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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兒氣鼓鼓地鼓着臉，“是天道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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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頭上出現一個井號，咬牙切齒，“本宮又怎麼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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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娘娘自認是個絕對的好神靈，天天行善積德，這破天道又是哪兒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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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殺了它全家，還是綠了它老婆，非要置她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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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當她好欺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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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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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沒事之後，缺兒也想去找這方天道理論，可是，”缺兒奇怪地扯了扯自己的小辮子，“找不到半點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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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黛眉微挑，“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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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就是好像被什麼力量給遮掩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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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這些天道可真是花樣百出啊。”
一秒記住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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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兒捏緊拳頭，“沒事，娘娘，等缺兒找到它，一定將它揍得連親媽都認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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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非常贊同地點點頭，不過還是說道：“等我們差不多要離開的時候再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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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人在屋檐下，還是得忍住脾氣，省得那辣雞玩意兒找到藉口，又給他們添堵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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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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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正在跟缺兒討論着怎麼嫩死這方天道時，淺藍色衣襬劃過門檻，季昀端着粥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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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擡眸，對着那俊雅無雙的男子一笑，“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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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昀拿着碗，坐到牀邊，給她喂粥，“你一人在屋裏，我不放心，用了點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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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嚥下粥，“這兒是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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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緋鎮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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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寒緋鎮民風淳樸，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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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昀不答，只是再舀了一勺粥，遞到她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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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也知，兩次差點生離死別，估摸着如今她在他心裏，就跟輕易就碎的瓷器娃娃也沒什麼區別，更何況他應該也知道，她靈力全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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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自己想讓他放心，基本沒什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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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除了凌晨那會兒他失控外，此時，看着他溫柔平靜如往常的樣子，娘娘總覺得有一點點的危險，彷彿隨時要被關小黑屋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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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不在沉默中死亡，就是在沉默中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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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覺得季昀就是後面這類人，把所有情緒都壓在心中，最後，嘭地一聲來場毀滅式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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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那下場，甄善又有點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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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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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昀拿出手帕，給她輕輕擦拭嘴角，見她神色有點奇怪，不解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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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怎麼了，而是他怎麼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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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抓住他的手，輕咬了一下脣瓣，“阿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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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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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沒事了，你別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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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昀看着她，淺淡眸子劃過一抹幽光，輕輕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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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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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沒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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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這事也急不得，以後慢慢來吧。
甄善想起先前修復她身體的那道生機，默了默，“阿昀，寒緋櫻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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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昀微頓，嘆息一聲，“它沒事，只是再無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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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眸光一澀，閉了閉眼，難受道：“草木生靈智，本就極爲困難，機緣難求，失去這次，往後它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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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寒緋櫻樹好好修煉，在她離開後，代替她守護這兒，遲早能化形，修成真正的神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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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爲了救她，它卻甘願放棄千年修爲，再次淪爲普通草木，這份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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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昀握住她的手，柔聲安慰道：“我在它周圍佈下聚靈陣，只要寒緋鎮的村民願意繼續供奉着它，它遲早能再次催生靈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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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勉強地扯了扯脣瓣，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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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經發生了，她就算再鬱結難受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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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想着怎麼幫它重新修煉纔是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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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別擔心，缺兒送它一縷神魂之力，直接幫它凝聚靈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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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甄善拒絕它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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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娘娘別擔心，正好也可以引天道出來，打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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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兒，暫且別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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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缺兒動用本源力量，確實能幫寒緋櫻樹直接恢復，可，就跟她每一世的身體一樣，若是直接斷了生機，她也不能用自己本源力量去修復，或是奪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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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不是違反天道，而是觸及了規則，稍有不慎，就是魂飛魄散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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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用不屬於這方小時空的力量，寒緋櫻樹未免能承受起，弄不好，是適得其反，反而害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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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有規則，不然，他們這些神魂強大的外來者，豈非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那有多少小時空夠他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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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兒也知其中利害，懨懨地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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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知你想幫我，與其冒險，不若多注意這個小時空有什麼助於凝聚靈智的天才地寶，這個缺兒能行的，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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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兒點點頭，拍拍自己的胸脯，“娘娘放心，缺兒一定幫您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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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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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擡眸，看着季昀，“我想去看看寒緋櫻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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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醒，身子還虛，過些日子我再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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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剛想說除了力量全失，並沒有大礙，可對上季昀看似溫和，實則沒得商量的眸光，還是默默地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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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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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天淨山那邊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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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昀看了她一眼，起身，走到桌子旁，將托盤裏的藥端過來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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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黑漆漆的藥湯，甄善眉心跳了跳，無語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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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昀似看不出她的不情願，輕聲道：“你如今的身子，不適合食用丹藥，我給你備了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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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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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苦不苦的問題，而是她覺得自己應該不用吃藥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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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着遞到她脣邊的藥湯，好像她不喝也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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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喝就喝，喝完再談事總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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