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蠱婆婆瞪大眼睛,身體晃了晃,幾乎要氣得要撅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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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燁揉揉眉心,警告地看了一眼甄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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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蠱婆婆微微頷首,“晚輩言燁見過辛依舒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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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和蠱婆婆看向她,臉上皆有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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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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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輩曾在師尊那見過一副畫,畫中女子穿着紅色異族衣裙,頭戴銀冠,手上和脖子皆有銀鏈的女子,除了白髮,容顏與您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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蠱婆婆眸中掀起波瀾,呢喃道:“那幅畫他還留着……呵,怎麼?留着告訴你們,他當年有多能耐,將苗疆最尊貴的聖女耍得團團轉,拋棄一切來到中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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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非,師尊對所有內門弟子下了一個無權限的命令,就是找到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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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作什麼?我的心頭血一滴還不夠,他的硃砂痣還叫他來要我的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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蠱婆婆冷笑連連,只是那雙詭異的黑瞳卻意外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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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燁嘆息,“前輩誤會了,師尊只是想知道您平安無事,他說有話想親自對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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蠱婆婆嗤笑,“他的鬼話還是留給他那位硃砂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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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師尊身邊並沒有任何女子,這麼多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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蠱婆婆指尖微微一顫,冷漠道:“跟我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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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眸看向甄善,“丫頭,你該知道,我救誰都不會救跟天機那老東西有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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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退出天機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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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就不是天機那老東西的徒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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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想了想,“你當他不是,不就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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蠱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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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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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孃說不救就是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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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老太婆,你一把年紀了,能不能別無理取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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蠱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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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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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丫頭,你找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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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老太婆,本王說你蠢不蠢,沒聽說言燁身上的毒天機閣主解不了嗎?你要是能治,不就贏了他了嗎?你不是一直想出一口惡氣嗎?本王都將機會送到你手上了,你還不好好把握住?你腦子是不是被蠱蟲給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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蠱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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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欺師滅祖的孽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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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治,就算你燒了這裏,老孃說不治就不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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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鳳眸微眯,“行,言燁,我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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蠱婆婆愣住,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打退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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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從小看着這死丫頭長大,蠱婆婆還能不瞭解她的死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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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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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嗎?”甄善凶神惡煞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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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她爲什麼要看着這丫頭水靈,就將她從人販子買下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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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就讓她被賣到山溝裏,或是最開始,一把毒藥毒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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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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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什麼,反正本王最近很閒,就點一下玄衣衛,去苗疆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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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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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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蠱婆婆氣得渾身發抖,幾次深呼吸,才忍住沒跟這混賬丫頭同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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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她沉沉道:“丫頭,天機那男人薄情寡義,不是個東西,你以爲他教出的弟子會好到哪兒去?你掏心掏肺,指不定他那日就跟他師尊一樣,把你算計得體無完膚,到時,看你去哪裏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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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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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翻了個白眼,“那就以後再說,現在,本王只知道他是我未來媳婦,沒有不救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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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那麼死心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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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跟你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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蠱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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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眸光沉沉地看着她,“婆婆,就當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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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燁瞳孔微縮,死死抓住她的手,呼吸沉下,“甄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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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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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對他眨眨眼,“媳婦,你是不是很感動,感動得想要以身相許了?先來給個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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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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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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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燁幾乎是吼着她的名字,可見有多怒,只是怒的不知是她,還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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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不逗你了,不逗你了,咱現在在辦正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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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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蠱婆婆嫌棄,“瞧你那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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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媳婦的人懂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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蠱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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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不信老孃不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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蠱婆婆惡狠狠地瞪了孽徒一眼,身影一動,落在言燁面前,捏住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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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息,她冷笑,“天機那傢伙對你這個徒兒倒是挺好的,你這毒,沒耗他半生功力,是壓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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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燁眸色微沉,“師尊也因要救我,如今已閉關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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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說,老孃就廣告天下,讓他的天機閣被圍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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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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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廣告天下人,有人信嗎?”甄善沒有半點客氣地拆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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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丫頭,胳膊肘往哪裏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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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也從來沒拐到你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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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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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正經點,言燁這毒你什麼時候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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蠱婆婆嘴角抽了抽,“你怎麼知道我就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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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比不過天機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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