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娘娘她擅攻心 >第二百五十七章:蹊蹺
    擎雲拎着那和尚眼神威脅:“說,那些被你們抓來的姑娘哪去了?”

    那和尚埋着頭:“這位公子在說什麼,小僧聽不懂。”

    擎雲一腳揣在他大腿上:“現在呢,還是聽不懂嗎?”

    小和尚起初還是堅持不說,被擎雲打了一頓才哭唧唧地張了嘴。

    他臉埋在地上,指了指東邊的方向:“在大殿的暗道裏。”

    擎雲命人保護好雲清,親自帶人去救人。

    雲清審視着那和尚,明知故問道:“你們爲什麼要劫掠良家女?”

    那小和尚眼裏還蒙着淚,抽抽噎噎地回答:“要不是這樣的話,咱們寺裏早就沒米下鍋了。”

    雲清:“沒有錢銀就要去牽連無辜嗎?那些姑娘做錯了什麼,要讓你們這樣糟踐?”

    小和尚耷拉着頭,羞愧不語。

    雲清別開視線:“你們做這種事情,是誰做的主?”

    這下小和尚無論如何也不肯開口了,旁邊的侍衛對他拳打腳踢了好幾下,他死死地抿着嘴不肯說。

    旁邊的那羣和尚亦是如此。

    雲清明白過來,背後的人對這羣和尚恩深義重。

    既知問不出來,雲清索性擺手示意侍衛退下,凝視着那小和尚問:“是你們的住持師父?”

    最開始的那和尚一聽就急了:“大師父是得道高僧,你別想誣衊他!”

    “原來不是他。”雲清愈發好奇:“那個俊俏的灰衣和尚,四五十歲的那個,他又是你們什麼人?”

    小和尚眼神一顫,慌忙低下腦袋。

    雲清猜測:“住持是好人,他年紀不小了,難道是你們的監寺師叔?”

    小和尚猛的擡起頭,見鬼是的看着雲清。

    雲清便知自己猜對了,讓另外幾名侍衛去找人。

    半個時辰之後,擎雲帶人領着一羣姑娘進了院子,神態頗有些怪異。

    雲清和他交換了一下視線,正要開口,餘光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下意識地看了過去。

    環肥燕瘦的一羣姑娘悽悽楚楚地挨在一起,面對着滿院子不明身份的生人,她們表現出了極大的惶然失措,女子們個個姿容不俗,唯有其中一人,在一羣或清麗或豔美是女子中顯得與衆不同。

    她皮膚黝黑,蓬頭垢面,唯有一雙眼睛黑白分明,清澈明亮的彷彿皎皎明月,粲然地發着光。

    那雙眼睛,和雲清的相似極了。

    若不是熟悉的人,不太會把這樣不打眼都一個姑娘和雲清放在一起比較,然而擎雲護衛在雲清身側多時,只一眼就發覺雲清和這名女子眉眼處有些相似。

    雲清皺着眉,從那女子身上錯開目光,神情自若地下令安置這些女子。

    很快有侍衛挾住那位監寺和尚到了雲清面前。

    中年和尚依舊如之前木屋前那般含着笑意,甚至還彬彬有禮地向雲清行了佛禮。

    安陽橋慣是看不慣這樣人面獸心的腌臢事,半嘲半諷地出聲道:“大師父佛門中人,爲了求生也算是費勁了心思啊。”

    “沒辦法,這些小徒兒都是師兄從街上撿回來的小乞丐,寺中多年廣施善緣,加上香客寥寥,本就入不敷出,貧僧如若不爲這些晚輩們做些打算,他們可該如何餬口?”

    安陽橋憤怒極了,看着拿起可憐的小姑娘,對着和尚就要破口大罵,雲清擡手製止住他,扯起嘴角和中年和尚說道:“寺廟外和後山有大片空地可供開荒,倘若師父有心,大可帶着徒弟們種田餬口,何至於做下這樣傷天害理的勾當?”

    和尚眸色一頓,驀然失聲。

    雲清笑了一下,和手下人交代:“把他們送去官府吧,再讓人把住持請過來。”

    中年和尚眼裏劃過一抹緊張:“住持仁善樂施,他對此事一無所知,這些罪責貧僧一力承當即可,希望姑娘不要將這些罪行牽連到住持身上。”

    雲清沒理。

    那羣和尚被送走之後,一面看起來六十多歲的老和尚被帶了過來。

    雖說是師兄弟,其實這二人看起來足有二三十歲的年齡差,一個時常在笑,有一種笑裏藏刀的奸猾之感,另一個繃着臉,眼角眉梢卻都釋放出淺淺的慈悲。

    雲清和他見禮,讓人搬了把椅子。

    住持堅持不坐,雙手合十道了聲阿彌陀佛,跟着對雲清躬了躬身,“了愈之事貧僧已聽人提起,是貧僧教導不利,還望姑娘看在我佛慈悲的份上,能對他寬容一二。”

    雲清臉上的恭敬散去一些,“高僧以爲,您的師弟犯下的是可以容人寬恕的罪行嗎?”

    住持垂眸,聲音有些輕:“律法之外尚有人情,了愈雖犯了錯,但好在這些女施主成功得救,

    並沒有鑄成大錯……”

    “這次的得救了,那上次的呢,上上次的呢?您的好師弟剛纔還承認過,他在此之前曾經數次做過販賣良家女的勾當,此前不知有多少無辜女子被他坑害,住持身爲佛門中人,青禪寺的住持,應當胸懷天下愛護百姓,何故因爲區區一個師弟而置天下女子於不顧?”

    她口氣犀利,半點情面都沒留,住持被他刺的緘默許久都沒能說出話來。

    雲清覷了覷他,讓人將住持送了回去。

    安陽橋瞭解雲清,知她激動至此必定事出有因,見住持離開當即問道:“殿下是覺得那住持有蹊蹺?”

    “蹊蹺大了。”雲清哼聲:“你記不記得剛纔那監寺是怎麼說的?”

    “他說……”安陽橋沉思着,忽然轉過彎兒來:“他說那些小和尚是住持領養的。”

    “被住持領養的和尚們,必定會把住持放在心中第一位,寺中出了什麼事情,住持怎麼可能一無所知?他明知監寺在做什麼卻不加以阻止,反而置身事外任由監寺將販賣姑娘的髒錢用在青禪寺的運營上,出了事情只管將監寺退出去,自己一點責任都不肯擔,何其冷酷,何其薄情。這樣的人就算做過再多好事,也洗刷不了心中的罪惡,他死之後西天極樂世界的佛祖不會容他,自有阿鼻地獄等着他。”

    安陽橋深以爲然。

    雲清發泄完不滿,擡頭看着旁邊的擎雲:“那人可扣下了?”

    擎雲點頭。。

    安陽橋怪道:“殿下說的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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