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以如此的厚臉皮嗎?
“怎麼了?還不睡覺?”蕭涵衍突然睜開眼睛,對上秦綰綰那一言難盡的眼神。
秦綰綰喝了一杯水才讓自己感覺舒服點,氣的不想回答。
到底是爲什麼?這個男人就賴上了自己?
託着下巴坐在桌子前,時不時的看一眼牀榻上蕭涵衍。
“讓我請你過來睡?”
蕭涵衍坐起來,秦綰綰立馬推開,她又不是傻,爲啥要這麼做?
可惜沒有躲開,還是被人給按回去。
反對掙扎都無效,最後只好乖乖地閉上眼睛休息。
第二天秦綰綰睡醒的時候,屋子裏只有她一個人。
知道蕭涵衍還算是有點分寸,起來洗漱,就看到秦挽娘一直坐立不安。
“娘,別擔心,你不是說外公人不錯的嗎?”陪着秦挽娘一直坐着,秦綰綰真的怕母親有什麼不舒服的。
秦挽娘給女兒整理着頭髮:“綰綰,你長大了!”
看着眉眼間已經長開,整個身量也已經跟她一樣高,甚至已經超過了她。
“一會見到人,不論發生什麼,你只要記得,只有你自己可以相信,包括我!”
這囑咐,讓秦綰綰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娘,你是不是要做什麼事情?”
秦綰綰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
秦挽娘只是順着女兒的頭髮,微笑着安慰她:“別亂想,我不過是怕你太不設防!”
秦綰綰撲到秦挽孃的懷裏,不對勁!
很不對勁!
可是此時卻不是說這個時候,一直到古風出現,秦綰綰感覺自己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秦挽娘當年到底是經歷了什麼?爲什麼會寧可當個鄉野婦人,也不要回秦家?
而這次回去又會發生什麼?還有蕭涵衍爲什麼會因爲賜婚就會外放?
秦綰綰不是真的傻白甜,她也是在宮廷中生活了很多年的人。
馬蹄聲停止,“秦姑娘,秦夫人請上車!”
古風示意兩人上馬車。
秦挽娘和秦綰綰攙扶着上了馬車上,一路上兩個人並沒有交談。
到了吉祥酒樓,秦綰綰已經看到了一早吩咐的事情,整個酒樓前人潮不絕。
這是今天秦綰綰對於昨天蕭涵衍那個改善方案的答案,雖然這麼做有些太過於一般,可是酒樓不就是喫飯的地方嗎?
那食物的香氣自然是最好的宣傳手段。
師父說過,酒香不怕巷子深!
那麼飯香也不怕衆人聞。
這神仙湯可是師父後來跟秦綰綰兩個人不斷改良創新出來的,那香味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抵抗住的。
“主子吩咐了,怕人認出姑娘,讓姑娘和夫人都隨在下走後門!”
馬車沒有在酒樓的前面停車,而是被古風駕駛到後門處,兩個人快速的下車,然後跟着古風進去。
因爲人都聚集在前面,反倒是後門沒有人關注。
直接把人帶到包廂,古風纔出去報告。
“娘!”
秦綰綰要說話,卻看都秦挽娘對着她搖頭。
這一刻的秦綰綰第一次從母親身上看到一種氣度,那是一種從骨子裏帶出來的氣勢。
此時的秦綰綰真的糊塗了,母親到底真的是一個被家人逼迫離開不得不選擇隱姓埋名的可憐女人嗎?
“夫人,人來了!”
古風的聲音,讓秦挽娘身體有些僵硬。
“讓他們進來吧!”
聲音很穩,秦綰綰好奇的看着門口,伴隨着包廂的門被推開,三人走了進來!
秦綰綰看看對面的三人,又看看自己母親。
只見她站起身走到年齡最大的老夫人面前,行了一個標準的貴女拜見的禮。
“挽娘問老夫人安好!”
老夫人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上前握住秦挽孃的手。
“挽娘,真的是我的挽娘!”
秦挽娘點頭。
是她沒有錯。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至於老夫人身側的男人,秦挽娘只是看了一眼,並沒有問好,不過對方也沒有生氣。
秦綰綰早就隨母親站起來,這會也上前問好。
老夫人看到秦綰綰,那跟秦挽娘特別相似的臉,激動壞了。
“都是好孩子!”
扶着老夫人落座後,秦挽娘纔對老夫人說道:
“老夫人,這次是挽娘不遵守諾言,回來求助了!”
這一個低頭讓秦綰綰更加疑惑。
這裏面絕對有事情。
根本就不是母親說的那麼簡單。
“挽娘,秦家是你的家,怎麼能夠算是求助呢?你讓祖母怎麼活?”
老夫人握着秦挽孃的手,一直掉眼淚。
“老夫人,我母親當年讓我離開秦家,可惜我沒有讓母親滿意,現在連自己的女兒也沒有保護好,只好來求您們能夠看在母親的面子上,護住綰綰這個孩子!”
秦挽娘拉着秦綰綰,示意秦綰綰上前。
老夫人看着秦挽娘。
“你還是不願意回去?”
眼神裏都是祈求。
“母親臨死的時候說過,一生一世一雙人,可是父親沒有做到,聽說如今我有不少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
這意思很明確。
秦正敏臉色發白。
“挽娘,爹爹是有苦衷的!”
秦挽娘點頭:“是的,您是有苦衷,所以母親走了!”
秦綰綰看着那位秦大人,上輩子可是很厲害的存在。
此時卻在母親面前一點氣勢都沒有,總感覺很玄幻。
自己這是要開啓什麼人生?
不是一路受苦,然後一路艱難坎坷的人生嗎?
怎麼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挽娘,那些孩子,並不是我的!”
秦正敏突然開口,秦挽娘似乎如同沒有聽見一般。
“嗯,我知道,是秦二的!”
這下輪到秦正敏傻眼,就連老夫人都是一臉的震驚。
孫女是怎麼知道的?
秦挽娘知道今天要是不說清楚,以後更不好說,感覺直接攤牌,反正是來尋求人家庇護的。
“當年母親就知道了,她一直生氣的是,你跟祖母兩個人一直瞞着她,以爲做的天衣無縫,其實破綻很多,真的以爲二房三房不知道嗎?母親爲什麼會死?真的是因爲怕那些人嗎?而是不得不死,你們不信任她,她只要用生命去填補你們露出的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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