出性別。

    一副美人骨,怎麼看都是女子。

    男人也不知道活動了哪裏的關節,那綁在身上結實的麻繩就輕易的脫落下來,把塞子嘴裏的帕子扯下來,揉揉腮幫。

    “還真的是準備齊全。”

    無聲的打開窗戶,用內勁在牆壁上刻了點東西,這才關好窗戶,站在秦綰綰的牀前。

    伸手再她的睡顏上丈量,最後笑了。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可是沒笑一下,就捂住胸口差點跌倒。

    這傷可不是假的。

    也不知道這女人給自己用的什麼藥,竟然比他曾經備用的傷藥還好。

    可也不甘心,自己第一次看走眼竟然是在一個女人身上。

    想到家裏不捨得喫的雲片糕,再看看這個長着喉結的女人。

    手指有些癢,特別想把那個喉結給揭掉。

    對於這些小把戲,他熟悉的很。

    “有意思!”

    最後男人什麼也沒有做,只是把地上的被子抱起來躺在了還空有大半的牀榻上。

    非常期待第二天這個假小子的反應。

    這一夜很是安穩,第二天一大早秦綰綰就醒了。

    睜開眼睛去找地上的人,卻沒有找到,準備起身去看看怎麼回事,卻差點被絆倒撲下牀。

    “啊啊啊!!”

    本能的尖叫冒了出來。

    卻在發出第三個音節的時候被一隻手給捂住。

    “吵,娘子,你好吵!”

    什麼玩意?

    秦綰綰腦容量有些不足,有點缺氧,怕自己耳朵出現問題,冒出幻聽來着。

    “嗚嗚嗚...”

    拍打着臉上的手。

    “娘子,你好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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