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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跟着奴婢，小心別被人發現了，不然陛下會怪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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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皇子不耐地擺手，“知道了、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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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卻沒發現路上本來應該有許多宮人來來往往的，此時除了他們，一個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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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打了個響指，兩人身體一僵，倒在地上，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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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影一動，落在兩人前面，看着司馬滬，鳳眸染上濃烈的殺意，她緩緩擡手，司馬滬身體浮起，血紅色的鬼氣凝聚成一隻手，死死地扼住他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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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慢慢收緊手指，眸光凜冽，直接就想擰斷他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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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而，他身上響起一聲龍吟，紫氣凝聚的龍影咆哮地襲向甄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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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眸色微凝，紅色的鬼氣自她腳下而起，化作一隻幽冥鳳凰，仰天長唳，跟紫龍顫抖在一起，互相吞噬，互相抵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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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冥鳳更勝一壽，只是被紫氣所傷，它維持不住身形，重新化爲鬼氣回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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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眸光越發冰寒，擡頭，望着天空，不屑嗤笑，“你的眼睛依舊還是那麼瞎。”
一秒記住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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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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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音落，雲層中響起一聲雷鳴，滿滿的警告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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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會怕它纔有鬼，“本宮說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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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轟隆，帶着怒氣的兩聲雷響讓她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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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眸中劃過冷嘲，“本宮若真要殺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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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雲積聚，翻滾，好似在告訴她：行啊，你殺我就劈，不能劈死你，但把你劈得沉睡總行的吧？你要是還想再睡個幾百年，多輪迴幾圈再結果原身的恩怨因果，我也沒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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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天道是破罐子破摔了，誰還沒有個脾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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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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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倒是能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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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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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娘娘，”缺兒立即應援，“缺兒現在就上去教它怎麼做人，啊不，做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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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兒擼起袖子，躍躍欲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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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初神尊上它怕怕不敢動手，一個破天道它還不能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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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嫌棄揮揮袖子，“不用了，比兩個中指送給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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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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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獲兩個中指的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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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蛋，好氣哦，好想劈死那兩個小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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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啪嗒，大雨傾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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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御花園社交的權貴們瞬間被淋成落湯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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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氣是中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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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種意義上，他們還真纔對了，老天爺差點就被某隻紅衣女鬼給氣得中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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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他們不知道時候，有一羣人快速地往景月宮那邊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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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那鬼氣收得再快，但剛剛一瞬間的陰煞沖天，厲鬼作惡，他們絕對沒有感覺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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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月宮這邊，將天道氣哭後的妖妃娘娘煩躁的心情稍稍緩和一些，但還是很想殺人。
她睥着司馬滬的眸光，依然森冷到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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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兒察覺到自家娘娘心情不好，立刻飛到司馬滬身上，甩着袖子，啪啪啪地直往他臉上抽去，再擡腳，狠狠踹斷他幾條肋骨，聽着他嗷嗷痛哭，特別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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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司馬滬痛得暈過來又暈過去，那就更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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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娘娘暫時不能殺你，小爺還不能打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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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有本事它來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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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怕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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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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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叭，反正別弄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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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不起，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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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怔了一下，霎時被傻缺兒逗笑了，她招招手，“好了，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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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兒飛回她的肩膀上，蹭了蹭她的臉頰，比起剛剛揍人時的兇殘，軟綿又無害，乖巧道：“娘娘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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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眸中猩紅的殺意褪去，“嗯，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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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兒問道：“娘娘，他是夏明帝的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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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挑眉，“你不知道他是誰？還將他揍得半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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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兒理所當然地說道：“娘娘不喜歡的人，缺兒也不喜歡，娘娘要殺的人，缺兒也不會放過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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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就是道理，不接受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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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眸色微暖，故意問道：“那本宮要想收拾你那位上神轉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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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兒立即慫了，“額，內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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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好笑地彈了彈它的額頭，“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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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兒委屈地“嚶”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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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還想說什麼，卻感覺到討人厭的氣息逼近，她眸中劃過冷意，揮袖，讓在外面攻擊她領域的螻蟻放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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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你竟敢在天子腳下作亂，傷害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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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十個拿着法器的降魔人眼前一變，立即就見到撐着紅傘的甄善，傘遮住了她的容貌，但她身上的鬼煞之氣昭示着她邪祟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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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司馬滬雖被揍得基本連媽都不認識了，但他身上有紫氣，不難知道這穿着小太監服侍的小孩是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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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那些降魔人更怒了，這厲鬼好大的膽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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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們喊是喊得大聲，但紅衣厲鬼向來兇狠異常，他們並不敢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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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若是他們知道面前的是厲鬼王，還是兩百多年前的妖妃所化，一定……好漢不喫眼前虧，先跑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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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就夠恐怖了，要知道，當年的禍國妖妃甄善本就命格奇異，又死得那麼慘，還受兩百多年的惡念滋養，實力不是一般鬼王能比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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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朝以來，不是沒有帝王請高僧請降魔人來處理瓊華宮，但妖妃身上本沒有罪孽，還有功德佛光，卻遭受那樣的命運，天道有虧，因果沒斷，自是沒有人能度化或是收服，只能不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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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凡人，有點真本事的僧人和降魔人更加明白因果，一般情況下，他們並不想去多摻和，免得圖惹一身麻煩，還可能小命都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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