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雲清自己的產業去安放常玥的侍女,事後即使雲清滿身是嘴都難以洗脫嫌疑。
“那莊子有讓人盯住嗎?”
擎雲頷首:“自然派人盯着了,看守的人似乎無意取阿蓮性命,只是限制她的自由,不許她亂走。”
“承親王府的人和看守阿蓮的人有聯繫嗎?”
擎雲:“這個暫時沒發現。”
“明日就要結案了,承親王那邊該不會再有什麼動作,你這就帶人把阿蓮帶出來,然後暗中把人送回安遠侯府。”
“屬下明白。”
擎雲領命而去,雲清坐了一會兒有些犯困,起身準備回寢殿休息。
永菱端着藥碗過來提醒雲清喝藥:“脾胃之事最要謹慎,殿下的湯藥一頓都不能落下。”
雲清接過藥碗一口一口喝下去:“知道了小管家婆。”擱下藥碗後順嘴問了一句:“永韻呢,怎麼這幾日沒見她人?”
永菱含笑回答:“她這幾天着了風寒,奴婢擔心她過了病氣給殿下,就讓她在房間裏養着了。”
“風寒不是小事,讓太醫過去看過了嗎?”
“殿下放心,奴婢都安排好了。”永菱扶着雲清躺回牀上:“現在啊,殿下最要緊的就是養好自己的身體,您身子康泰了,奴婢們看着也開心。”
雲清蓋好了被子,“好了,我自己睡一會,你忙了半日該累了,也回去養養精神,我這邊不用你伺候了。”
永菱嘴上應着,退出殿門後卻坐在門前的石階前,一動不動地守在門外。
擎雲辦好了差事回到長樂宮,坐在屋頂上看着下面瘦弱的小小身影,沉默着挪開目光。
殿內,雲清躺在牀上,回想起永菱臨出門前帶着異樣的神色,慢慢呼出一口濁氣。
次日一早,大理寺堂審。
楚經銘坐在上首,敲響驚堂木後熟練地讓人把常玥帶上來,然後對着下頭跪着的小姑娘循例盤問:“常玥,你在上次堂審中供認是安遠侯與承親王指使你謀害容樂公主殿下,這是你的供狀,你對上面的內容可有異議?”
自有差役拿了供狀放在常玥面前供她查看,常玥目光在上面淡淡掃了一圈,脣畔的弧度微微上揚。
堂外暗中觀察的擎雲冷眸覷着堂中,淡然自若的態度彷彿不論常玥說出多麼驚世駭俗的言論,他都不會有半分驚訝。
在衆人的目光中,常玥嘴角的弧度略微壓下,她伸出手,利落地在供狀上按下手印,擡眸迎上楚經銘看過來的視線,平靜地說道:“並無異議。”
楚經銘頷首:“依大俞律,謀害皇子公主其罪同於謀逆,此案事關重大,本官會將你的供詞一一稟告給陛下。你和承親王以及安遠侯的罪行會由陛下親自做主。”
常玥斂首:“但憑大人做主。”。
擎雲攥住手中的劍柄,最後看了一眼堂上作乖巧狀的常玥,暗暗蹙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