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一劍掌乾坤 >第二百六十二章 殺人立威
    隔了一會,那三名效仿梁誠也在收療傷和恢復丹藥的修士走到了梁誠面前,和梁誠寒暄起來,一面說着些不鹹不淡的客套話一面朝梁誠打探消息。

    梁誠在談話中得知,原來這三人是三兄弟,老大名叫尤景龍,老二尤景虎,老三尤景豹,客套話說了幾句之後,老二尤景虎問梁誠:“道友既是從武寧前來,應該是不缺乏療傷類的丹藥啊,不知道你現在此處大量換取,是有什麼旁人不知的原因嗎?難道咱們此行會有什麼波折?”

    梁誠一笑,搪塞道:“小弟是武寧城散修會館的一名丹客,但是因爲天賦有限,一直沒有什麼成就,高階一些的丹藥小弟都煉製不出來,只好煉製一些療傷的或者輔助恢復靈力的丹藥去賣,聊以餬口而已,哈哈,見笑見笑!但是煉製起這些療傷和恢復丹藥來,小弟也是大感喫力,成丹率始終很低,這次看見大家都是從天南地北來的,所攜帶的丹藥各個不同,所以想趁此機會,將不同地方的丹藥收集一些,今後好研究一下各地的差異,畢竟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嘛,這對小弟今後丹道的提高也是有一些好處的。”

    尤家三兄弟聽梁誠這樣說,心中自然是一點也不信的,開玩笑,連固本培元的丹藥都有這麼多,卻要去研究什麼各地療傷丹藥的細微差距,說出來誰信啊!但是梁誠既然已經這麼回答了,也不好深究,畢竟都是萍水相逢之人,他們也不好再多問什麼了。

    等帳篷裏的人差不多達到三百餘人時,那三個原先在傳送陣外等待的結丹修士掀開門簾走了進來,爲首的那一位開口道:“大家靜一靜,都站過來聽我說話。”

    衆人見管事的來了,於是都圍了過來,凝神聽他講話。

    那結丹修士道:“大家好!本人名叫陳永明,我代表陳氏家族歡迎大家的到來,你們都是代表全國各處的陳氏家族一階子弟,從各地辛苦趕來代爲參加選拔的修士,本人對此表示感謝!大家辛苦了!”

    聽到這裏圍在一旁的衆人都紛紛道:“不辛苦不辛苦,前輩真是太客氣了!”

    梁誠也站在人羣中,一言不發,一邊留神聽這結丹修士說話,一面暗暗思考着今後的對策,盤算着自己能用的手段有哪些,以及接下來需要特別注意的事情。

    陳永明接着說道:“這次大家來進行選拔的地方,是在我北章國的東部區域,這裏常年天寒地凍,和國內的其他地方截然不同,希望大家儘快適應,因爲接下來我們要深入嚴寒區域,那地方比此處都還要寒冷數倍,因此,你們大家對嚴寒的適應力,也是參與選拔並能在選拔賽中勝出的一個重要因素。”

    那結丹修士陳永明說完了這些話之後,又朝大家一揮手:“諸位!請跟我來!”然後率先走出帳篷,祭出一艘飛舟。其他的兩位結丹修士則站在帳篷內沒動,顯然在監視着帳篷中這些人。

    帳篷中的衆人這才知道,要去的地方還遠,居然還要搭乘飛舟,於是紛紛走出了帳篷,依次登上了飛舟。

    梁誠一直冷眼在一邊看着,不放過任何可以逃遁的機會,奈何那兩個結丹修士監視嚴密,並沒有給他什麼機會。

    並且梁誠還隱隱感到有一股強大的神念一直籠罩這頂帳篷,這說明陳氏家族並不只是派遣三名結丹修士來主持此事,實際上在這背後還有修爲更高的人在控制着局面。這樣的話,那就更不能輕舉妄動了,想要在途中尋機逃走只怕是不太可能了。

    看看並沒有什麼逃遁的機會,梁誠也不好再拖延時間了,便也隨着人流出了帳篷,來到了飛舟之上。

    登上了飛舟之後,梁誠見這個飛舟頗爲簡陋,雖然不算小,但是並沒有什麼獨立的艙室,就連座椅也不設,中間只有一個空蕩蕩的甲板,整個甲板甚至都是露天的,完全看不到有任何保護光罩一類的東西存在。

    看見這艘飛舟上條件如此簡陋,有許多修士心中已經頗爲不滿了,口中低聲嘟囔着,臉上露出不快的表情,只是看到陳家的這幾位修士都達到了結丹期,大家也不敢公開表達不滿,於是都還是上了飛舟,之後都在甲板上或坐或站,整個情況都一覽無餘。

    梁誠隨即也走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盤膝趺坐,閉上雙目靜坐不語,因爲他已經感到陳永明等三名結丹修士把很大一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身上,看來之前自己在帳篷中的那些舉動已經引起了這些人的懷疑。

    這時梁誠感到飛舟輕輕一震,隨即騰空而起,朝着南面飛去。時間大約過去一個時辰,隨着飛舟越飛越往南邊去,氣候果然變得越來越冷,呼嘯的寒風夾雜着鵝毛大雪紛紛揚揚漫天飛舞,整個甲板上都顯得霧濛濛的,視野很不清晰。

    雖然船上的人都是融合期以上的修士,按理說應該是無懼寒暑的,可是在這遠遠超出常規的嚴寒中還是有不少人感到冷得難受,於是大家漸漸開始抱怨起來,又飛了一會,有人大聲叫道:“陳前輩啊,難道我等乘坐的是你們陳家的運貨船不成?連個護罩也沒有,天氣這麼冷,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啊。”

    其他人聞言,紛紛附和道:“就是就是,好歹開啓個保護光罩什麼的,就算沒有保護光罩,好歹弄些什麼東西來取暖也好啊。”

    陳永明聞言冷笑道:“怎麼,這麼一點點寒冷你們就受不了了?剛纔我是怎麼跟你們說的?此去之處寒冷無比,叫你們儘快適應的,所以你們知道該做什麼了吧,現在就開始適應吧,否則,真到了地方,那真是死路一條了!”

    衆人見陳永明一改之前的客氣,說話的語氣比外面的天氣還冷,還提到什麼危險,什麼死路一條的威脅話語,頓時都大爲不滿,有一人大聲說:“不就是參加個弟子選拔賽嗎?趕緊找個合適的地方讓我們這些人比試一番,分出名次來不就可以了,現在這是要往哪裏去啊,我來時他們可不是這樣說的,不然我纔不會來受這個罪呢。”

    陳永明用看傻子似的眼光看着這人,鼻子裏冷冷哼了一聲根本懶得理會。

    衆人見陳永明這樣一幅嘴臉,頓時嗡嗡聲四起,場面嘈雜起來,顯然是感到不滿意,鬧了一會,有一個身着白袍的年青人走到陳永明面前大聲道:“來的時候那陳小子可不是這樣對我說的,現在你們又不經商量,隨意安排行程,這怎麼行!我不幹了!我要退出,請送我回去!”

    陳永明淡淡掃了這人一眼:“你確定要退出?”

    那人點點頭,大聲道:“對!我……”

    剛開口忽然覺得自己胸口一涼,一口氣接不下去,話也說不出來了,忙低頭一看,只見自己胸口開了一個大洞,鮮血噴涌而出,白袍青年驚訝中擡頭看向陳永明,只見他目光冷冽,右手還握着一個跳動的心臟。

    “那是……那是我的心……”被挖了心的那人噗通一聲倒在了甲板上。

    “現在還有誰要退出?過來說話。”陳永明掃視着甲板上目瞪口呆安靜下來的衆人問道。

    見衆人都呆住了,陳永明冷笑一聲:“我陳氏家族的選拔賽,哪裏由得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誰要再敢聒噪,此人就是下場!”

    看見陳永明已經撕破了臉,這回大家才明白了此行兇險莫測,並不是來時所想的簡單的選拔賽,於是都靜了下來,臉上都變了色。一時間整個甲板只聞風聲呼嘯,夾雜着片片雪花四下飛舞,越發得寒冷刺骨起來。

    陳永明見衆人安靜了下來,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將先前那個被自己挖了心臟之人一把抓起,拋出了飛舟,然後冷冷站在甲板之上,和另外兩名結丹修士嚴密看管着甲板上這些參加選拔之人,以防有人狗急跳牆,弄出什麼亂子。

    梁誠一直默默盤坐在自己的角落,遠遠望着這一幕,看到衆人都不敢反抗,心中也明白在去路上應該是找不到什麼機會逃走了,那就只好隨機應變,走一步看一步了。

    且看看陳氏家族會將大家帶到哪裏去,最後又會通過什麼樣的方式來選拔,只不過無論怎樣選拔,都是不可能輕鬆的。

    大約過了大概一個多時辰,飛舟開始慢慢降低高度,顯然是距離目的地不遠了,梁誠感到現在大家所在的地方,四周的溫度比剛飛舟出發時降低了何止數倍,風力也大得多,簡直是刮面如刀。

    若是普通的凡人來到這個地方,只怕很快就會被凍成冰塊,就是現在同船之人,雖然都是融合期修士,但有幾個人也顯得特別狼狽,梁誠估計這可能是因爲所修的功法不同所致,在這種冰天雪地氣溫極低的所在,修煉火系功法的修士顯然會很不舒服,恐怕一身的實力都要打不少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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