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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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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說我什麼都沒做,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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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燁薄脣微抽,伸手摸了摸小松鼠,“爲何不先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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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無奈,“咱們一起掉下去,走,自然也得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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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先尋到玄衣衛,若是殺手先找到我們,後果如何,你該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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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如何,打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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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燁凝眉,“雙拳難敵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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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嘆氣,“那讓你一個人在這?別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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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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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激動,“本王好不容易找到媳婦,要是把你一人丟在這,出了什麼事情,本王不得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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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燁薄脣微抽,“你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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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也行,本王揹你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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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燁怔了怔,抿脣,“你想再重新掉一次山崖摔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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揹着一個成年男子去攀崖,虧她想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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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捏了捏自己的雙臂,“本王覺得自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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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覺得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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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這麼不信任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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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燁淡淡擡眸,清冷淡漠的容顏上彷彿寫着三個大字: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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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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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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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最後沒商量出個什麼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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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不願自己一人先離開,言燁也不願被她揹着去爬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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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甄善照常早上起來,給某位大爺燒了些熱水漱口洗臉,才離開去找喫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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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燁看着她離開的背影,眸色有些複雜,突然,手背有些癢癢的,女魔頭不在,小松鼠也活潑許多,主動蹭到他手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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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燁眉眼冷意散去了些,拿了一個果子給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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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了一會兒松鼠,山洞外突然傳來數十人的腳步聲,言燁眸色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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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輕,一聽就知是練家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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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緊不慢地將小松鼠藏在山壁的一處小洞裏,手上捏着幾顆石頭,神色淡漠地坐在原地。
“未來媳婦,本王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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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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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顆石頭倏而朝着甄善的門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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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殿下一驚,揚手揮掉那幾顆石頭,瞪他,“要是把本王天下無雙的美貌給毀,看你不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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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燁薄脣微抽,哭死的人不該是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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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讓玄衣衛在洞外等着,自己走了進去,掀了衣襬坐在他旁邊,“本王剛出去,就遇到了找到這兒來的玄衣衛,驚不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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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燁眸色冷淡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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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她們再找不到咱,估摸你該覺得震懾天下的玄衣衛是徒有虛名了吧?那本王豈不是很沒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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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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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時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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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一說,這片山谷原本是有一條平緩的山道可以通向外面的,不過幾年前一場山崩給堵了,再等時日,本王已經命她去調軍來挖通山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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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如此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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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都不麻煩,”甄善強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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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燁默了默,沒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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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讓玄衣衛來收拾一下山洞?也能讓你住得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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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燁垂眸,“隨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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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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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衣衛效率很高,不過幾日就將山道挖通,甄善和言燁也終於不用再過這山崖洞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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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時,言燁看着面前嶄新的輪椅,微微抿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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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的那張輪椅在墜崖時就毀了,現在,他面前能出現一張新的,只能是她在玄衣衛找到他們時,吩咐她們去找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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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被人時時刻刻記掛着的感覺,言燁心中複雜難言,有溫暖,更多的是踩在雲端的不安和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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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將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親自扶着他到椅子坐下,推着他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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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燁垂下眼簾,沒有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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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快出山洞時,他微微偏頭,眸光落在那幾支依舊開得很好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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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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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品言傲嬌對娘娘的感情轉變,雖然還冷言冷語,但身體卻意外誠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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