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纔不信她的鬼話,用筷子夾下來一大塊肉放進嘴裏,囫圇不清地說:“那這次是怎麼回事?中秋團圓之日,你們在宴會上碰到了,連個眼神交流都沒有,姐姐你來說說,你們這是正常的互相愛慕的男女之間的狀態嗎?”
“你懂得還不少。”雲清一提起和傅明禮的事情就覺得心煩,說起來她自己也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以前不見面的時候心裏總有一角給他留着,高興還是不高興時想起他就覺着暖暖的,如今見了面了,反倒不及沒見面時熱乎,她自覺這段時間來靠自己也過得很好,再思及從前的平宮裏的不太平,對傅明禮的愛意竟也變得沒那麼重要了。
她不想和雲晏提起自己的心境,但不管怎麼說,她現在對傅明禮的心態彷彿真的像極了熱情退卻意欲抽身的負心漢。
傅明禮滾燙的手壓在自己手背上,那灼熱的感覺彷彿遺留在皮膚,她眨眨眼,剛回神就聽到如花喚她:“姐姐?”
“怎麼了?”
如花攤攤手,“姐姐你最近怎麼總是魂不守舍的,我喊了你好幾聲你都沒聽到。”
雲清白了他一眼,心情不好看什麼都不太順眼:“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是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如花神祕地靠近雲清,附到她耳邊低聲道:“姐姐你說,那個平帝有沒有可能也去參加初選?”
“他要是真的喜歡姐姐,怎麼會連這點面子都舍不下。”如花不贊成地努努嘴,扒拉了兩下米飯又道:“喜歡姐姐的人可不少,他傅明禮就是長了一張好看的臉,有什麼了不起的?我看他面相有些兇,姐姐你以前肯定沒少受他的氣吧?”
雲清想到自己以前在平宮時被傅明禮好幾次欺負的場面,一股子邪火頓時從腳指頭竄到天靈蓋,就連突然淡漠的感情都有了藉口,那傅明禮以前還當這那麼多人的面強吻她呢,想她堂堂大俞公主,被他這樣欺凌辱沒,她是犯了癔症還是怎的,居然喜歡上一個慣常以欺辱自己爲樂的男子。
越想越覺得理直,雲清挺直了腰板,看着旁邊的弟弟問道:“初選是不是明日才結束?”
“好像是明天午後。”如花一聽雲清這麼問,頓時連飯都顧不上喫,笑嘻嘻地反問:“怎麼?姐姐你也有興趣?”
“我的選親大典,我當然有興趣了。”雖然並沒有從那些青年才俊裏選一個出來當駙馬的心思,但也不能白費了雲京墨爲她擺的這一齣戲。。
她拍拍桌子站起身,“永菱,去太傅府上說一聲,明天的初選我也要去。”