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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終究比言燁幸運一些,至少她的母皇只是表面對她們姐妹冷漠,暗裏卻護着她們,爲她們籌謀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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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些年她才能放心縱橫沙場,而後顧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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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她知道,無論是母皇,還是皇姐,都會爲她守好後方,無條件地信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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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燁謀略才能完全不輸給她,只是牽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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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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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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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壹推門,走進房間,在屏風前朝言燁施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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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燁淡淡頷首,“她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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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向壹默了默,“攝政王殿下問屬下關於您以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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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燈幽幽的燭火映在那雙淺淡的眸子,言燁手微微一緊,許久,在向壹要告退時,才聽他問,“你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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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讓攝政王殿下親自來問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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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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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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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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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重新恢復安靜,言燁垂眸,看着自己的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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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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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在他最好的時候遇到她,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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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言燁搖搖頭,當年的自己,鋒芒畢露,心比天高,如果她敢說要娶他,兩人肯定要打個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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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言燁不知道,三年前的甄善耐心可沒如今那麼好,霸王硬上弓的事,她絕對做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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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說,再最好的時間遇上的人,即使沒那麼完美,卻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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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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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後清晨,言燁剛睜開眼,一張笑意盈盈的臉就映入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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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淺淡眸子還帶着絲絲朦朧的睡意,迷茫地閉上眼,彷彿覺得自己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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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息後,他猛地掀起眼簾,俊臉紅了又黑,冷得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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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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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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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燁閉了閉眼,努力剋制,纔沒將拳頭往那張欠揍的笑臉揮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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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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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彷彿不知道他的咬牙切齒,眨眨眼,“來等你醒來,服侍你梳洗,本王體不體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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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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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是不是一早看到本王,心情尤其愉悅?”甄善笑眯眯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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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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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愉悅到想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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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媳婦你先別看本王了,咱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看,先起牀梳洗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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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伸手將他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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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昨晚做噩夢,還是今早被嚇厲害了,言燁有些脫力地靠在牀沿,臉色不好地揉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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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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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本王給他放假了。”
言燁薄脣微抽,強調道:“他是本宮的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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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呀,媳婦,我們誰跟誰呀?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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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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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裏的下人你隨意吩咐和處置,本王絕對沒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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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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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今日跟皇姐告了病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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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燁無語地看着面前活蹦亂跳的女流氓,她這是欺君之罪,她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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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嚴肅臉,“相思病也是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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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燁冷着臉,“說吧,又有什麼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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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我們真是心有靈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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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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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你今日想穿什麼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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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從衣櫃中扒拉了好幾件衣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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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燁看着被她弄得亂糟糟的衣櫃,頭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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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這女人最喜歡胡攪蠻纏,即便他拒絕,她也會變着法地折騰到他沒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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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燁隨便指了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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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好眼光,本王也覺得這件最是好看,當然,你穿什麼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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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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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拿來,本宮自己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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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提着衣服,正在研究這層層疊疊的衣服以及複雜的繫帶,聞言,直接拒絕,“不行,本王說過,今天由我親自來照顧你的,總不能直接就在起點垮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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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燁薄脣抽了抽,一句“你是來照顧本宮還是來折磨本宮的”卡在喉嚨,最後還是沒說出來打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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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解着這衣服的繫帶,好展開給他穿上,結果解着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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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大眼睛,看着被自己打了好幾個死結的繫帶,完全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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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燁已經木然了,看了看窗外,覺得今日的早膳恐怕是喫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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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爲什麼你們越國男人的衣服比我們風吟女人複雜那麼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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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揪着一團皺巴巴的衣服,乾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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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燁捏了捏眉心,實在不想跟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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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攝政王殿下也擔心他們一整天就耗在穿衣服上,乖乖給他再挑了件衣服遞給他,順便再帶個彩虹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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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燁甩眼不理會她,整理自己的衣服,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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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淡地看向某個女人,意識很明顯,麻溜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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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拒絕,義正言辭地說道:“那不行,本王得留在這照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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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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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你別冷臉啊,本王轉過身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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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十分遺憾地轉了個身,唉,上次沒能看美人脫衣,現在又不能看美人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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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殿下忍不住小聲咕噥道:“怎麼比風吟閨閣男子還害羞呢?看一下又不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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