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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裝眼鏡男面色更是溫和了,“能否活下去,靠的都是的大家的互幫互助,所以你們有什麼發現一定不能瞞着,要告訴大家,說不定一個不起眼的發現就是生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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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們連忙點點頭,表示他們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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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白色運動服男不耐西裝眼鏡男的裝模作樣,瞪向中年男,“剛剛你在山上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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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迷茫,“我很害怕就一直跑,一直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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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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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霧很濃,我不小心腳滑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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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手們失望中又帶着意料之中,因爲中年男的表現完全不像是遇到什麼恐怖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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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留意到中年男眼裏一閃而逝的遲疑,問:“你是不是還留意到有什麼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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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驚了驚,皺着眉頭,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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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發現什麼,都可以說,遊戲世界,沒什麼可不可能是幻覺的東西,這裏存在現實世界的一切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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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裝眼鏡男聲音有些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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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面色又白了一分,支支吾吾道:“我摔下來時,好像看到山上有一個紫色的高大身影,他手上像是拿了什麼,具體的我也沒看清,就摔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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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的高大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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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眉頭緊鎖,情侶男吞了吞口水,“難道是剛剛那個?可他怎麼這麼快就到了山上呢?難道他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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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這個字情侶男是不敢吐出口的,但其他人也不傻,能猜出他的意思,也因此臉色更不好看了,但也沒反駁,畢竟能瞬間從山下移到山上,並非人的能力能辦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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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並不是同一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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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看向甄善,西裝眼鏡男對這個美麗又聰慧的女子很有好感,“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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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四顧周圍,一片茫然,又道:“這霧很濃,濃得能隱藏任何東西,而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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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說明白點,別賣關子了,”中年男小聲地抱怨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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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默了默,她倒不是故意這樣說,而是當情報員的習慣,他們從不會把話說得太透徹,多說多錯,他們必須保證情報不會被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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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白色運動服男冷諷,“你蠢還怪別人太聰明瞭不成?”
中年男縮了縮脖子低下頭不敢說話了,只是把礦泉水瓶給捏變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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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裝眼鏡男打圓場,指了指前面的白霧,“從我們視角,霧裏發生什麼,即使能聽到聲音,也看不到任何東西,可剛剛,霧裏殺人,我們隱約能看到,還有他看到的那個身影,這些都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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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頷首,“我們待了那麼久,這片山風平浪靜,根本沒有風,而你們發現沒有?方纔那‘人’殺人時,白霧涌動了一些,變得薄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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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提醒嗎?”緊身衣酷姐猜測,“B級世界,就算有靈異的存在,鬼怪絕不可能無限制殺人,難度對不上,一定存在殺人條件和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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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沒有反駁,線索太少,根本沒法確定答案,什麼可能都有,而且白霧的涌動,更像是風吹散了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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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臉男指着中年男,“那個跑下山的人我們尚能知道他違背遊戲規則,觸發死亡條件,但是他,那個時候,獸醫到來,我們的人就齊了,他跑上山,應該算是合理的,爲什麼又會被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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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沉默,這問題沒人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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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亞方舟又不是在做慈善,死亡條件哪裏是能那麼好推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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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死,”甄善打破沉默,“被殺那人是個年輕力壯的人,他都逃不過,”何況中年男這個體力不如前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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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是因爲中年男及時滾下來逃脫的,那更說不通,兇手來無影去無蹤,超脫人類範圍,它想把抓住中年男,太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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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並不是觸發死亡條件,而真是自己摔下來的?但也有可能,他看到的‘人’不是我們看到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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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甄善踏上石階,“上去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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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侶之一的女生急忙問:“你要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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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擡眸往上看了一眼,上空的霧靄散去了一些,隱隱能看到湛藍的天穹在一點點被黑暗侵蝕,“你們沒發現天色漸漸變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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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手們一驚,這座山莊漫天白霧,以至於他們都忘了時間概念,要知道,遊戲世界的黑夜就是死亡警鐘,何況這可能是個靈異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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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白色運動服男也沒了心思跟他們磨嘰,直接一馬當先,“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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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們還在不安,哦,這裏的新人,老手們都下意識排除了甄善和獸醫男人,實在這兩人,一個賽一個鎮定,甚至甄善的表現都比很多老手還從容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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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類人天生適合諾亞方舟遊戲世界,叫人羨慕又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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