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菱這樣好脾氣的人都氣不過,站在雲清身旁不滿地嘀咕:“雖說親王犯罪與旁人不同,但謀害的對象亦是一國公主,陛下不直接給出處置就罷了,連下獄做做樣子都不肯,如何對得起往日殿下對他的信任?”
如花坐在姐姐旁邊,聽到了下屬的稟告也很生氣:“陛下此舉未免對姐姐太不公允。”
明達將兩姐弟的臉色看在眼裏,笑道:“放心,承親王謀害清兒是擺明了的罪行,你們俞國陛下至多想拖一拖,不會不治罪的。”
雲清點頭,叩了叩桌面露出沉思之態:“即便如此,一直拖下去恐生變故。”
明達饒有興致地詢問:“你還有別的打算?”
“既然陛下不肯給出處置,那咱們便催一催他。”雲清笑得天真狡黠,“永菱,你幫我收着的東西該派上用場了。”
永菱一喜,連忙躬身應下。
次日早朝,惠王當着衆位朝臣的面將太后漏給雲清的紙條呈交陛下,彈劾承親王大逆不道之罪,滿朝譁然。
雲京墨見了紙條的內容更是大怒,當朝承諾查清此事後會依律處置。
雖則惠王聲稱字條出自太后宮中,然字條內容真假尚待查實,所以承親王罪行不好直接判定。
儘管這樣,在這樣滔天大罪的疑影之下,雲京墨便不好不對承親王做出處置了,他在早朝後就着人將承親王緝拿,下了大理寺的牢獄,看起來半點情面都沒留。
畢竟陛下最大的靠山承親王勢必要保不住,反而是這位公主殿下,不僅有丞相和一衆六部官員維護,還召回了先帝唯一的皇子,姐弟倆同氣連枝,比起勢單力孤的陛下要更得勢些。
大理寺剛剛審結了承親王謀害長公主案,轉頭又接了承親王謀逆案,楚經銘頭禿得緊,不得不捏着鼻子接了聖旨。
午後時分,楚經銘請示過後帶人去了太后寢宮。
衆所周知,當年的謀逆案中最大的主使就是這位太后娘娘,當時爲了皇家顏面未曾明着處置她,但是這位太后娘娘在宮中便是連半點地位也無了。
長安宮更是荒涼得緊,比起上次雲清來時,長安宮的宮人苛待太后愈發肆無忌憚了,唯一真心侍奉的陳花花又被遣走,太后在長安宮愈發孤立無援。
見楚經銘帶人過來,太后脣邊勾勒出一絲快意的笑:“雲清可算是對他下手了。”
楚經銘聞言腳步一頓,“太后娘娘此言何意?”
太后只是銜笑未語。
楚經銘和她對視半晌,耐不住地催促道:“太后娘娘如知道真相,還請直言。”
“哀傢什麼都不知道。”太后眯着眼懶道。。
楚經銘一噎,心想你要是真不知道何必陰陽怪氣地說出剛纔那句話來,分明是故意引他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