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一劍掌乾坤 >第二百一十六章 召喚術
    “收了人家的靈錢,是得爲人家賣命,在這一點上你們兩個做得還算不錯。”梁誠一笑:“不過,你們兩個的小命,今天我就先收了!”

    說畢梁誠“呼”的一拳朝着離自己最近的那打手老李砸去,老李見拳勢猛惡,不敢硬扛,飛快祭出一枚金晃晃的圓環頃刻變大,護住了自己,這法器叫做如意環,防守能力很強,老李對它充滿了信心。

    只聽到“哐啷”一聲巨響,那如意環在梁誠的暴力一拳下被打得成了一個彎月狀的東西,老李連人帶環飛了出去,噼裏啪啦把桌椅都帶翻了,湯湯水水撒了一地。

    “噗”老李吐了一大口鮮血,胸脯塌陷,倒在地上,出氣多入氣少,眼見是不行了。

    “煉體者!你是高階煉體者!”那武寧城來的老張滿臉驚恐,大聲叫道。

    梁誠更不答話,又是一拳朝着老張掄過去,沒有一點花巧,全憑的是力量,老張亡魂直冒,哪敢硬接,身子一躥就退出去十來步,朝着窗子奔去。

    老張縱身撲出窗子準備逃命,梁誠見狀卻冷笑着抱手觀望,只見一道閃光,老張被電光彈得跌回酒樓,電得是渾身打顫,滿臉的驚詫莫名。

    “你們一個也走不了,我已經在外面佈下了落雷困陣。”梁誠冷冷道:“你們出不去的。”

    說完梁誠手中光芒一閃,出現了把一面顏色墨綠一面暗紅的寶劍,正是神蟥劍。

    “弟兄們,這人把我們都困住啦,不會放過我們的!大夥一起拼了!不然都得死!”錢四海看到了困陣,知道眼前這漁陽派的少掌門今天不會放過自己這夥人,於是大喊着鼓動手下,想要來個魚死網破。

    “一起拼了!”順通商行的長老們雖然害怕梁誠,但還是一個個面容扭曲咬牙取出各色法器符籙,劈面朝着梁誠打去,一時間各種火符“砰砰”亂炸,水符“嘩嘩”聲響,加上大大小小的法器到處亂飛,打得木屑紛飛,煙霧四起,頓時就把梁誠的身影淹沒了。

    “停!”錢四海擡手製止手下的攻勢,向前走了兩步,仔細看了看前方,皺着眉頭道:“人呢?該不會給打碎了吧。”

    “啊啊!”忽然錢四海聽到身後傳來數聲驚叫,急回頭看時,只見手下的兩個築基期長老已經化爲乾屍,梁誠正從一具乾屍胸口抽出那把奇怪的劍,冷冷朝着自己一笑,然後身形如風,一晃又不知跑到什麼方位去了。

    “饒命啊!”剩下的四個築基長老嚇得魂飛魄散,剛纔勉強提起的那一點鬥志早就飛到了九霄雲外,其中三人往樓梯那邊跑去,試圖從那裏離開這個要命的地方,卻不料梁誠看得清楚,一閃身就仗劍攔在那裏,“嗤嗤嗤”一劍一個,那三人頓時了賬。

    順通商行碩果僅存的築基長老,那個原本自視甚高的老賈卻是逃到了窗口,拼命往窗外跳,結果“砰”地一記雷光劈下,將他電得焦頭爛額,只見他面目漆黑,滿頭的亂髮都一根根直豎起來,衣襟上都冒出了一小簇火苗,整個人重重跌落在地。

    可老賈還不罷休,咬牙拼命爬起來又一頭朝窗外扎去,又是一道雷鳴電閃,老賈慘叫一聲又倒在地板上,這次卻爬不起來了,躺在那裏渾身焦糊,全身青煙渺渺升起,散發着一股烤肉的焦臭味。

    老張和錢四海看到老賈的慘狀都呆住了,那老張一咬牙,對錢四海叫道:“老錢你給我護法片刻!”說着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黑漆漆的像是一扇小門般的東西。

    錢四海知道現在已經到了生死關頭,對手實力十分強大,自己和老張根本無法抗衡,有什麼手段還藏着掖着那就是自尋死路了,於是面帶肉疼之色取出一枚金燦燦的符籙,往空一拋化爲一個金光閃爍的氣泡籠罩住自己和正在施法的老張。

    梁誠見老張手中那扇小門不俗,擔心他施法完畢會有什麼厲害手段,頓時身形如風般衝了上去,雙拳一齊朝着這兩人搗去,這時錢四海那符籙所化的氣泡卻讓梁誠感到一種既綿軟又堅韌的阻力,只見那氣泡在梁誠雙拳的壓力下凹了下去,每凹陷下去一分,就會消耗掉許多拳勁,然後卻又彈了回去,反而將梁誠逼退幾步。

    錢四海見符籙有效,鬆了一口氣,大聲喊道:“老張你快一點!”一面又大聲罵到:“媽的,這得月樓上下都是死人嗎,打得這麼天翻地覆怎麼都沒人發覺!”

    梁誠當然知道這得月樓裏打得翻天覆地爲何沒有驚動樓下的人,實際上就連窗外大街上的路人都沒有發現異狀,那是因爲自己在得月樓二層之外精心佈置下了隔音阻光的禁制來配合落雷困陣的緣故。

    只是這陣法運轉起來十分消耗靈石,如今的梁誠,因爲在煉體時投入過多,身上已經沒有多少靈石了,可以說是有些潦倒,所以當然希望能夠速戰速決。

    現在他已經有些後悔沒有用霹靂手段先拿下修爲最高的這兩人,而是選擇先行剪除羽翼,結果看來有些失算,現在的局面不太順利。

    梁誠又抽出神蟥劍,一劍朝着氣泡削去,卻見神蟥劍的劍鋒毫無阻力的在氣泡上劃過,雖割出一道長長的口子,但是劍鋒剛過這氣泡破損處就合攏了,看來這古怪的氣泡也不怎麼懼怕銳利之物。

    梁誠心中惱火,頓時運劍如風,神蟥劍那紅綠相間的劍光連成一片光影,散發出陣陣血腥氣息,只見劍鋒在氣泡上不停地削來削去,氣泡在這攻勢之下雖然不停地被劃開,隨即又合攏,但是隨着時間流逝,氣泡發散出來的金色光芒卻漸漸地暗淡下來。

    錢四海大急,嘶聲吼叫道:“老張!你他媽的是在生孩子呢!怎麼這麼慢!趕快啊——”

    那老張雖然滿臉焦急,可是他的施法過程確實是又臭又長,站在那裏又是念咒語又是結手印,一會兒又是戳破手指弄出幾滴血來滴進那扇小小的門裏,翻來覆去半天沒能弄出個結果來,要是沒有保護光罩,按他這個施法速度,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這下樑誠也開始擔心了,按常理說,這種詭異的法器施法過程越麻煩,只怕威力越強大,這老張已經作法半天了,該不會召喚出什麼驚人的怪物出來吧。於是更是加緊攻勢,朝着那個難纏的氣泡狂砍猛削。

    在梁誠持久而猛烈的攻勢下,那氣泡終於承受不住了,只見它的顏色已經暗淡到幾近於無了,再勉強支撐了幾劍,“砰”的一聲,氣泡崩裂消失了。

    “哈哈!成了!”這時那老張卻停止了動作,只見他滿頭是汗,將那扇小門高高舉起,梁誠見勢不妙,知道沒能成功阻止老張施法,便先退開了幾步,打算先看看情形再說。

    這時那黑漆漆的小門脫離老張的手懸空漂浮起來,接着小門緩緩打開,慢慢變大,只是高度變得甚高,寬度卻變到不到二尺寬就停住了,一陣刺骨的陰風從這細高的門內涌出,站在近處的錢四海首當其衝,被凍得齜牙咧嘴,手腳麻木,忙不迭地跳到老張跟前牙齒“嘚嘚”打顫道:“張兄你……怎麼,連我……一起……”

    老張緊張地看着小門,嘴裏朝錢四海輕輕傳音道:“我不能完全控制,這件東西也有些犯忌諱,是個邪魔外道的玩意,我還從來沒敢用過,只是今天沒法子啊……錢掌櫃我們還是靠後一些吧。”

    這時門裏傳來一聲恐怖的吼叫,把錢四海和老張驚得又後退了幾步。

    梁誠卻皺眉站在原地沒動,這陰氣對他這個魔道之軀來說不但沒有任何不適,反而還覺得十分舒適,他還感受到了一股非常熟悉的氣息,但卻一時想不起來哪裏曾經遇到過這個氣息。

    這時兩隻黑手從門裏面伸了出來,扒住小黑門的門邊,這兩隻黑手看上去有些短胖,似乎在用力扒着門邊,也不知道在做什麼,門裏傳來的嘶吼聲卻越來越近,好像有什麼不得了的怪物就要衝出這道黑色的小門了。

    梁誠全身緊繃,穩穩地站在當地,專注地看着這扇小門,那老張神情緊張,似乎也很害怕這個自己施法召喚來的東西,不禁一步步往後退去,要不是梁誠的困陣把得月樓團團圍住了,只怕他已經奪路而逃了。錢四海更不用說,早就跟着老張亦步亦趨地躲遠了。

    三個人的六隻眼睛都緊緊盯着懸浮着的小門,只見那黑胖的手抓着門框像是在使勁用力,忽然嘶吼聲停了,一個聲音大罵道:“他媽的!是誰在召喚本將!沒搞對!把這扇門搞得那麼窄,你看看過來得多難!還把本將的盔甲都刮壞了!”接着一個圓圓的像是皮球一般的肥胖身影從小門裏擠了出來,跳到了得月樓的地板上,一邊伸手拉扯整理着身上的甲冑,一邊喃喃咒罵着。

    梁誠定睛一看,只見這矮胖子頂盔摜甲,渾身上下鬼氣森森,手裏還提着一支長槍,面目十分眼熟,卻原來是鎮守迷煙洞底的那個鬼將。

    這時鬼將也整理好了甲冑,十分威嚴地擡眼四下掃視,先看見瑟縮在角落裏的老張和老錢,胖鬼將用手中槍指着老張,罵道:“你混賬!是怎麼施法召喚的,搞得亂七八糟!”

    待他轉過身來眼光和梁誠碰在一起後忽然一愣,下一刻立刻滿臉堆笑,看上去像個酒樓掌櫃一般市儈,還打招呼道:“咦,原來是公子在這裏啊,聖尊他老人家呢?自從上次一別,小將可是十分想念二位呢。”

    梁誠也拱手笑道:“原來是將軍大駕光臨!聖尊適才有點事去洞天福地了,你找他?我這就召喚他老人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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