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娘娘她擅攻心 >第二百零二章:傳喚
    太后怒不可遏:“雲清初來平州時陛下連她的面都還沒見過,你說這話莫不是欺負哀家老糊塗了?”

    “那太后昔日聯合俞國太后參與俞國叛亂,令得俞國皇帝死於你和俞國太后之手,事後卻將此事私自按下一言不發,莫不是也在欺負朕年少無知?”

    “那太后昔日聯合俞國太后參與俞國叛亂,令得俞國皇帝死於你和俞國太后之手,事後卻將此事私自按下一言不發,莫不是也在欺負朕年少無知?”

    太后一點也不意外他知道此事:“看來那丫頭已經全都跟你說了。”

    “朕以爲太后到了這個歲數,已經沒了折騰的力氣,哪成想您的心還野着,居然幻想着幫朕壯大這大平江山呢。”傅明禮直戳戳地諦視太后,嘴角一扯:“太后在宮裏多少年了,後宮不得干政的道理似乎到現在還沒弄明白。”

    “皇帝,哀家苦心籌謀爲的是什麼?還不是爲了我大平的基業?”太后失望地錯過頭:“你說這樣的話,未免太讓哀家寒心了。”

    “太后瞞着朕去和俞國太后結盟,說是爲了那十餘座城池。朕卻是好奇,你難道沒有想過,一旦事情敗露,你和俞國太后的謀劃傳入俞國羣臣百姓的耳朵裏,你將置朕和大平爲何種境地?”

    “若真有那一天,皇帝自可將罪責全都推到哀家身上,爲了大平,哀家願承擔全天下的罵名。”

    傅明禮聞言直接笑出了聲來,“太后扶持了一個沒有大平血脈的皇子上位,如今也好意思在這兒說爲了大平承擔天下罵名?”

    太后臉色倏地白了:“皇帝,這種話不可亂說!”

    “太后做都做了,還怕朕說什麼。”傅明禮滿不在意地倚在椅背上:“大不了天下皆知朕的血脈不純,朝臣宗親把朕從這個位置上拉下來,咱們娘倆頂多一個死,沒什麼了不得的。”

    太后被他風輕雲淡的一席話說的眼眶發紅:“明禮,你說這話是在誅心哪!誅哀家的心!”

    “朕是想讓太后明白,這天底下的事情,並非全都能如你所願的,你把朕推到了這個位子上,朕也坐了上來,那怎麼做,如何做,就該讓朕來做主,別再和朕耍那些自以爲是的手段,免得有一日平國的江山葬送在你一個婦人手上。”

    “傅明禮!”太后一字一頓地道:“哀家終究是你的母親,十月懷胎生你下來,爲的就是讓你來戳哀家的心窩子嗎?”

    “朕今日不過戳了一遭,太后卻自打朕出生之日起,就在朕心上藏了一把刀,你又如何好意思,厚顏無恥地在我面前叫苦連天?”傅明禮猛地站起身:“太后說的話朕都不愛聽,朕就先走了,太后好自爲之。”

    “皇帝!”眼看着傅明禮就要邁出大殿門檻,太后連忙站起身叫住他,嘴脣顫動着說道:“那雲清當街殺人,實非良配,哀家即便在你心中再不堪,也是在爲你着想。聽哀家一句勸吧,把那小姑娘交到京兆尹府去,讓國法來懲治她,成嗎?”

    傅明禮回頭,和太后對視了一瞬:“太后管好自己就成了。”

    他眼眸一頓,跟着又道:“太后近來心緒不寧不宜外出,日後還是在慶安宮好生將養吧。”

    太后眯眼,指尖幾乎戳進肉裏:“你這是要軟禁哀家?”

    傅明禮不再答話,目視前方快步離開。

    ……

    傅明禮帶人走到半路,宮裏的一個小太監疾步迎了上來:“陛下,陛下!”

    傅明禮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何事如此慌張?”

    “京兆尹派人入宮請女尚書到京兆尹府一趟,女尚書已經去了。”

    傅明禮黑下臉:“林鶴不想要腦袋了嗎?連朕的寢宮也敢闖!”

    來人忙搖頭擺手:“不是不是,林大人只讓人過來說了一聲,是女尚書自己要去的。”

    傅明禮咬牙,“混賬東西,一個兩個的都是瞎子?看見她一個大活人跑到京兆尹府去也不知道攔着點!”

    “陛下,女尚書態度堅決,加上您之前有個了吩咐,允許女尚書在宮內外自由活動,奴才們哪敢攔哪?”見傅明禮臉色太難看了些,小太監緊張地直言口水:“陛下您放寬心,上將軍帶人跟了過去,女尚書不會有事的。”

    傅明禮深吸了一口氣:“備馬,朕要親自過去。”

    ……

    京兆尹府。

    公堂之上,京兆尹林鶴坐在上首,對着下面腰板挺得筆直的小姑娘不悅地質問:“雲清,見了本官爲何還不下跪?”

    雲清還未說話,旁邊攙着她的雲蘭就笑出了聲:“林大人,我姐姐可是女尚書,論起官職來比你這個京兆尹品級還高,你讓誰下跪呢?”

    林鶴眼神瞟了眼堂下角落處的一道身影,眨眼間又錯開視線:“犯了殺人的案子,你那女尚書的官職很快就沒了,竟還敢在本官面前擺起了官威,實是可笑。”

    雲清強撐着力氣半倚在雲蘭身上,面紗下的嘴角溢出一點笑:“我今兒還是頭一次聽說,京兆尹大人竟有如此大的威風,還未審案就已經率先定了罪行,也不知是誰給你的膽子。”

    “胡言亂語!”林鶴神色一冷,驚堂木落在桌案上,響聲驚得雲蘭捂住了耳朵。

    “我是不是胡言亂語,林大人審了便知。”

    “哼,既然你如此自信,那本官就直接傳人證了。”林鶴拍了拍手,朝躺下的捕快吩咐:“把人證帶上堂前!”

    “是。”捕快應聲,很快押了一名布衣男子上到堂前。

    雲清側眸一看,頓時笑了:“還是個老熟人。”

    那人和雲清對上眸光一瞬就錯開眼,有點心虛地不敢再看她。

    林鶴:“雲清,你可認得他?”

    雲清懶散地點頭:“自然認識。”

    “那你說說,他是何人?”

    “大人,錯了。”

    林鶴皺了皺眉:“什麼錯了?”。

    雲清對着上頭的人莞爾一笑,善心提醒他:“升堂審案,應該先請原告上堂,再帶證人陳述供詞,大人請我過來一無原告二無證詞,更在升堂之前就直接定了我的罪……這樣的斷案流程實在讓人聞所未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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