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一劍掌乾坤 >卷二 陰陽動靜之理 第一百零二章 軍營
    梁誠和趙德勝來到了傳送塔門口,只見這裏已經聚集起近百個人來了,大家按順序魚貫走到門前,然後出示票據,進入傳送塔。梁誠和趙德勝也各自拿出那蓋着武德院關防的文本,跟着人羣走了過去,門口幾個士卒接過文本,堪合驗證無誤後,放了進去。

    進到塔中,梁誠擡眼四處看了看,只見塔中裝飾簡約,線條流暢,並不是想象中金碧輝映的樣子,塔內有數個圓形高臺,每個高臺方圓七八十丈見方,很是寬闊,站一百來個人顯得十分寬鬆,高臺四邊刻畫着複雜的符文,發出一種藍色的光芒。

    不一會,人都到齊了,衆人在引導下順着臺階進入其中一個高臺,站定之後,高臺四周的符文開始明亮起來,發出低沉的嗡嗡聲,片刻之後一個旋轉着的深藍色的明亮光罩籠罩住高臺,只見這個光罩越轉越快,然後一聲雷鳴,衆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高臺上。

    梁誠覺得自己和衆人站在那藍色的光罩裏,漂浮在光怪陸離的陣陣空間亂流中,上下左右雖然分不清,卻沒有什麼不適之感,因爲衆人之間的空間是穩定的,每個人在光罩內的位置也是固定不變的,只見大家都朝着四周投去好奇的目光,隔着藍色光罩看着那一團團空間亂流朝着四面八方涌去,五光十色的光芒把衆人的臉龐映照得忽明忽暗。

    就這麼過了好一會,四周恢復了清明,藍色的光罩也越來越暗淡,慢慢的不見了蹤影。梁誠四下看了看,見到大家都站在另一個不同的傳送塔上了。

    這時趙德勝一拍梁誠胳膊:“走吧,已經到武德院了。”於是跟着趙德勝出了傳送塔,來到了外面,只見這裏大致是個廣闊的平原地帶,灰黃的大地上斑駁地點綴着枯黃的雜草,有些肅殺之氣,一眼望上去四周開闊無比,只在遠處地平線上隱約有幾座不高的丘陵。附近圍繞着巨大傳送塔的,是一排排整齊的營房,營房內旌旗飄揚,操場上整齊地擺放着各種車仗以及一架架雲梯還有一些看不出用途的器物,營房入口處一排衣甲鮮明的軍士把守在外,顯得戒備森嚴。

    見梁誠滿臉好奇之色,趙德勝道:“師弟,武德院其實是大玄國軍方培養高級將領和精銳部隊的地方,自然和別的學院有所不同,紀律也要比其他學院要森嚴得多,爲了讓弟子早早適應沙場環境,各處的佈置都與真正的戰場和軍營差不多,你要是去到邊關走走,這種景色簡直是司空見慣的,無非是地形山川各處不同罷了。”

    梁誠聽了趙德勝所言,點了點頭。其實梁誠按出身也算是軍人世家,對這一切本不該陌生,只不過那時年紀太小,加之體弱多病,父親從來沒把他帶到過軍營去而已。

    “跟我來!”趙德勝說完一馬當先,御器朝着平原深處飛了出去,梁誠隨即御劍跟上,朝着遠處的丘陵而去,不一會,忽覺地勢產生了變化,明明看着是平原的地方卻變成了山巒起伏的樣子,那座遠遠看着不高的丘陵漸漸在梁誠視野中擴大,隨着距離的逐漸縮短,逐漸顯得雄偉高大起來。

    二人來到了山腳下,仰頭看着這先前還覺得是小小丘陵的巨峯,只見這山峯簡直被建成了軍事要塞,依山形建起巨大的城牆箭垛,厚重的城門前只有一條上峯的山路,路旁擺滿了鹿砦和拒馬,後面肅立着幾個士兵盤查進出人員,堪稱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師弟,這便是武德院本院了,此峯名爲高陽峯,遠看不大,其實那是佈下了障眼陣法,實際上是非常雄偉遼闊的,武德院在此經營多年,把這山峯內部差不多都掏空了,在其中修築了各種工事、庫房和許多互相通聯的地道,總之,這個地方,即使被敵人重重包圍,憑藉自身,也可以維持兩年以上。我們要去的淬骨池,也在此處。”趙德勝說完,帶着梁誠順山路來到了城門口。

    趙德勝和梁誠各自拿出武德院令牌,朝着守城士卒走了過去,士卒驗過令牌後說道:“你二人是進淬骨池的?真是好福氣!進了城門後朝左轉,走大約百步後有專人接待。”

    趙德勝笑道:“多謝老兵指點,只不過我們能來這裏可不是因爲什麼好福氣,進淬骨池的資格,那是我們拼了性命不要,一刀一劍自己掙來的。”

    那軍士看了趙德勝一眼:“是麼,看老哥也是個當兵的人,那就是在下誤會了。不過,先前進城去的那幾個人,應該是全憑上面關照,那就是福氣了。”

    二人謝過那士卒後,按他所說往左邊走去,果然走了不到百步就看見個接待點,那裏已經聚集着七八個人了。其中幾個人看見梁誠兩人來到,含笑點了點頭,一名穿着打扮極爲考究的儒雅青年道:“好了,好了,人差不多都到齊了。”

    梁誠數了一下,站在這的連自己一共九人,這時,那儒雅青年也數了數,皺眉道:“還差一位,也不知是誰,心真大,遇上這樣的好事也是不急不忙的,來得可真晚啊。”

    “來了來了,哈哈,在下人和院張嶽,第一次到這武德院來,因爲出了傳送塔後不識路,找人問路耽擱了一會,來晚了一些,有勞各位久等了,抱歉抱歉!”梁誠回頭看去,只見說話的是一個圓臉的矮胖青年,正急急忙忙從城門那邊走來,這人梁誠有些印象,應該是剛纔和自己一起從永安城傳過來的衆人中的一位。

    一聽這矮胖青年張嶽自報家門是人和院的,那剛纔還在抱怨的儒雅青年頓時臉露笑容,笑道:“不妨事,不妨事,原來兄臺是人和院張嶽兄,張兄在煉丹術上的造詣,在下十分仰慕!哦,對了,在下皇極院呼延睿。”

    “哎呀,呼延兄的大名,在下也是久仰的,人和院裏人人都傳頌道永川王世子那是一表人才,人中龍鳳,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張嶽道。

    衆人一聽這張嶽是人和院的煉丹師,馬上個個都笑臉相迎,紛紛出聲打招呼,顯然煉丹師是十分受歡迎的。之後又聽聞那儒雅青年自報出身皇極院,加上覆姓呼延,那明擺着是皇室成員,後來一聽張嶽所言這呼延睿還是永川王世子,更是紛紛過來招呼敘話,不一會,這羣人就成了隱隱以這兩位尤其是呼延睿爲核心的樣子,至於梁誠和趙德勝,雖不會有人來特意鄙視,也並沒有什麼人來關注,可惜呼延睿眼中只是看見了煉丹師張嶽,其他衆人,似乎都不入他的法眼。

    梁誠二人也不在意這些,就站在這裏聽着大家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只見張嶽看了看四下衆人,笑道:“看來這裏沒有地靈院的傢伙,要是這些半人半鬼的傢伙也進淬骨池去,那我寧可放棄了。”

    呼延睿道:“張兄有所不知,地靈院的人因爲功法和這裏不適應,向來是不進淬骨池的。”

    “原來如此,還是呼延兄家學淵博,是在下孤陋寡聞了。”

    “哪裏哪裏,這也是臨來時父王把這淬骨池的來龍去脈跟我說了一通,我聽着有趣,這才記下的。”說到這裏,呼延睿又低聲道:“聽我父王說啊,下到淬骨池裏的滋味可不舒服,那是忽冷忽熱外加疼痛刺骨,非常難熬的。一般人支持不了一刻鐘就得出來,可一但出來以後,那就不許再回去了,那樣的話所獲機緣也就很有限了。”

    梁誠和趙德勝一聽這呼延睿說到這些,頓時十分關切,急忙仔細傾聽。一旁不少人也是首次聽聞這個事情,頓時都靜下來,看着那呼延睿。

    果然那矮胖青年張嶽也急了,連忙問道:“竟有這樣的事情,那可怎麼辦啊,不瞞呼延兄說,在下這個身子骨那是真不怎麼地,平日忙於煉丹又沒什麼功夫打熬體魄,這真是麻煩了。”

    “哈哈哈!張兄啊,辦法嘛那總是有的,但是這個可就不足與外人道了。”呼延睿先賣了個關子,看看張嶽一臉着急,隨即又開口道:“張兄,你我一見如故,那就不是外人,在下自然不會對你有所私藏,是這樣的……”說到這,旁人只見呼延睿嘴脣微微而動,竟是和張嶽傳音交談起來,不一會,張嶽就面露喜色,連連點頭。可是其他人衆都聽不見他們的談話內容了。

    梁誠和趙德勝相視苦笑,這就沒辦法了。這些貴人們家族中自有高人指點,很多事情都能事先安排好,所以很少走彎路,即使要與外人共享什麼信息,那也得是值得拉攏的人。像自己這等沒多少根基之人,所有的事情最後還是要靠自己來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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