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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對自己這種下意識地反應實在有些佩服，也有點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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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聽缺兒說，她最初的身份就是一位禍國殃民的妖妃娘娘，可不就拿宮鬥權殺當遊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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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家皇姐，見她小臉慘白無血，放在膝蓋上的手指不斷髮顫，顯然剛剛是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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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這樣才也是正常反應，像她心裏還能吐槽，纔是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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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心中再淡定，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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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倔強地對着自己的母親，但絕不能不懼女皇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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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深吸一口氣，似斂下心中的恐懼，紅着眼眶，定定地看着女皇，“母皇，兒臣是風吟國的嫡皇女，您的嫡女，可被人推落水中，險些喪命，此事就這般不了了之，那往後，是否誰都能隨意戕害皇女？豈非叫奸人有機可乘，令國本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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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摸摸自己的大拇指上的扳指，看着她，神色喜怒不顯，“此事朕已叫人徹查，着實查不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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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已找到證據和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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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沉默幾息，“帶上來吧。”
一秒記住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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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奴叩見陛下，”吳尚宮跪趴在地上，顫抖着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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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看向甄善，讓她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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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將吳尚宮的身份、叛主，以及當日事件的幕後黑手身份一一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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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吳尚宮也供認不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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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臉色冷了冷，“如你所說，是你二皇姐要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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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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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兒，一個奴才，一隻耳墜，你就想定筠兒的罪？朕如何能不懷疑這是你自導自演的一齣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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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皓不敢置信地擡頭，完全沒想到自己的母親會說出如此絕情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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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善才八歲，怎麼可能拿自己的命與構陷二皇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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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皇這是鐵了心要護着他們父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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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們姐妹算什麼？她們過世的父君又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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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皓從未有那麼一刻對自己的母親如此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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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心裏倒沒什麼傷感難過的，咳，還挺習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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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自己如此深諳宮廷黑暗的神經，她也是挺佩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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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面上還是得繼續裝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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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淚水在眼眶打圈，卻怎麼都不肯落下，啞着聲音，“兒臣沒有，兒臣所說句句屬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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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看着跪在她面前，渾身發顫地兩姐妹，閉了閉眼，聲音放輕了下來，“善兒，皓兒，二皇女的父族是風吟國的鎮北將軍府，如今冬日，北方北漠國對邊境虎視眈眈，唯有鎮北軍才能讓他們忌憚一二，你們明白了嗎？”
此時，馮貴君不能動，二皇女也不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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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和甄皓跪在地上，沉默許久，突然，甄善驟然起身，拔下頭上的髮簪，轉身，狠狠刺入吳尚宮的後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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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尚宮連慘叫都沒來得及就斃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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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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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甄皓嚇着，女皇也有些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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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拿起放在地上的珍珠耳墜，往女皇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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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總管反應過來，想阻止，卻被女皇揮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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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將耳墜放在女皇的龍案上，隨即，她退後一步，叩首，“此事已了，兒臣和皇姐今晚來找母皇，不過是爲了兒臣想求母皇，讓兒臣入軍訓練，往後，爲守我風吟國土，拋頭顱，灑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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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眸光晃了晃，緩緩起身，步下龍座，俯身將她扶起，慈愛一笑，“不愧是朕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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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隱忍着眼淚，“母、母皇是我風吟國最偉大的君主，兒臣最怕的就是墜了您的名聲，不配當您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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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輕笑，拔下自己龍冠上的一支金簪，幫她將散落的頭髮挽起，摸摸她的小臉，“善兒，記着，爲君，有可忍，爲民爲國，有不可忍，對敵對親，君王，博愛亦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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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謹記母皇的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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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會給你機會，能飛到什麼高度，就看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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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認真地點點頭，“謝母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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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手指輕觸她的眼角，指尖的溼潤有些發燙，“這個，在皇宮，是最不值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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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伸手抹乾眼淚，“兒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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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笑着輕輕抱住她，有些不太熟練地拍拍她的後背，“不過，今晚是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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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忍不住哭了起來，“母皇、母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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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皓看着妹妹靠在母親懷裏哭泣，眼淚也忍不住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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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朝她招招手，將姐妹二人抱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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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晚，女皇讓白總管送她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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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鼻子紅紅，“母皇，您也早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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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欣慰地笑了笑，然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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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每晚批奏摺到那麼晚，還要去後宮灑一番雨露，實在太辛苦了，”身體會掏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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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的笑意就這樣僵硬住，脣角猛抽，反應過來想找孽女算賬，卻發現她已經拉着大女兒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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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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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男主出來報到，兔子明天努力多更一些，最近年關近了，各種事情，還要幫忙照顧小娃娃，身體也要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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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的事情不多，不是青梅竹馬，透露一番，男主是和親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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